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卫傅却接受良好。
他只是如释重负笑了一下道:“这样也好,总要给你跟孩子一个名分。虽然这名分……”
见他露出黯然之色,福儿忙道:“我其实很想要这个名分,不然咱娃生下来,这么不清不楚的,我倒觉得委屈他了。而且这么一来,我也能跟我爷交代了,免得我爷总觉得我是被你糟蹋了。”
后面这句,她其实故意逗他乐的。
他倒也乐了,却在下一刻将她拥进怀里。
“福儿,我很感激上苍让我在面对这一切时,还有你陪着我!”
第一次听他说这样的话,福儿格外不自在。
“说这些做什么?我们本就是福祸相依。”
“是啊,福祸相依。”
他低声喃喃,看了看被自己握在掌心里她的手。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动静。
这端本宫太大,若不是守在门外,外面来了什么人,其实里面很难察觉的到,福儿忙松开他,朝外面走了去,卫傅拉她都没拉住。
“你小心肚子……”
“陈司膳?”
陈司膳面容憔悴了许多,但精神还算不错。她身后跟着几个宫女,其中一个宫女捧着的托盘中放了两套红色的喜服。
看到福儿,她露出一抹笑。
“陈司膳你这是?”
“我来给你们送喜服。”
说话时,陈司膳看了卫傅一眼,又道:“上面交代,到底是件喜事,礼不可废,虽不能大办,但花烛喜服还是不能少的。也不用挑日子了,就今晚吧,我是过来帮你们布置屋子的。”
说是赐婚,但没想到前面消息来,后面就有人来办事了。
福儿有些话想跟陈司膳说,就跟卫傅说了一声,领着陈司膳往一旁堂室里去了。
“姑姑你还好吧?我听汪椿说,尚宫局那乱了一阵……”
陈司膳叹了一口气。
“确实乱了一阵,不光是六局,陛下之前回京先封闭了皇城,又封闭了宫门,那时宫里就乱了,只是被压着。后来新帝登基,一切慢慢恢復如常,但由于废帝关系,六局和内侍监都经过了一番整顿。
“大概是对以前的旧人存虑,许多以前的老人都被撤换掉了,胡尚宫和何尚宫也不例外,六局人人自危,女官检举女官,宫女检举女官,落马的女官无数。你刚回宫那会儿,我被禁在尚食局里……”
“那姑姑现在?”
陈司膳洒然一笑:“现在算是官复原职了吧。”
“是跟皇后娘娘有关吗?”
陈司膳一愣道:“没想到你竟然猜到了。”
说着,她又道:“你猜的没错,不光我,王尚食和胡尚宫都官复原位了,算起来也是托了皇后娘娘的洪福。”
福儿迟疑了下:“那娘娘她现在好吗?”
陈司膳往一侧的多宝阁看了一眼,道:“好与不好,旁人怎么说得分明,但据说新帝有意立娘娘为皇后……”
福儿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那怎么能行?外面人不会说吗?大臣难道不会反对?”
多宝阁后面也传来一声轻微响动,不过福儿并没有注意。
陈司膳叹了口气,眼神十分复杂。
“帝王心思,哪是常人能揣测的,不过我听王尚食说,娘娘不愿丢黎家的脸,大概会改头换面一番。”
“怎么改头换面?”
那就不是她们能揣测的了。
因为这件事,福儿也没心思问别的了,陈司膳出了去,带着几个宫女将正殿布置了一番。
不过是挂了些红,摆了香案,又把寝殿布置了一下,当做新房,并在殿门外挂了红绸。
临近傍晚时,福儿和卫傅换上大红色喜服。
没有敲锣打鼓,没有鞭炮声,只有陈司膳作为司仪,引着二人行了礼。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拜高堂时,由于没有高堂在,就对着一张空置的宝座拜了一下。
其实福儿和卫傅都心里明白,那张宝座代表的是皇后,甚至可能二人这场婚礼,也是皇后的意思。
两人都拜得心甘情愿。
拜完后,引入新房,除了合衾酒外,还有一桌丰盛的酒菜,陈司膳说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
龙凤花烛高燃,合衾酒醉人。
虽然此景不对时,但人生就这么一次,还是高兴为多。
“你多吃点,吃壮点,我也多吃点,把肚子里的孩子养得壮壮的,不能辜负娘娘的一片心意。”福儿一边给卫傅夹菜,一边道。
最后两人把一桌膳吃得一空,幸亏福儿肚子里有娃,倒也不用愁洞房花烛夜怎么办了。
次日,陈司膳又来了。
除了是收拾昨日布置的东西外,还领着福儿去了一个地方——坤元宫。
坤元宫与以往相比,似乎没什么不同,又似有很多不同。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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