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蓉儿指着这屋里的各种布置。
“你就不想自己把这福气给占了?”
她一边说, 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戳着女儿, 很是埋怨女儿的不争气。
“该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该是我的, 我也不想。”王玉凤攥紧帕子道。
见女儿还跟自己顶嘴, 牛蓉儿更是气怒。
“什么叫该是你的?什么叫不该是你的?”
王玉凤咬着下唇:“这就不该是我的!”
“这怎么就不该是你的了?”
王玉凤也被她逼急了,哭着嚷道:“这就不该是我的。娘,小姑已经对我们够好了, 没有小姑, 咱们也来不了京城, 你也穿不了这么好的衣裳, 享这样的福。你光想你的心思, 你就没想想小姑愿不愿意?怎么就给人安排上了?”
“我怎么就给人安排上了?这难道不是亲上加亲的大好事?”
“这怎么就是大好事了?京里什么样的千金闺秀没有,什么样的官家小姐没有?表弟就算要娶皇妃,人家凭什么就要娶我?是凭我长得好, 还是凭我脸皮厚?还是凭我比人大五岁?”
王玉凤本就是个脸皮薄的, 让她去找比自己小五岁的表弟搭话, 就相当于让她去勾引谄媚对方。大郎比她小了五岁, 懂得什么啊?还是个小孩子。
所以她格外羞耻。
哪怕平时她最是文静懂事, 此时也被逼得受不住了。
“说白了, 娘你就是仗着咱家跟小姑连着亲, 你说的什么只要咱情投意合, 婚事就好说,其实就是想让我跟大郎多说几句话,然后仗着亲戚关系把这门婚事做成,你就没想想你这么做,小姑能愿意?她会不会恨咱们?到时候会不会连亲戚都没得做了?”
“说得好!”
旁边突然冒出一句,竟是王玉娇听得一时没忍住。
牛蓉儿的脸涨得红到发紫,没想到女儿竟会当面戳破自己的打算。
没人愿意自己的小心思被人戳穿,牛蓉儿也一样。
“你说什么话,你这闺女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了?”她恼羞成怒骂道,一边就想像平时那样打王玉凤两下。
这时,王玉娇又说话了。
“娘,爹一会儿就回来了,若是让爹发现你打姐了……”
不等王玉娇把话说话,牛蓉儿下意识就把手收了回去。
她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恼羞成怒地站起来道:“你们懂什么?我是为了你们好,也是为了家里好,更是为了你们弟弟好!咱家不如二房跟在你们爷奶太爷身边久,你们看他们对毛蛋和家宝,再看看对你们弟弟?难道我不为你们姐弟仨筹谋筹谋?”
“要是你成了皇子妃,咱家就稳当了,以后二房也越不过咱们去。娘知道你觉得自己大了大郎五岁,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你要是实在不愿,还有玉娇,到时候让玉娇……”
王玉娇在一旁不禁打了个寒颤。
“娘,你提我做什么?”
“我怎么就不能提你了?说起来你和大郎年纪才合适,娘是心疼你姐,才让你姐去,你姐要是不愿,你就去……”
王玉娇忙道:“娘你快别说了,你别在我身上打主意啊,我可不是我姐,你小心我告诉爹。”
“你这臭丫头,竟然威胁你娘上了……”
……
二房跟大房住在一进院子里头,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大房屋里吵成这样,孙荷儿自然听见了。
虽然听不清在吵什么,但想也知道是为什么,之前牛蓉儿那举动可不光落在一人眼中,孙荷儿也看见了。
两人当妯娌多年,孙荷儿最是明白牛蓉儿的性格。
再转念想想,她是没适龄女儿,若是有,恐怕也会动这种心思,毕竟这是旁人求都求不到的近水楼台。
恰恰因为没有,此时孙荷儿格外有一种局外人的感觉,因此她并不觉得大嫂的小心思能成,要知道她们那小姑子皇后可不是省油的灯。
这句话非贬义,相反孙荷儿十分佩服福儿。
牛蓉儿不知,孙荷儿可是清楚小姑子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就不提把自己男人拿捏得死死的,如今做了皇后,后宫也没其他妃子。
就说她男人帮着做的那些生意,作为王兴学的枕边人,孙荷儿十分清楚在这些生意里面,小姑子起到的关键作用。
好几次生意出了问题,王兴学一筹莫展,都是小姑子神来之笔给了主意。还有现在她男人在福建做的海上生意,当初开头也是小姑子提的。
小姑子不是个男人,若是个男人,恐怕也是个不得了的。
这样一个人,怎可能被牛蓉儿那蠢货摆布?更不用说,现在这家里只要能说的上话的,就没有一个不是站在小姑子那边。
所以孙荷儿几乎能预料到牛蓉儿心思落空的场面。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想到另一个妯娌崔氏。
看得出,崔氏现在也醒悟了,在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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