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灏不做人事,还这般理直气壮,夏梓木表示有被气到。
这人什么时候也这么恶劣了?
上次骗她说他就在她门外的事也是。
真是学坏了。
夏梓木抬腿,轻轻踢了他一下,“我这段时间这么忙,还要分出精力去操心你的事,你就没想过我会很累?”
夏正国的事和陆景灏的事差不多同时发生,差点压得她喘不过气,这男人居然还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真是狼心狗肺!
陆景灏被踢了一脚,非但没有生气,眼底的笑反而愈发明显。
“这次是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捉弄你。但是——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夏小姐,请问你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我的事?嗯?”
夏梓木被问住,眼睛移到一边,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为什么呢……”
陆景灏笑而不语,静静看着她。
“夏梓木!”
忽然,酒店大门那边传来顾淮西的声音。
夏梓木和陆景灏的表情瞬间都冷了下来。
不一会儿,顾淮西就走到两人面前。
夏梓木一改方才面对陆景灏时和善的态度,冷眼看着顾淮西。
“顾少,你又追上来做什么?”
顾淮西早就想好了借口:“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怕你想不开,打算送你回去。”
夏梓木笑了,“顾少你刚刚在里面屁都不放一个,这会儿跟我说担心我?逗我玩儿呢?”
顾淮西沉着脾气,“我一片好心,你……”
“你一片好心,我求你给了?”夏梓木打断他,“前不久你不是还站在花弥那边指责我吗?这会儿她被人围在里面出不来,你怎么不为她讨公道,反而追着我来了?”
“我之前是不知道她做的那些恶事,”顾淮西面上半分歉意都没有,理不直,气却壮得很,“不知者无罪。”
“是不知者无罪,还是顾少你永远都会在我和别人产生矛盾的时候,第一时间认为是我的错?”
夏梓木的这个问题,顾淮西一时竟回答不上来。
他想说不是,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夏梓木说的似乎没错。
从过去到现在,不论发生什么,他第一反应都是觉得是夏梓木自己找的麻烦。
然而每一次,夏梓木似乎都才是被伤害的那一个。
见他回答不上来,夏梓木轻嗤一声,“既然不愿意相信我,就不要总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
“我觉得烦。”
她语调极其平淡,话里的嫌恶却不加掩饰。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进顾淮西耳中,像是带着刺,扎入他的胸口,令人无法忽视的痛。
从前夏梓木追他时,他也曾无数次说过这句话。
他嫌她烦。
他讨厌她为他做的一切。
当时的他,为了赶走夏梓木,甚至说过比这更过分的话。
那时他说出这些话时并不觉得过分,如今从夏梓木口中听到同样的话,他才知道,被人用厌恶的表情和语调驱赶,竟是这样的感觉。
过去的几年里,夏梓木一直在忍受着他的情绪。
夏梓木继续道:“如果不想明天的头条变成你和前妻纠缠不清的新闻,你最好离我远一些。
“你今天带颜蔓过来,却追着前妻出来,把未婚妻一个人丢在里面,可当真是一个好未婚夫。
“我当初怎么就眼瞎,看上你这么个三心二意的混帐东西。”
她话里的嘲讽再明显不过,顾淮西咬着牙,一言不发。
夏梓木骂完,没再多看他一眼,转身朝停车场走去。
顾淮西还想和她说几句,准备追上去。
陆景灏拦在他面前,双眸狭长,似冰潭寒凉,“顾少,别追了。
“你追不到的。”
他这句话,分明就是有两层意思在里面。
顾淮西咬牙,“我本来也没打算追她,我的未婚妻是颜蔓!追出来不过是……是出于人道主义!”
“自欺欺人。”陆景灏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这般纠缠,分明就是拿得起,放不下。”
顾淮西向来心高气傲,被陆景灏方面说中心思,条件反射地反驳道:“胡说!夏梓木这样的女人,彧城一抓一大把,我有什么放不下的!我喜欢的人是蔓蔓,至于夏梓木,我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既是如此,就请你不要三番五次插手我和她的事。”陆景灏话里多了几分威胁的意味,“若是做得太过,我怕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让淮风给你陪葬。”
他先前一直不敢动顾淮西,是不想让夏梓木难过。
他以为夏梓木还喜欢顾淮西,因而也就没有做出出格的事。
眼下夏梓木的心意已然明了,他也再没了顾忌。
下次顾淮西再蹦跶,他绝不可能轻易就算了。
顾淮西阴沉着脸,“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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