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一直在西屋待着,媒婆的话和俩小子打听来的事,自然一字不漏都听全了。
其实换做她平时的脾气,当着媒婆面就能闹开,宋荷花知道她脾气,就让两个儿媳妇看着她,让她不能出来。
“谁让你嫁给他了?你爹和我都没有这个想法。”
“那……”
话未出口,泪已流下。
宋荷花瞪了周氏和马氏一眼,是不是她们对花儿说了什么,不然女儿这样?
“乖,别哭,爹和娘不会让你嫁给那种人的,咱们想想办法……”她一边说,一边搂着女儿进了西屋。
过了一会儿,人回来了。
“办法想到没?不行了,就照我之前说的,你就跟他说说?反正我看你闺女那样,谁她都不想嫁,就想嫁给那个人。”
这个法子其实从方才,牛山就一直在琢磨。
“你是当爹的,你就泼下脸面去说说,我是不能去,我若能去,我就去了。”宋荷花又道。
牛山瞪了她一眼,“我是因为泼不下脸面?我是……”
“那你到底去不去?”
“去!我去还不成?!”
牛山跺着脚走了。
见男人出了大门,宋荷花转头又回了西屋。
花儿正坐在屋里等着她呢。
“如了你的愿,你爹去了。若是成了就罢,若是不成,你以后也别想了。”
宋荷花没告诉丈夫的是,为了哄女儿,她把自己的想法透露了一点,女儿顿时也不闹了,也不哭了,精神也来了。
只是能成吗?
能成吗?
花儿如坐针毡,却又强行命令自己坐着。
快到中午时,牛山回来了。
“成了吗?”
牛山正要说话,这时听见动静的花儿,从西屋里跑了出来,脸上难掩急切之色。
正好撞了个正着。
牛山心中本就烦躁、羞恼,此时见到女儿急切神色,脑中当即回忆起他暗示对方,对方隐晦拒绝时的神态,一股无名火上了心头。
“你还是个女儿家,就不知道点含蓄?”
花儿心里咯噔一声。
这是没成?
宋荷花也会意过来,忙站起来打圆场。
“你这是在哪儿受了气,回来衝女儿发什么火?”她拉着丈夫去东屋,一边给女儿了个眼神,让她回屋去。
花儿犹豫了一下,回屋去了。
……
中午饭是马氏做的。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饭总得吃。
马氏摆桌时,花儿从西屋里出来了,似乎要去灶房。
牛山看到她这动静,对老四牛茂海道:“石屋那儿的饭,你去送。”
牛茂海愣了一下,看了姐一眼,也没敢多说话,站了起来。
突然,花儿的脚步快了几下,抢在弟弟前头出去了。
等牛茂海磨磨蹭蹭出来,花儿已经把饭菜装好了。
“姐,要不我去吧?”
花儿没理他,拎着篮子出了大门。
坐在堂屋里的牛山,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出去了,气得一把砸了筷子,衝宋荷花吼道:“都是你惯的!”
什么叫都是我惯的,你没惯?!
王水生觉得自己不能再留了。
此事一出,不管是他还是牛家人,都会觉得尴尬。
明明是救命之恩大如山,可千万别弄成了仇。
他打算把草药处理好,就离开。
草药需要晒干炮製,大概需要五天的样子,五天后就走吧。
打算好的王水生开始处理草药,他寻思方才发生了那样的事,牛家人应该不会给他送午饭。
即使送,也应该是牛家小子送来。
她昨天经历了那样的事,短时间应该不会再出门了,谁知她竟然来了。
明明是每天都能见到的人,大概是有之前那件事的发生,此刻王水生竟不能保持镇定。
他看似还如以往那样,自己做自己的事,心神却停留在对方身上。
他想,她会不会又像以前那样,跟他说很多的话。抑或是,又要找借口多留一会儿。
谁知她进去把饭菜放下后,就拿着篮子走了。
王水生僵在当场,过了一会儿,才去弄了水来把手洗了洗。
她知道他爹来的事?
其实王水生并不知道牛家发生的事。
牛山这个人从不是挟恩图报的性格,并未把章家逼婚的事说出来,只是暗示了一番,见对方拒绝了,便遮掩了一番离开了。
花儿也没说。
这父女二人都要强,性格十分相像。
花儿去送饭后,回来后牛山虽没有当面训斥她,却通过宋荷花来劝她时,透露了他的意思。
其实牛山夫妻二人都是一个意思,既然人家不愿意就算了,女儿也不该再上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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