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买进的肉菜面都有数,大概能卖多少钱,她心里还是有谱的,但还要算了帐才知道。
把大郎喂饱后,福儿把孩子交给二嫂抱会儿,她则去了外面的车上,把一个箱子扯了下来。
她抱着箱子,来到堂前,把箱子放在桌上。
“都在这了,娘你去找点麻绳来,咱们边数边串。”
箱子里最多的是铜钱,其他就是些碎银子和银锭子。
想也知道,能来考乡试的,不说不差钱,也比普通人家要富裕些,牵扯上三年一次的大比,自然比平时要舍得花钱的多。
福儿没算今天入贡院的有多少考生,但卫傅帮她估算过,说建京已经算是科考贫瘠的地方,但由于下辖范围广,三千人应考是有的。
这个结论不是他凭空估算,而是根据他以前看过礼部各地方统计的人数得知,每一科建京应考人数都没有低过三千人。
就按三千人算,按每人五十文计,三千人也有一百五十两。
可等一家人把所有铜钱都串好,再把碎银子过称,加起来算了算,竟有四百五十多两。
算完后,所有人都傻了。
因为福儿之前就跟他们口算过,说应该有两百两,所以大家心理预期数就是两百两,那这多的又是从哪儿来的?
还一下子多了这么多?
“牛肉丝和牛肉酱你是不是没算?”二哥提醒道。
福儿这才想起,她忘了算这个。
这两样东西看着没做多少,但也买了一两百份,牛肉丝贵点,牛肉酱便宜些,但加起来也不少钱了。
还有她按每人五十文来计,其实是不对的,因为光买一份蒸面就不止五十文,大多数人都是买了两份,要么还买了饼,所以按一百文计才合适。
不管多少,总之钱进了兜,就是自己的。
本钱大概花了不到五十两,也就是说有四百都是纯赚的。
王兴学可惜道:“这生意真是好,就是几年才一次。”
福儿笑道:“哥,你忘了他们要考三场?”
对哦,三天一场,出来后,次日再进场,然后又是三天,再出场进场,也就是说这生意还能做两回。
“瞧我这记性!”
其实也是李四影响的,因为李四之前做的最多的就是院试府试,但乡试不一样,是一共九天,考三场。
“那咱们都赶紧回去好好歇着,这两天做好准备,三天后再去。我觉得那炉子可以改改,锅再换个大点,免得爹和爷总跑……”
王兴学操起心来,一边跟福儿说,一边跟大哥商量。
福儿提醒道:“二哥,你别忘了,咱们这生意卖的就是点子,因为咱们想到了别人没想到的。你能进场,别人也能进场,我猜三天后,肯定有人仿咱。”
一听这话,顿时宛如一盆冷水浇到了王兴学头上。
卫琦捏着拳头道:“我们这么辛苦才赚这点银子,谁敢抢我们生意,小爷我揍不死他。”
福儿又被他逗笑了,今儿她被这小子逗笑好多次,之前包着花头巾,像个小老太似的,在人群里鬼鬼祟祟穿梭,现在又做出这副熊样儿。
“你给我边上去,碰上事要动脑子,而不是动拳头,你什么时候跟你哥学学。”当嫂子的叉腰教训道。
当小叔子的顿时不说话了,他知道他吵不赢福儿。
“那想个什么法子?”
福儿思索道:“降价是不可取的,你能降,别人也能降。其实我们也不是没有优势,一是跑在了人前面,之前买过咱家吃食的,若吃得好,二回肯定还来。再来,就是咱们的花头巾了。”
她的目光落在旁边柜子上那几块花布上了。
“花头巾?”
“所以我才说让你们把自己弄得扎眼点,让人容易辨认记住,下回人家若买,肯定还找花头巾。”
经此一言,几个男人才发现,原来我妹子/福儿这么有先见之明。
实则这真是阴错阳差,福儿这么捎带一句,不过是怕两个哥哥事后找自己算帐,毕竟堂堂七尺大汉,头戴花头巾,实在有点那啥。
话不多说,都累了一天,自然各自回去休息,有什么法子明天再说也不迟。
说是乡试考三场,每场考三天,其实三天是把入场点名那一天也算上了。
所以第一场结束时间,应该是初十那天太阳下山之前。
八月十一第二场,依旧是点名入场,八月十三傍晚之前出场,八月十四考第三场。
当然你要是提前交卷也可以,提前出场提前回家休息,到时间再来点名入下一场即可。
卫傅每次都是把题先写在稿纸上,逐字逐句检查,觉得可以了,再誊抄到考卷上。
他不会太早交卷,也不会太晚,每次都是交卷的人多起来,他便也交卷,是时混在人群里一起出贡院,如此一来就不扎眼了。
八月十一这天,果然不出福儿所料,之前卖鞋帽笔墨砚台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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