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牛花儿的背影,男人微微的叹了口气。
他本以为搬出来能清静些,谁知麻烦非但没解决,反而越加麻烦。
男人自然也不傻,曾经暗中爱慕他的女子不在少数,只是他太忙,根本顾不得男女私情,自然看得懂牛花儿眼里所代表的含义。
也许,他真该离开了。
可他的伤……
男人再一次看了看不远处的牛角山。
光凭着牛家给的土伤药,很难快速治好他的伤,只能慢慢养,而且他还有些内伤。
不知道这座山里,可能找到他需要的草药?
“花儿……”
牛花儿转过头,看见林森站着不远处叫他。
“有事?”
“没,没什么事……”
“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回去了。”
牛花儿也没多想,继续往回家的路走,哪知平时闷葫芦似的林森竟然跟了上来。
“你到底有啥事?”
她停住脚步。
“花儿,你又去那屋子了?”
“是啊,我去送东西,怎么了?”
林森面色既犹豫又为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
“花儿……”
牛花儿最是讨厌别人跟她说话时,犹豫吞吐,要说就说,不说就别叫住她,叫住她后又这样欲又止,弄得人心情烦躁。
她皱起眉,扭头就走。
林森一见她恼了,忙两步上前道:“花儿,你以后别去那屋子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
林森也知道花儿的脾气,是个没什么耐心的,他要是再拖延,她肯定恼了不会理他了。
“现在村里有人私下说道这事,说得很难听,你有时候……有时候也要注意些……”
“我注意什么?”牛花儿扬起柳眉,呸道,“村里那些长舌妇,一天不私下说人是非就会死。我就是去送送饭,她们都能编出一堆是非来。”
“花儿,话不是那么说,你到底是个大姑娘,还是要注意……”
其实林森也知道花儿不是那种人,可关键是连他娘都听说那些流言蜚语了。
儿子喜欢花儿这事,林森的娘知道。
本来林家就不如牛家,早先找上门想娶牛花儿的人家不少,但都被牛山两口子拒绝了。
林森的娘要脸,觉得就算她去,恐怕牛家也不会答应,所以就一直没动这个心思。
本来林森已经说动他娘了,想让他娘和花儿娘套套近乎,说说他和花儿的婚事,可他娘现在却犹豫了。
所以林森怎可能不急。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还怕她们说?她们有本事当着我面说,我让我娘找她们去,看我娘不打破她们的头,撕烂她们的嘴!”
牛花儿气势汹汹地骂了一通,又道:“还有别的事没?”
“没、没……”
“没事那我走了。”
一大早,牛花儿就起了。
这时,牛家人都还没起。
缸里的水,是昨晚牛山刚装满的,虽然昨晚洗漱用了一些,还足够今早做饭了。
牛花儿忙了开来。
先把院子扫了扫,又打水洗漱,接着回屋梳头。梳完头,拿了钥匙去仓房里拿了粮食,先把粥煮了上,又把面和好,放在那醒面,然后又去后院,准备摘些新鲜的菜炒了来吃。
她住在正房的西屋,和东屋就隔着一个堂屋,这一番进进出出,时不时嘴里还哼着小曲,东屋的牛山两口子自是不会错过。
两口子早醒了,躺在那儿听着女儿弄出来的动静,心中一片复杂。
以前这丫头可没这么勤快,平时也帮家里做饭洗衣喂鸡,但她有个早上喜欢赖床的毛病,所以指望她早起做饭那是不可能的。
可自打那男人来到牛家,花儿就一改往日习惯,早上起得尤其早,因为要做早饭给人送去。
“你说咱花儿知道外面议论她的那些话?”宋荷花道。
这丫头可不是个软弱的,脾气比她还坏,知道肯定不会罢休,所以应该是不知道的。
其实外面又议论起女儿这事,宋荷花前几天就知道了。
她在村里有不少交好的妇人,甭管人家是真心来告诉她,还是存心想看她跟人闹起来的笑话,总之她知道了。
知道后她却一直隐忍没发作,一来是实在忙得顾不上,二也是没想好到底要不要闹起来。
上次借着和吴婆子矛盾闹了一场,宋荷花知道也就只能管一时,关键还是女儿这边。
如今她和男人好说歹说,女儿都不听,再闹一场真有用?
而且——
“你说你问他了?他真说他孤身一人,无亲人也无家?”宋荷花用胳膊肘撞了撞男人。
私下里,牛山也问过男人来历。
甭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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