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年还给卫奕生孩子了,我心里有他?”
皇后微抬着下巴,明明正武帝是居高临下与她说话,此时她反而气势不弱对方。
“那怎么能一样?”
正武帝微微笑道:“此一时非彼一时,当年你听从父母之命,顺从皇考赐婚,成婚生子乃伦常,并非你心中所想。可他(她),你却是心甘情愿为我怀下的……”
他用掌心缓缓地轻抚着皇后微凸的肚子。
可不是如此?
彼时,他是夺位杀了她丈夫还强娶了她的小叔子,正武帝的开局太难了,可能当年夺位都没有他在皇后身上的费的心思多。
就这么水滴石穿,铁杵磨成针,花了近十年时间,皇后终于愿意怀上这个孩子。
听到这话,皇后更是如炸了毛的猫。
“你还说?!谁都不如你心机深沉,若不是这次的事,我竟不知蒋太医是你的人!”
蒋太医这个人,皇后用了十年。
当年为了挑出一个合用的太医,她也算花费了不少心思,特意选了个没背景,反而得罪了正武帝的人,却万万没想到还是他安排的人。
她所用的避子药,是蒋太医所给。
这次药倒正武帝的药,也是蒋太医所给。
这个心机深沉的人,他就任她吃了十年避子药,装作浑然不知,还假装听信了她那次难产后就坏了身子之言,做得一副深情模样,不愿要其他人。
其实都是故意设计她的。
让她觉得对不起他,让她越来越觉得有愧于他,直到她自己断了避子药。
“你阴险,狡诈,心机深沉……”皇后骂道。
若不是怀上这个孩子,皇后也不会心生愧疚,觉得有些事不能再拖了,必须做出决断,之后才导演了这出夺位之事。
却没想到竟又掉进一个坑。
“我就算阴险,狡诈,心机深沉,这也都是为了你。”
这话成功让皇后止住了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忿忿偏开脸道:“不要脸。”
“我就算不要脸,不也是为了你。”
正武帝的脸上一点赧然之色都无,说着也就罢,手还在皇后肚子上抚着。
皇后烦了,把他手拿起扔开。
“你别烦我,我听说书,你一来,说书的人都下去了。”
“那我让说书的再过来?”
“不想听了,我要回去。”
“你不是还没听完?”
说着,正武帝叫了声曹仁。
曹仁胆战心惊地从门外伸了一颗头进来。
“去把说书的安排上来。”
不多会儿,一切恢復原样,女说书人再度立于台上,其他负责配合的,也各自捧着三弦、琴筝各就各位。
随着一声琴响,说书再度开始,书接上回继续说。
“其实我只是想考验下傅儿罢了,今日我把他叫来,谁知他竟然装傻……”
“你活该。”
“我不是装傻。”
不过是谨慎罢了。
这样一个心思深沉的人,跟他打得每一次交道,就足以让卫傅绷紧神经,时刻担忧这莫怕又是一个陷阱。
福儿想了想道:“其实你这么做没错。”
别人送的,和自己得到的,终究是有区别。
而且福儿也不觉得正武帝是真想把皇位送给卫傅,说不定就是试探。那可是皇位,千辛万苦才夺过来,现在就送回去,那不等于前面功夫都白费了?
说不定试探后面就是屠刀。
福儿不太懂政事,这已经超出她能理解的高度,但卫傅既然这么做了,必然有他的道理。
什么时候能插嘴,什么时候不能插嘴,福儿还是分得很清楚。
“那你打算怎么办?咱们这就回冰城?”
“我已经跟他说了要回漠北的事,他并无异议,如今只要跟吏部那边打声招呼,就能走。”
……
回去的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即使正武帝不说什么,吏部那也不出什么么蛾子,皇后那儿也得知会一声。
这事自然需要福儿去做。
为了铺垫这件事,福儿特意领着孩子又进宫了两日,第二天她才提起打算回漠北的事。
“你们要是想回去,就回去吧。”
福儿其实已经做好了皇后会生气的准备,谁知娘娘竟然十分平静,这倒让她有些诧异。
“你说得对,儿孙自有儿孙福,有些事情我是该放手了。”
这是当初福儿给皇后讲故事,讲到村女和小儿子故事时,说过的话。
牛大花就是管得太宽,太惯着小儿子,才会养得王铁根好吃懒做,凡事担不起责任。
现在大哥带着老爹老娘都走了,没人可以靠了,只能靠自己,现在王铁根和苟春花的日子也渐渐过得红火起来。
“再说,谁知他是不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