的那个愚蠢的自己。
我试图去救她。我觉得自己像一个精神分裂者,甚至会怀疑是否有两个灵魂同时住在我的身体里,我每天过的神神叨叨,怀疑这又顾虑那。
我试图去与他对抗,告诉自己不可以再想他,我拼命的学习,以此麻木自己。我丢掉了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用他的衣服包裹着那些丑陋的道具,丢进垃圾桶里。
那个夜晚,我焦躁不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当我再次出现在那个垃圾桶旁,我无比害怕它们已经被人收走,边哭边翻,边翻边哭,那包染满污秽的垃圾,却是我那一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我绝望的发现,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我都无法与他对抗。
我想他,我渴望他,我只想待着他身边,仿佛那样生命才有意义。
我自己也觉得荒谬,不过半年多而已,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像是一直飞蛾,而他就是那灼灼的萤火,那是我的使命,是我心之所向,即使要付出生的代价。
分开的第二个月,我满世界的找他,想告诉他我已经想到答案了。
可他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教室里没有,宿舍里也没有,整个校园的角角落落都没有。我开始留意最近的网球赛事,从学长们口中打探他的训练动向,却一无所获。他去了哪没有人知道。
走前他似乎交代过他的室友一些什么,他们对我格外的关注与保护,但这并不能让我释怀。
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骗我的,开始想自己是被他遗弃了,我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在意这些,更不敢给他打电话发消息,怕收到的是肯定答案。
那一刻,我发现自己连赖在他身边,都是一种奢求,连做他脚边的尘埃其实都不配。我们那么的遥远,那般的不对等。
我是有多荒唐会与他述说爱意,真真是可笑至极。
我看不到光亮,任由黑暗将我吞噬。
我的世界崩塌瓦解,我麻木的任由欲望驱使,看着它将我烧毁,从根上开始腐烂。做它的走狗,日复一日重复着他对我做过的事,一个人爬进间器材仓库,自我亵渎,自我救赎。
我一次次从情潮中挣扎着起来,望着那扇不会被开启的仓库大门,失望中又带着些许的庆幸,幸好他没有看到这样不堪的我。
整整三个月,他都不曾回来。这是他所剩不多的高中生涯,是我们能日日相处的最后时光。他像是惩罚般的将它们扬在风里,消耗殆尽。
太过漫长的等待,他像是一个不会归来的故人。
其实自己玩也挺好,不疼、不危险、也不伤心。只是那些欲望即使在喷发之时,也还是会感受到落寞。
我想他,想到哭泣。
最近的我时常会哭,吃饭的时候哭,睡觉的时候哭,甚至边释放边哭。高潮所能带给我的,变成了无尽的苦楚。
像只被暴雨淋过后的蠢狗,眼巴巴的等着被他的主人捡回家。我讨厌那样的自己,可怜又傻逼。
要不就放过自己吧,再找一个人陪我玩,这个世界上人那么多,我凭什么就非他不可,凭什么被愚弄了却还要对他死心塌地。
不知是哪里来的斗志,忽然疯长的叛逆,让我想要去看看他所说的地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勾引人我应该是擅长的,只要我够骚、够贱、够不要脸。而那些东西就像是刻在了我的基因里,无需学习,便已十分的擅长。
也许这就是他一直说的天赋异禀吧。
我开始留意身边的人,虽然网络上似乎更安全,但我需要一个能时时玩弄我的人。这个人得足够的安全可靠,能驾驭得了我,又会替我保守秘密。
一个身影猛的跳进我脑海里,宽宽大大的运动服,干净利落的短发,那是……方泉学长。
我有些意外,为什么会想到他?我对他并没有什么了解,甚至没有直视过他。
而且,不过几天他就要毕业了,这个时候,这样错综复杂的关系,哪哪都不适合。
我将脑海中的小人挥散,继续搜索。但它时不时的就跳出来干扰我的思路,像是同我杠上了一般。
他是我不敢触碰的一个人,不止是因为他是主人的朋友,还因为他太过干净了,太过板正,衬托的我那么不堪,让我在他身前总会不自觉的低下头。那么多学长里,我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陈默啊陈默,你怎么会坠落到如此,饥不择食也该有个限度。
我唾弃死这样的自己,抡圆手臂给了自己一耳光,疼痛总该让我清醒几分。
理好着装,打开门从秘密基地离开。
却在体育中心迎面撞上了个熟人,他说有话想与我谈。刚压抑下去的肮脏心思,又开始躁动。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又与他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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