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规则只限制了控制者。但这些npc不是玩具的直接控制者。’季星海心想。“我再说一次,不可以携带任何和学习无关的东西进入学校。其他人自觉一点,带了违禁物都拿出来,不要等我发现。至于你……”鱼头怪看向地上的木头娃娃,像看垃圾一样看它:“像你这样不遵守校规的学生,我看以后也不用来了。通知家长吧,看是劝退还是别的。”木头娃娃剧烈颤抖着,它的身体在膨胀,嘴里喃喃着:“我不能退学,我不能退学。我不能让它们知道……”它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原本四四方方平整的身体快速鼓成皮球。“我会死的!”木头娃娃颤抖着。“少来这套,我怕你的威胁?有本事你真的自爆啊!可惜,”鱼头怪冷笑,“你,不敢。”木头娃娃愣住了。“我说你不敢吧。”鱼头怪嘲讽道。可是下一刻它的身体就在瞬间膨胀到无法再膨胀的地步。鱼头怪终于变了脸色,它后退,一边挥手:“退后,退后!你……”可还是太迟了。bong!木头娃娃炸开了,一瞬间炸成了无数红色的碎屑,远远看着就像是绽放的红色花朵,给这个灰色的世界添了一点鲜活的色彩。那些碎屑在空中飞射,一些落到鱼头怪的身上,一些落到地面上,还有一些落到了呆滞的羊头娃娃的眼睛里,几乎把它眼睛染成红色。站季星海的视角,其实看不到羊头娃娃脸上的表情,但他能看到后面排队的其他玩偶娃娃的表现。“它自杀了?”“又一个……这个月……”长长的队伍里第一次出现杂音,木头娃娃的‘自杀’似乎给这些麻木的玩偶娃娃们带去了一点‘生命’。恐慌,悲伤,嘲讽,漠然……各种细微表情出现在那张张玩偶脸上。“安静!所有人回到原来位置!做错了事不要以为自杀就能逃过,我会通知它的父母进行赔偿。机器人,把这里清理了,下一个。嗤,威胁我?”回过神的鱼头怪只是厌恶地挥挥手,就好像这不是一个孩子的残骸,而是一堆无用的垃圾。这种可怕又冷酷的态度让人打从心底发颤。机器很快过来清理了地上的红色痕迹。“下一个!”鱼头怪又喊一声,把下一个轮到的羊头娃娃吓醒,它抬头看鱼头怪一眼,又飞速低下头,一步一步僵硬地朝着拱形门走去。【现在轮到羊头娃了,海哥会不会有危险?】之前那倒霉人鱼玩具的下场让观众提着心,但他们没有在季星海的脸上发现担忧和忐忑,反而看到那双漂亮的眼睛异常明亮。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虽然才半个上午,副本已经掀开一角薄纱,给他们展示了一个非常极端的世界。在那个世界他们看不到‘春天’,看不到蓬勃的生命力和创造一切奇迹的‘希望’,本是‘未来’的孩子被紧紧束缚在成人的价值观里,他们不被允许拥有玩具,不允许拥有规定东西之外的其他所有,更不允许走错一步。检查还在继续,出乎他们意料的是,看起来似乎憎恶玩具的羊头娃娃没有选择打开书包拿出玩具,也没有停下脚步。蓝色的光膜从它身上经过,但没有发出任何警报。它没有表情地往前走,跟上之前的队伍。只有攥紧的拳头能窥得它内心真实的情绪。场外的观众不太能理解,羊头娃娃在早上的时候展现了对学员的残暴,但这个时候却选择了沉默。这时候的沉默也是一种保护。【想一想它也很可怜,这种环境换了成年人都会崩溃。】这样一个反差,居然让观众莫名心疼起它,都快忘记了它也是对学员极具威胁性的存在。没人注意到羊头娃娃低着的脸上一片惨白,并且肉色的体表居然浮起一道道青筋。一直到它进入消毒的小房子,白色雾气隔开所有的视线,羊头娃娃才抑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冷静,冷静,我要冷静……”然而恐惧是无法自控的,它的情况一路向下。忽然它一把拉开书包,伸手掐住里面没有第一时间藏起来的季星海,似乎想掐断他的脖子,但季星海反手给了一刀,锋利的美工刀砍在手腕上。他们的视线对上,一个眼睛猩红充满了暴虐的杀气,一个冷静到近乎冷酷没有感情。画面停摆,谁都没有下一步动作。黑塔里的众人死死盯着屏幕,无声的画面里他们读取到近乎尖锐的信息——他们都想对方死。“在我还是高校老师的时候,学校里发生过一件匪夷所思的事,一个男生忽然割掉了自己的x器官,用美工刀。”作为心理学专家的教授忽然抬了下眼镜,她用那一向温和无害的声音说。众人疑惑,幻肢生疼的同时也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因为闹得太大,所以上面调查了这件事。“所以大家才知道,这个男生因为压力太大放任自己沉迷感官刺激中,最后有了x瘾,以至于成绩一落千丈,最后还被家里发现。“那是个‘很乖’的孩子,他选择苛责自己,因此满是负罪感,但他也无法割除x瘾,最终做下那个决定。”
这位心理学专家看向屏幕:“那个孩子对待被自己割除的,他认为是一切罪恶之源的x器官的表现,和这个玩偶看待玩具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什、什么?”其他人愣了一下。“憎恶、愧疚、痛苦,还有深藏的恐惧和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恨。”它在害怕,因为它知道自己无法摆脱这种依赖,但它又愧疚,愧疚到恨不得死掉。这两种情绪堆在一起,就发酵成这种畸形的恨。她沉默地看着屏幕,并没有继续说:其实其他拥有玩具的玩偶娃娃也有类似的状态,但最极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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