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
他联想到一些不健康的东西,站起身来,原地转悠两圈,揪着头髮,脸上又开始冒火了。
他犹豫着回:【不太好吧……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到这种程度。】
谢鹤语在做饭,回消息有点慢。
少顷,他说:【嗯?抱歉,我考虑不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好心建议。】
厨房里,谢鹤语看着对话框里的正在输入中,小喻老师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憋出六个点。
【……】
他拎着锅铲,一下笑了。
嗯哼……让他找到对付小喻老师的绝招了。
喻闻没有采纳他的建议,而是拆了新内裤,洗了烘干后再穿。
竟然不说房间里有烘干机,谢老师刚刚八成又耍心机了。
洗完澡,喻闻靠在床头,慢慢翻着相册。
谢老师看起来是不喜欢自拍的人,但照片还挺多的,估计家里人很喜欢拍他。
照片很多,覆盖各个年龄段,有一张是幼崽期,五六岁吧,脸还肉嘟嘟的,抿着嘴,哭得一脸倔强。
好可爱,喻闻心都化了。
再往后翻,就喜欢板着脸拍照,跟谁欠他千百万似的,不像小时候,很爱笑,尤其是幼崽期,笑出一排糯米似的小牙齿,特别可爱。
初中开始衣品成型,喜欢简单但有线条感,衬得人很利落的衣服,也会慢慢给自己搭一些小饰品。
越往后,酷哥的模样越清晰,也不再是故意板着脸,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淡漠。
很难想象,这种冷脸下,竟然是难得的好脾气。
看到一半,谢鹤语跟他说,一共有三套相册,另外两套在抽屉里,想看的话自己拿。
喻闻光速下床,美滋滋捧着相册回来,翻开第二套。
睡前读物,好耶。
他花了半小时左右将三套相册草草看完,准备看第二遍的时候,谢鹤语端着酸奶碗进门。
“刷牙了吗?”大约看他已经上床,怕惊扰他的困意,谢鹤语声音放得很轻。
但喻闻其实精神得很,过了犯困的点,只会越来越精神。
“没有。”他摇摇头,从床上下来,谨慎地瞥了眼门外,说:“你说给小猫送吃的?阿叔信吗?”
谢鹤语:“不知道,不用管。”
真话假话何必在意,撒谎无非是有些事不想说而已,他经常这样敷衍谢嘉林,老爹很容易被敷衍,不代表老爹脑子不好,只是尊重他的意愿。
下了楼,谢嘉林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嗦面条。
看见谢鹤语下来,他斜眼觑着,咽下食物后,说道:“你这猫挺有意思,跟人似的……”
谢鹤语就抱着胳膊,站在楼梯边,冷冷地凝视他,满脸写着:都怪你。
谢嘉林砸吧砸吧嘴,试探道:“不然……我再出去打会儿牌?”
“那我可真是个不孝子。”谢鹤语冷哼,把喻闻吃干净的酸奶碗端进厨房洗净。
谢嘉林嗦了一会儿面,还是没忍住,道:“我只有一个问题,这猫姓喻吗?”
“……”厨房里在放水,片刻后,水声停,谢鹤语擦着手从厨房出来,漫不经心道:“嗯。”
谢嘉林端着碗一下就站起来了!
他果断说:“我出门打牌,别说话,别留我,是我个人的意愿,我浑身有蚂蚁在爬,今晚不打牌会死。”
谢鹤语看着他急匆匆出门,不过片刻,门又打开,他把吃干净的碗往鞋柜上一搁,道:“我去打牌了,碗你洗,不过分吧?”
老爹还给他比了个很潮流的心,露出那种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奇妙微笑。
“算了吧老爹。”谢鹤语依旧站在原地,懒懒散散道:“我们也不缺这一晚。”
他把鞋柜上的碗拿进厨房,忽然若有所思地转身,靠着厨房门口道:“我觉得我需要改变一下……”
“嗯?”谢嘉林忽然警惕起来,“你不会想创业吧?”
谈了恋爱想奋起是正常的,但创业……说句不好听的,不创业家里的资产能养活三代,要是创业,谢家说不定真的会破产。
他们家有谢嘉茂一个人“奋斗”就够了。
“……你想什么呢?”谢鹤语无奈道:“我是想说,我记得你在附近还有房……”
谢嘉林:“……这就是你奋斗的方式?”
停顿两秒,他慈祥道:“好孩子,创业是错误的,啃老是正确的,你做得很好,爸爸支持你,房子你挑一套,马上就办过户手续。”
谢鹤语:“……”
他只是想说,他想换个地方住,反正这几套隔得不远,毕竟谈恋爱了,下次再发生这种尴尬情形,不太妥当。
谢嘉林:“……都给你,安心住着,现在这样挺好,不需要改变,钱呢?钱要吗?谈恋爱很费钱的,爸爸给你点股份吧……”
谢鹤语脑袋晕,洗干净碗,捂着耳朵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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