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就该坐在我身旁和我对饮,哎,差点忘记了,她不喜欢喝酒来着。”
一旁的江辛夷则是闭口不言。
陆叔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除夕佳节应当讲些团圆话,然而话还没说出来,江樾微又说:“今年清明,带我一起去看看你阿妈吧。”
林杏有些诧异,但还是应承道:“好。”
这顿晚饭吃得林杏有些不消化,她上楼拿了要做的习题跑到茶室去找江辛夷。
茶室窗户紧锁透不进来风,江辛夷还是在那张茶几上泡茶,而她则端坐在他的对面写题。视觉使然,让她在这间未有装暖气的房间都感觉到一丝暖意,也延伸出了一丝困倦。
“哥,我有点困了,可以给我泡杯浓茶吗?”林杏停下笔,问道。
江辛夷倒了一小杯茶,放在她面前:“晚上不宜浓茶,困了先去睡,明天早点起来做。”
“我还可以再做一会儿。”
林杏正在奋笔疾书,而江辛夷看似是在泡茶,实际视线已经在林杏身上看得出神。
他一直觉得那天林杏似乎在他身上确认什么东西一样,是确认什么东西呢?结合她段时间以来的行为,他又觉得,他们已经回到了最正确的轨道上去了,b起此前有些时候不自觉的亲密行为来说,现在这样保持距离也不错。
是他的错觉吗,林杏在跟他保持距离?
他不由得担心,难道是自己什么地方露出马脚,把她吓到了?然而这个问题应该一辈子都不会有答案,又或是他的胡思乱想。
撇开以上都不谈,江辛夷也知道,像目前这样,才是他们两个人来说最恰当合适的距离。
不舍是真,失落也是真,希望像现在这样保持正常也是真的。
林杏朝他摆了摆手,担心问道:“哥,你没事吧?”
江辛夷摇头,可越是遮掩就越是明显,饶是泡茶都没法缓解他的苦闷。
“好吧,你有事情的话一定要跟我说,不要憋在心里。”
那苦闷大抵要闷在心里相当长一段时间了。
江樾微在庄园从大年三十待到正月初二,初三一大早便走了。陆叔本想挽留再住两天,可她以公司有事情处理而塞得陆叔没话说,过节还是公事孰轻孰重他也知道。
临走前,江樾微跟林杏说:“你清明留出时间,我来接你一起去探望你阿妈。”
这会儿江辛夷倒没在身边。
林杏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再次应下:“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只是清明节还没到来,噩耗脚程却快了一些到达。
当晚江辛夷接到电话,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带着司机匆匆赶了出去,直至第二天也未回。
陆叔和林杏都有些放心不下,又迟迟等不来消息,于是林杏便拨通了江辛夷的手机,电话那头响了很久的彩铃。
若是以往,林杏都会哼唱起来,然而这会儿却变成了添火的柴,惹得她心绪不宁。
“喂……”江辛夷接通了,可声音却哑得不成样子。
“哥哥,你没事吧,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林杏焦急问道。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才说:“小杏,你先把电话给陆叔吧。”
陆叔接过电话,听了两句之后便眉头紧皱,紧接着连声叹息,林杏看了都有些心焦。
等手机再回到自己手上时,江辛夷只剩下叮嘱:“小杏,以后每天都早点睡,不要熬夜。不会的题目问老师,高考平常心,别把自己弄得太累了。哥哥可能不能陪你一起等成绩,你要考得好一点,去更好的学校。”
那边长吁了一口气,不知道什么东西掉落发出的声响,随之叮叮咚咚。
林杏心头一紧,小声试探道:“哥哥,你还好吗?”
“我没事。”江辛夷的声音却尽显疲惫,林杏从未听到江辛夷有这样时候,她此时有了预感,肯定是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小杏……我们都会好好的。”
林杏咬着下唇,“嗯”了一声,刚想再说什么,江辛夷已经将电话挂断。林杏抬头看向陆叔,急着求个答案:“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陆叔说:“小姐她失足从楼梯上摔下去,颈椎腰椎到处都有磕碰伤,特别是头部伤得b较严重。”他顿了顿,抹去眼角的泪水:“还发现她现在在服用一些抗阿尔兹海默症的药,人已经转icu病房观察了。”
林杏愣住,忽地想起来临走前那天,还有江樾微在家里种种异常举动,还有她说得那些话,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那哥哥,他现在肯定很难过吧,要不我们还是去看看他吧?”
林杏满脑子都想着,如果他一个人待着的话肯定很难过,当年她阿妈病了的时候,她就经常背着阿妈偷偷哭,可那会儿没有人来安慰自己,而现在的江辛夷处于和当年的她一样的境地。
陆叔摇了摇头:“你要听小辛的话,先好好准备考试,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你相信他肯定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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