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老爷子用神仙倒给青年洗伤口时,萨伦山不禁问道:“老爷子,用这种水给他洗过伤口,他之后就不会发热了?”
老爷子能说到目前为止,都只是他和卫傅的猜测,没有实例。
他只能道:“用这个洗伤口,比烧刀子好。”
好不容易把伤口处理完,青年已经昏睡过去了,老爷子吩咐这间屋里不要弄得太暖和,可以烧炕,但把人放在炕梢。
这样可以保证不会把人冻着,但也不会太热,有利于伤口恢復。
又让人去准备了两包退热用的药,说若是发热要及时降热。等出来后,跟卫傅说,他这还是需要一个正经大夫的。
卫傅苦笑,他当然知道需要一个大夫,可一时半会正经的大夫也不容易找,只能后续慢慢寻摸。
第二天卫傅着人去问了一下。
那个青年当晚并没有发热,人也早就醒了,除了因流血过多有些虚,人的精神头还不错。
精神头好,就说明这伤没事了,就是后续养些日子的问题。
昨天萨伦山是亲眼目睹,大人不光亲自来探望受伤的差役,还拿出两种那么珍贵的药给同伴治伤。
而且大人还是说了,若是因工受伤,官衙会给抚恤的米银,昨天他们所抓的那三个马匪,一人按五两的赏银计,一共十五两,由他们那一班的差役分。
另受伤的伤患,除了补一个月的薪饷外,每天再补一斤米粮,直至补到伤好为止。
这些对差役的爱护和优待,以萨伦山为首的一干差役,自然感激涕零。回去后,免不了对家人和屯中长辈提及。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渐渐许多人都知道安抚使是个好人,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大人。
跟以前的毛总管不一样。
这消息传出后,让毛苏利暴跳如雷,砸了许多家中的物什。
这下轮到莫朵哈拉嘲笑他了,嘲笑他‘沉不住气不够稳重’,这话平时都是毛苏利拿来说莫朵哈拉的,终于让她抓住机会报復了回去。
其实也是莫朵哈拉恼了这回毛苏利让她回去要粮食的事。
她回去后,跟她爹商量。
她爹斟酌再三,咬牙也拿出了这批粮食,但莫朵哈拉也清楚,今年这个寒冬,屯里将有一批人要挨饿。
自然不会让人饿死,但挨饿就会有人抱怨,是时那些族老们又要出来责怪爹爹的不是。
如今城里的形势,越来越让二人烦躁,谈论新安抚使的百姓越来越多,给其歌功颂德的同时,自然免不了踩以前的毛总管一脚。
似乎所有人都在拱火,拱毛苏利的火。
这让他越来越不耐,本来想好的要等派出去打听安抚使来历的心腹回来,再图谋后事。
独眼豹的出现,让他下了血本打算借刀杀人。
现在由于城中不利自己的形势,他开始屡次催促独眼豹,让他赶紧下手。
独眼豹让他别急,说新官不让马匪进城,成功让所有马匪同仇敌忾起来,本来一些想做壁上观的马匪,如今也打算加进来了。
说再给他几日时间,是时双方商量一下,如何设个局斩杀了这位安抚使,又能不牵连毛苏利。
同时,独眼豹也没少借机和毛苏利谈些有利于自己,及事关马匪生存的条件。
像以前那样准许马匪肆意进出城都是小事,即使有些过格的条件,毛苏利心急于处理掉卫傅,也都一口答应下来。
只求速速解决心腹大患。
而就在这期间,福儿在着手开酒铺的事。
酒铺就设在距离官署不远处的一条街上,门脸也不大,不过两间,招牌也做得普普通通,没任何显眼之处。
唯独招牌上的字不错,可在黑城这种地方,读书的人都不多,大部分的人都隻认得几个字。
能认出招牌上写着‘神仙倒’三个字就不错,字写得好不好,其实没太多人关注。
酒铺是先挂了招牌和幌子,并没有当天就开门。
连着十多日都如此,每次打这里经过的人都会忍不住瞧上一眼,知道这是家新开的酒铺,幌子便可证明。
可门不开,是怎么回事?
又有人认出招牌名,说叫神仙倒。
一家酒铺,铺名叫神仙倒,意思就是这家酒铺的酒,神仙喝了也会倒?
这牛吹得未免也太大了!
北地历来不缺擅酒之人,千杯不倒的也不再少数,什么酒就能把神仙喝到了?那是不是也能把他们喝倒?
太多人不服了,就想教训教训这店家。
可人家就是不开门怎么办?
就因为这点事,你传我我传你,整个黑城甚至附近屯庄都知道最近新开了个酒铺,嚣张跋扈得很,自称自家的酒能把神仙喝倒。
就有人不服气说,那给我尝尝试试?
告知对方此事的人就会说,铺子还没开门,于是普罗大众中又多一个恼恨上‘神仙倒’的人。
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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