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连莫朵哈拉的脸色都不禁难看起来。
“给我五千两,一半要粮食,我帮你解决掉这个新官。”
毛苏利不禁追问:“你手下还有几个人?你能解决掉他?”
“我手下现在是没几个人了,但只要有粮食,我就能拉来人。前阵子病虎那群人被我抢了过冬的粮食,如今正跟你一样,也在漫天遍野地找我。”
“那你还……”
毛苏利懂了。
病虎没粮,但独眼豹有,独眼豹既然敢送到自己面前来,自然也敢送到病虎面前,只要有粮,到哪儿找不到卖命的人?
他脸色一阵变化莫测,过了一会儿,才咬牙道:“行,我给你五千两,一半给你粮食。但我只出这么多,而且后续不管如何,你不能攀咬出我。”
“你放心,我独眼豹还是讲道义。”
见交易谈成,独眼豹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之后又约好交付粮食的时间,他再度隐进人群里消失了。
莫朵哈拉道:“你还真打算给他五千两和那么多粮食?你就不怕他拿了东西不办事?”
“独眼豹不会!”毛苏利想了想,道,“这次死的人里有一个是独眼豹的亲弟弟,眼睁睁看着亲弟弟被斩首于市集,这个仇独眼豹不会不报。而且他仇家那么多,若不借着机会拉够人马,很可能他自己也是惨死下场,所以他一定会把这件事办了。”
“银子也就罢,他还要那么多粮食,你到哪儿弄那么多粮食给他?”
“我没有,但族里有。”
莫朵哈拉当即变色,喝道:“好你个毛苏利,你竟敢打族里的屯粮!你难道不知那些屯粮对族里的重要性?!”
每到真正的严寒来临之前,每个族群屯庄都会屯上一批够吃到破冰时节的粮食。
可以这么说,这些粮食就是人的命,屯的数量有限,拿出一批就代表着屯里有人会挨饿。
这一次,毛苏利显得尤其强硬,冷笑道:“独眼豹有句话说得没错,若我毛苏利倒了,你们阿尔丹氏也落不了好。这事你当不了家,回去问问你爹吧,想必岳丈大人一定愿意。”
卫琦自从尝到那一锅鲜美的野鸡后,就心心念念还想再吃一锅。
他缠着福儿给他做,福儿说那鸡是萨伦山送给她男人的,她男人都没吃一口,全给了他,已经没有了,她做不了。
于是卫琦又去找萨伦山。
萨伦山正羞愧自己当日的懦弱,差点坏了大人的大事,见大人的弟弟说想吃野鸡,还要亲自去打。
他自然就带卫琦去了,于是连着几日,卫琦带着萨伦山往山里钻。
而这边,福儿自打老爷子把她要的东西带回来后,就找了间空屋子折腾了起来。
这几天卫傅也忙,自打那日公开处斩那批马匪后,当地百姓大抵是觉得这个新安抚使大人真打算造福于众,于是前来告状的人蜂拥而至。
他忙着处理这些琐碎案子,还要忙着组建起能让前衙公务运转的班底。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当地读书人太少,连运转前衙公务的人都凑不够,很多事只能他自己上。
不过这事也急不了,只能慢慢来。
这天好不容易忙完,卫傅去找福儿。
发现她不在正房,问过之后才知道她还在那小院里折腾。
到了地方,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微微泛酸的酒酸味儿。这味道乍一闻,其实并不难闻,但多闻几下,免不得皱眉。
进去之后,发现整间屋子都弥漫着白色的烟气。
而那股酒酸味儿,正是那烟气带来了。
至于福儿呢,隻若隐若现能看到她鼻子上蒙着一条方巾,站在那儿看锅里的东西。
“你这是在做甚?”
福儿没有说话,拉着他先出去了。
出去后,发现她白嫩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跟平时大郎玩脏了没什么区别。
福儿嘟着嘴,皱着眉,似乎十分苦恼。
烦躁地摘下鼻子上的方巾,郁闷道:“我在试师傅留给我的一个方子,但怎么试都不对。”
“什么方子?”
福儿这才把来龙去脉告诉他。
原来福儿在来之后,就琢磨着靠什么赚点银子,赚钱的点子她倒有不少,但赚不了快钱。
例如酿酒酿醋之类的方子,她师傅都有给她留,但这种东西,想要做成卖出去,至少得大半年以上。
可卫傅这偏偏正是前期需要银子的时候,她琢磨了又琢磨,把主意动到师傅留给她的一个再造酒的方子上。
这个再造酒的方子,师傅写在酿酒的方子之后,也是在那个小册子最后一页,很不起眼,似乎师傅也没把它放在眼里,只是顺手给加上了。
册子上说,若是酿酒不成,又或是觉得酒不够烈,可用此法进行再造,以此来加深酒的浓度和烈度。
南人多喜欢喝诸如果酒、黄酒这种相对平口的酒,甚至皇宫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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