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珀看着眼前的胸针,面上是没有什么波动,但是心里早就泛起了滔天巨浪。
这枚宝石是他的父亲的最常戴的王冠上的一颗,可是克斯曼内战,他的父亲的王冠连同头颅都没有回来。年轻的叔父继位,可是完全斗不过世家,国家彻底混乱,不到一年叔父被暗杀,加曼王室也岌岌可危。
但至少,他还值些钱。
整个王室只要还有人在,就有复国的希望。哥哥是个有雄心的人,又年长几岁,恐怕受不了这样的折辱。
但他可以,也不得不可以。
风珀笑着问宿黎,穿在哪边?
饶是宿黎这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免动容了一下,毕竟自己养了大半年的小孩。现在也没几岁,他也清楚这个胸针上的石头是从哪扣下来的。
摸了摸风珀的头温声道:“现在还没在你主人家,不想笑可以不笑。”看着手底下的小孩撑不住了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却连抽泣声都没有,心里更是软的一塌糊涂“怕疼就给你打点药,总归过几天就好了。”
风珀乖巧的点点头,抱着宿黎的大腿,闷声道:“不必打麻药,我不是小孩儿了。”
鸣夏收拾好东西,再去南区前打算来师父这蹭顿饭,进门就看见风珀抱着宿黎哭,张口就是“呦,又把小孩儿弄哭了。”
宿黎“···”
风珀“···”
鸣夏一把抱起风珀,也不想蹭饭了,打算出个血。这小孩奶香奶香的,他喜欢。
“趁你还没走,哥现在有钱了,走,带你吃好吃的。”
风珀怯怯的看着宿黎。
鸣夏也看着宿黎,闪着他那双布灵布灵的星星眼。
“都看我干嘛,你哪次带他吃我拦着了?!不过,别吃发物,过两天给他穿个环。”
过两天?鸣夏心神领会,拍了拍风珀duangduang的小屁股:“得嘞,哥带你去吃海鲜。”
大半年没吃人粮食的风珀,大有吃最后一顿的架势,肚皮都给撑圆了。
气的宿黎一边给风珀揉肚子,一边骂鸣夏。
手上比谁都专业,舒服的风珀都要睡过去了,嘴上骂的比谁都脏,鸣夏都快哭了。
宿黎按着秦家少爷的喜好,又带了风珀半个多月。
最后几天只控制了风珀的食水,除去了身上的熬人的玩意儿,宿黎大方的给了风珀几天自由。
在科技区有个大型的图书馆,本着看闲书有利于缓解离别的焦虑的缘故,宿黎给他办了张借阅卡。
最后几天风珀几乎是住在了图书馆里。搞得大名鼎鼎的东区首席,天天去图书馆抱孩子。
装箱的那天,那枚沉甸甸的胸针穿过乳头,顺着胸针上镂空的花纹还穿了根细细的金链子,再下体那绕了一圈顺到腰那绕了一圈后,便从大腿根绕到脚踝,再将手脚帮在一起,整个人反躬着放到了礼品箱里。
朔月直笑他这也算是穿了回金缕衣。
风珀没有反驳什么,宿黎却白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最后给他调整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你这么聪明,又是我教出来的,一定能长长久久。”
宿黎没说什么长命百岁,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卖出去的性奴隶大多短命,碰到不好的主子,一两个月就给玩死了。
长长久久是这个见惯了生死,素来冷酷的调教师能想到的,最好的,也最现实的祝福了。
“谢谢先生,风珀会记得您的。”风珀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这个在这里统共待了不到一年的奴隶,不是宿黎待的最久的,也不是条件最好的,却是教起来最顺手的。
风珀很聪明,举一反三,甚至会自己调整计划,也很刻苦,对自己也狠,被逼到绝处都能找出最优解,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一种合作,而不是调教与被调教。
这样的人可不好降伏,不知道秦家那个小孩能不能收了他。
箱子合上,只留着几个透气孔,这种放法但凡是年龄再大点,这样的长途运输身体也不好受,好在风珀身子还没长开,倒也没觉着多不适。
经历了七八个小时的黑暗,风珀又睡了个囫囵觉,刚一醒,他家主人就拆箱了。
朦朦胧胧的跟他主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秦霖也没想到风珀醒了,小孩乖乖的躺在箱子里,背上还背了对天使的翅膀,身上缠满金丝,就像是折翼的天使,放逐到了罪恶的人间。
秦霖想过风珀年纪不大,但没想过会这么小,解开了链子站直了,个子才刚长到他的腰。
“你···生活能自理吗?”
“···能,主人。”风珀甚至会做饭,厨艺还不错,但是可能够不到灶台。
从某种程度上说,生活不能自理的是秦大少爷。
秦霖打量着风珀赤裸的身子,通体白瓷一般,一看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全身上下一道疤都没有。
看样子那位调教师将他照顾的不错。没有明显的肌肉和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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