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要中饱私囊的臭虫恶心你?而且我说真的,我不说让他们打白工喝西北风,核酸收高价,这不摆明了发国难财吗?我也就不管事儿,我要管事儿了,得把这批人全给按秦淮河边上,挨个突突了!”沉平莛被逗笑了:“好,铁娘子。”“铁娘子也有一颗柔软的心,”她捧起脸,叹气,“沉平莛,我想你了。”他心头一软,一句回应持在舌尖,温柔又动情:“我也想你。”思念其实日日都在说,但隔着重洋,出口总伴着叹息。可要是全部压在心底,也不知道一天天这么垒着,是能开出花来,还是酿出酒来。时间走得好慢啊。他真的好想她,好想她和女儿。“等你们防控政策松一点了,我带瓅瓅回来,”看着他垂下的眉眼,宁昭同下定决心,“实在不行你搬到防控酒店来,等我俩走了你继续住个七天就行了。”他其实想说她不留在防控点应该也没关系,但她能决定飞回来看他,自然不忙着纠结这些细节。拿着日历数了数日子,他问她:“五一怎么样?”正巧,还是个有些特殊的日子。“好,那就五一,我看看怎么安排,机票定了跟你说,”她笑,低头看手机,“我不管,就算五一到不了你也得过来陪着我,把你那公休全请了。”“好,当然要过来陪着你,”他语调很柔软,“这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五一当天,宁昭同带着宁瓅和橘团团落地禄口机场,采完核酸后被闭环转运到——家?“哇,特权的滋味,”宁昭同跟沉平莛开玩笑,“不怕让人知道啊?”沉平莛一看就心情特别好,眼里都是亮的:“居家隔离,是惯例了,只要我不出门就不违规。”“那你不出门吗?”“我公休都请了。你没有信心把我留在家里吗?”宁瓅噫了一声,宁昭同笑骂一句:“孩子还在,说话注意点儿啊!”他装无辜,略有苦恼:“我没说什么吧?”宁瓅轻哂:“婷婷你说你要缠着妈妈半个月。”沉平莛嗯了一声,没有反驳,捏了一把宁瓅的脸:“叫爸爸。”橘团团是把沉平莛忘干净了,看他天天粘着女主人,有天气得冲他炸毛哈气,让宁瓅哄了好久才哄下来。宁瓅有些不满,抱着橘团团过来:“婷婷,妈妈每天都睡那么久,对身体不好。”“叫爸爸,”沉平莛再次纠正,“睡觉为什么不好?”“生命在于运动。”“多睡觉对皮肤好,而且你妈妈每天都运动得很好。”宁瓅瞪他:“不是这种运动!”沉平莛装傻:“哪种运动?”“……”宁瓅感叹,“人年轻了是不好,还不能脱离低级趣味。”沉平莛不动声色:“你活了多少岁?”“五十四。”“哦,五十四就脱离低级趣味了,”沉平莛点头,若有所思,“那你那位英英——”“……婷婷!”宁瓅恼羞成怒,又立马转口互相伤害,“你什么时候去北京啊,我这辈子不会见不到英英了吧?”“……”沉平莛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亲生的亲生的,“叫爸爸。”“不要。”“为什么不要?”“就是不要,不喜欢你,不要你当爸爸。”“你不管我叫爸爸,我就不让你认识封远英。”宁瓅都要气傻了:“婷婷,你怎么可以这样!”沉平莛微微一笑:“瓅瓅,识时务者为俊杰。”“……爸爸。”宁瓅屈辱地出声。“哎,”沉平莛轻快地应道,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瓅瓅真懂事。”小胜一筹,沉平莛心情愉悦地进了房间,看宁昭同已经醒了,懒洋洋地抱着平板看文献。他脱掉外套和裤子,钻进被子里,汲取着她辐射出来的体温:“这么努力,辛苦了。”“不辛苦,”她一看见他就不想看了,放了平板过来,往他怀里钻,“你才辛苦,为家国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书记,太令人感动了。”这槽蛮没意思的,他磨着她的后颈,亲了亲她的脸:“以后是什么打算,回来继续当明星吗?”“当明星挺好的啊,”她揉揉眼睛,“但是你再往上走几步,我就不好出去抛头露面了吧。”他心头微微一顿,片刻后,对她道:“只要你想,我会支持你。”她有点惊讶地看过来,却不知道这样的惊讶已经有些刺痛他,他把脸靠过来,抵住她的鼻尖:“宁昭同,我喜欢自在的你,也想看你自在。”他看见她的瞳孔闪烁了一下,似是忌惮似是不屑,顿时有些自嘲,想到了狼来了里的孩子。当年虚情假意表现得太多,现在将真心掏出来给她看,都不足以取信她了。“沉平莛。”她叫了他一声。“嗯。”他回应,胸腔震动。“你会想要我爱你吗?”“爱?”他咀嚼着这个字,而后吻了吻她,“嗯,我希望你能爱我。”“我爱你特别容易,”她把脸埋下来,小声道,“我不知道你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但是你肯这么说我就很开心了。沉平莛,我很爱你,真的,我想跟你过很久很久,一辈子都觉得不够。”他喉间发哽,因为压抑,嗓音出口有些哑:“对不起。”“为什么跟我道歉?”“我不值得你这么爱我——”呼吸急停,他轻轻咬了一下牙,“我不想对你说假话,一句也不想。”不想对她说假话。不想。她有些困惑:“那你会言不由衷地对我说假话吗?”“我希望不会有,但我没办法对你做这样的承诺,”他回得很快,“……因为我这句话也是诚实的。”她笑了,探头轻轻吻他:“这就够了。”“……够了?”“嗯,”她抱住他,“我感受到了你承认自己偶尔会身不由己的真心,这就足够我很爱你了。”五月中旬,宁昭同带着猫和宁瓅离开南京,回了纽约。沉平莛再次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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