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有点眼熟。
“我?”老爷子不敢置信,确认了几遍,连连摆手,一边摆手还一边装作身体不好的样子,咳嗽起来,“我咳咳咳……我就是个观众……”
主持人连忙叫人拿水给他,周围其他观众面露关怀,眼见越来越引人注目,他干脆站了起来,佝偻着道:“我是来看楚老师的……我父母很喜欢他演的剧……”
主持人:“……您的父母,尚健在吗?”
老爷子:“当然。”
主持人:“哈哈哈那真是高寿啊……”
老爷子这头髮看着得有六七十了,他父母也就是八九十高龄,这个年龄不仅身体健康,还有心情追年轻艺人的剧,真是精神丰富。
两方在尬聊,喻闻抱着胳膊靠着座椅,越听越不对。
他忽然探身,歪着头,想看清老爷子的长相,恰巧老爷子装咳嗽,侧过脸,不小心跟他对上目光。
……我说谁呢。
是封总就不奇怪了。
仅仅一眼,喻闻就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顶着封承洲惊愕的注视,喻闻波澜不惊地靠回座椅,等主持人呼唤,封承洲不得已看向前方,喻闻连忙跟谢鹤语耳语:“把墨镜戴上,省得待会儿被拍下,跟他一块儿丢脸。”
谢鹤语问他这人谁。
喻闻说:“跟席宿有得一拚的神经病。”
谢鹤语就懂了。
“哦,封总。”
随着问答越来越多,楚晗似乎也察觉到不对,目光久久在封承洲身上停留。
轮到他邀请粉丝提问,他直接三两步走进了观众席,朝封承洲伸出一隻手,说:“很感谢您的支持。”
封承洲看着伸出来的那隻手,心中一喜,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过肢体接触了,从前的亲昵似乎是上辈子的事——
他紧张地攥攥掌心,刚准备握上去,楚晗忽然手一抬,伸到他头顶,把他的假发拎了起来。
黑色的发网暴露在空气中,花白假发被楚晗揪住一绺,晃悠悠地打转。
“噗嗤——”
喻闻近距离吃瓜,实在没忍住,发出今天第一声爆笑。
笑完,看到楚晗看过来,他装作无事发生,一隻手掐着谢鹤语的大腿,脸上维持着高贵冷艳的表情,目不斜视。
谢鹤语:“……”
封承洲脸上还画了点老年妆,但没有做特效,有头髮遮掩还行,没了假发,五官轮廓顿时就显眼了。
全场安静。这副画面很诡异,可没弄清楚事情原委,大家不敢随便笑。
只有最前方的媒体表里如一,一边看热闹,一边不忘咔咔摁相机,留下宝贵的记录。
封承洲贴着白胡子的唇抖了抖,“你……”
话音未落,楚晗冷着脸,把假发放回他的头顶。
喻闻刚想笑,眼前忽然一亮,他茫然片刻,反应过来——哦,楚晗把我墨镜摘了。
楚晗捏着他的墨镜,冷冷凝视他。
旁边的女生试图打破僵持的气氛,说:“晗宝,这位也是你的粉丝,他是个盲……”
楚晗把他口罩也摘了。
猝不及防看见一张娱乐圈熟人脸的女生:“……”
行,我盲。
影厅里终于响起稀稀落落的笑声,媒体拍得更欢了,喻闻深感丢脸。
众目睽睽下,谢鹤语摘下自己的墨镜,若无其事地戴到小喻老师脸上。
喻闻还没来得及感动,封承洲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把自己的假发摘下来,充满同情地盖到了喻闻脑袋上。
喻闻:“???”
不是大哥,你真有病啊。
-
封承洲脑子有病,真的。
他怕太主动影响自己“钓”楚晗的策略,就偷偷摸摸伪装成老人来电影院看路演,完全没想过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在年轻人群体里有多惹眼。
散场后楚晗谁都没等,喻闻和封承洲看彼此都不顺眼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地走出影院。
喻闻说:“封总,我请问呢,给我这顶假发的用意是什么?祝我长命百岁吗?”
封承洲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冷笑道:“好心当成驴肝肺,艺人的丑照流传出去是会影响时尚资源的,用假发帮你挡一挡脸,是我善心大发。”
喻闻说:“……您真的不觉得您这顶假发比我素颜丑多了吗?”
封承洲:“它在我脸上不丑,你丑,是你的问题。”
这话谢鹤语就不乐意听了,冷冷睨过去,说了两个字:“你丑。”
封承洲:“……”
喻闻觉得封承洲有病,封承洲觉得喻闻不识好歹,双方不欢而散。回到别墅,楚晗还没回来,他今天有不止一场路演,估计还在外面忙行程。
喻闻给他发消息,撒泼打滚卖萌,楚晗倒是没因为他的小恶作剧着恼,只是道:【封承洲做出这种事正常,你不要变得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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