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打家抢劫舍的土匪来袭之时,母家人便和家丁们持枪迅速进入碉楼进行反击,前来抢劫的土匪们竟然近前不得,最后只好悻悻而退。细看碉楼年代早已久远的斑驳石墙,至今依稀仍存当年抗击时留下的累累弹痕。如今的庄园的护城河前是一个面积达数十亩面积的大池塘,风光甚是秀美,一派诗画田园风光,池塘里种植有莲藕,养有草鱼、鲤鱼、白鲢、鲫鱼等等,也有成群的鸭鹅在池塘里觅食嬉戏,池塘里也有小小的打鱼船停泊池塘岸边,10多年前,我在天成小学教书的时候,每每下午放学之后,我便常常去到庄园前面,经主人同意后,跳上小船,挥舞竹篙,荡舟池塘之中,放浪形骸于真正的青山绿水之间,打发走自己生命中最落寞孤单的时光。而那池塘里的鱼都是最不经吓的,尤其是那种白鲢鱼最不经吓,竹篙击打水面之时,常常有白鲢鱼跃出水面半米甚至一米多高,竟然跃进船舱里来,玩得尽兴之后,才将小船靠岸,敬老院名叫姚敏的院长,往往并不叫我把鱼放回池塘里去,而是常常慷慨地赠送给我拿回家去改善生活。很多年过去了,我也因此而常常怀念起那段令人至今难忘的时光来,大山深处的人们往往均是如此厚道与淳朴善良。
在天成教书的两年时光里,那时候,最令我难忘的还有学校旁边一个叫凉水井的地方。由于学校常常缺水,因此,学校的老师们便时常担着两个红色的塑料胶桶晃悠晃悠地去到凉水井旁挑水回家。说是凉水井,实际上就是学校旁边一个兔子头似的山崖下的一个小石窠,不过倒也甚是奇怪,那个洗脸盆子一般大小深不过半尺的小石窠里,居然一年四季都有一股筷子般粗细的泉水潺潺地淌而出,不满不溢,刚刚盛满小小的石窠,即使遇见大天旱,小石窠之中依然泉水潺潺,早上有在小石窠旁舀水洗衣洗菜蔬的村妇,中午有在小石窠络绎不绝的前来洗饭盅的学生,下午有前来小石窠挑水吃的教师,那小石窠之中的泉水仿佛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一般,令人无比称奇。当然,学校里也有的老教师,由于年老体衰等诸多原因,因此只好出钱雇请学校附近一个姓苏的农民前来担水,5角钱一担,那姓苏的农民40来岁年纪,身体很是健壮,挑着两个装满泉水的洋铁皮大水桶,晃悠晃悠地一路小跑而来,登上教师宿舍楼的各层楼向各家水缸里倒完水后,然后又“噔噔噔”地飞速跑下楼梯来跑回数百米远的小石窠泉水处舀水挑走,如此周而复始,常常一个下午要为几十家人担上五六十担水,累极之时,那人便一边担着两大大洋铁皮水桶水,一路大声的喊着“嘿佐嘿佐”的号子,以此减轻疲乏。一天下来,所得也并不多,大致二三十元钱左右,而其付出的汗水与艰辛,往往是其真实劳动的数倍甚至数十倍。在天成,记忆很深的是尤其是寒冷的冬天之时,当地也有一些农民为了谋求生计,在寒风凛冽的冬天里也要打着赤脚下到冰冷刺骨的冬水田里去捕鱼、捉黄鳝卖,以换钱来贴补家计。那饥寒交迫的捕捉黄鳝的农人爬上水田来不及洗去赤脚的泥巴,就直接端上一个大碗吃饭,浑身瑟缩着,那手中的饭碗直上下颤跳,仿佛跳舞一样,那情那景,如今近10个年头过去,依然叫人刻骨铭心。身处中国最底层的老百姓们往往大抵均是如此勤劳善良、忍辱负重和深深地值得尊敬。那时天成乡邮政所有一户马姓的人家,户主姓马,是乡邮政所的负责人,他有两个儿子。他们家的房子很大,长长的上下两层楼房,一层楼是乡邮政所,二层楼是住宿的宿舍,邮政所旁边同时开设有一个酿造白酒的烤酒厂,酒厂的门边时常拴养着一条很大的狼狗,大热天里那狼狗常常伸出猩红的舌头,让人一看便会不寒而栗。在酒厂旁边还有数亩地大小的几口人工养鱼塘,常常有各方的人来钓鱼,大袋小袋的鱼用一种蛇皮口袋装走,主人家仿佛却并收钱。在天成教书的两年时光里,我常常翻过学校后的一座小山头,走上两三里地去到马家的邮政所为学校义务拿报纸、信件,也常常在邮政所里去浏览各种报刊,从报刊上了解外界的信息,学习报刊上人家写的各种文章,也常常按照向报刊上提供的地址投稿,因此也常常收取到报社邮寄来的样报或者一些微薄的稿酬。马家人对人的态度很和气,对我也非常和蔼友好,女主人姓姚,胖胖的一位阿姨,对人很和蔼,马民的妻子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子,记得当年他们生育有一个儿子,取名叫马星星,办小孩子周岁酒的时候,马家人给我也发了大红的请柬,办酒的那一天马家人山人海的,热闹非凡。后来,我因为工作调动离开那个地方的第二年,居然传来了马家主人因为拖欠挪用了存款户的储蓄款而获刑的消息,据说往昔那些常常到马家钓鱼、吃喝的人居然一个也没有看见出现了。如今十来个年头过去了,我依旧常常想起曾经兴旺繁盛而后来不幸走向衰败的马姓一家人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都还生活得好吗?其实,人的一生中,谁没有过坎坷挫折甚至落难的时候呢?人一旦落难的时候,幸灾乐祸,甚至去落井下石,其实是一种很卑鄙下作甚至无耻的行为。三贫三富不到老的道理,其实是个真理!后来,当我离开天成乡辗转其他地方谋求生活,一晃,至今居然十个年头过去了。而那在天成教书的两年时光中,也几乎是我一生中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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