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面跟进来的学员就有点不舒服了,他们脸上已经出现‘不适’。“不,不行,不能再往前面走了。”受影响最深的学员蹲在地上抱住头,他痛苦地喊着,“我有很不祥的感觉。”“你没事吧?”其他人关心地问。“吃肉类之外的食物,吃饱了过来。”季星海提醒了一声,之后就不管了。人类进入这样的地方还是太勉强了,势均力敌更好看。也不知道夜间活动有什么游戏要求。“食物?”那几个学员面面相觑,不理解这和食物有什么关系,只有两人若有所思。“等一下!我们似乎离不开了。”惊恐的声音传来,他回过头,原来他们来的那条路已经成了断崖,断崖那头雾气茫茫什么都看不见。“活动不是还没开始吗?”一人颤抖着声音。“活动的确还没开始,我们只能算是提前入场,但npc们都还没来。”这一批学员里只有两个十分镇定,其他几人只能算是勉强冷静,但一遇到事,这点冷静就会化为乌有——就整个场景带来的心理压力,以及作乱的邪恶力量,正常人进来,得疯了出去。季星海看看时间,距离正式开始还有三个小时。他们能坚持过三小时吗?“其实往好处想,我们提前进场也能更早熟悉这里的环境。现在算是‘安全时间’,这正是学员的机会。”人群中最镇定的学员开口,同时她看向季星海,似乎已经认出他,但是没有上前求助。在饥饿游戏里把希望交托给别人是最愚蠢的做法。季星海认可这个选择,他转身先一步离开。“那个人有点眼熟。”“错觉吧,东方面孔挺多的。”身后的声音远去。他推着车走过还算完整的广场,广场上曾经精美的汉白玉石柱断裂成好几段,长椅生出斑斑锈迹,喷泉池也已经干枯,里面积满腐朽的落叶,还有蜘蛛网。只是不见蜘蛛,也没见到老鼠,除了乌鸦什么都没有。季星海绕过这些障碍物继续往前走。他看到一座学校,红瓦白墙,曾经应该很美丽吧。但此刻色调压抑的天空下瓦片和干了的血迹一样。校门只剩下一扇,铁栅栏里开阔的cao场已经被野草占据,一颗瘪了的足球孤零零地放在球门的前面。它可能没有机会再被踢进球门。季星海看了这里一眼,继续往前。之后他走过剧院、市政府大楼、公园……天色越来越黑,近乎灰黑,季星海也终于走到这片领域的尽头,同样是断崖一样的公路,裂缝朝着两边延伸,看不到边,而对面和黑曼巴张开的嘴一样漆黑,且有毒。“居然走了两个多小时?”他实在懒得再走回,就在路旁的长椅上坐下,自行车也停靠在旁,它可怜地抖动着。“你怕什么?”季星海问自行车,“就算死,也应该是我这个人类先,你着急什么呢?”这话有道理,但自行车抖动得更加厉害了。作为最低级的异常生物,它没有说话的能力,但意思还是挺明白的:它怕的不是这个地方,是季星海。“哦,你是怕我被这里影响了,发狂把你吃了?”季星海上下打量这辆干巴巴的自行车,心想这是哪里来的自信,他就算发狂,那也是发狂,不是失智。“放心吧,我就是把建筑物生啃了都不会吃你。”自行车差点拔腿就跑:你还想生啃了建筑物?!“嗤。”自行车这胆小如鼠的样子让季星海发笑,他用手扫去长椅上的落叶,躺下来。“还有一个小时,我先睡会儿。如果有什么意外情况就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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