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笑了一下,眼神嘲讽,“我哪儿敢?”
墨肖元最近就像个疯子一样,自己动过的东西绝对不许别人碰。
陈干明一生顺遂,没吃过什么苦,她不可能把他卷进她和墨肖元之间的事来。
今天陈干明会送她回来,也不过是因为这个时间末班车已经停运了,他顺路而已。
墨肖元揪住她刚才的话,问:“你说不敢,心里还是想的?”
慕晴没回答他的问题。
她不回答,便是默认了,她还惦记着那个开奔驰的。
周围的空气像是结了冰,墨肖元态度强势地道:“你明天就把现在的工作辞了。”
没有任何商量的语气。
前几天晚上他就觉得那个姓陈的看慕晴的眼神不简单,现在知道了两人曾经交往过,他不可能再放任慕晴留在陈干明的公司上班。
慕晴手握成拳,恨不得直接打在他脸上。
“我才刚入职没几天,辞职了没有工资。”
“你工资多少,我给你十倍。”
慕晴有些恼了,“我不要你的钱!”
“那就直接辞职。”
“墨肖元!”
“慕晴!”他用力擒住她的下颌,狠声警告,“如果不想让他因为你出事,就乖乖听话。
“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考虑是叫你调整好心情回来,而不是让你和你那狗屁的初恋调情!”
他本就生了一张严肃硬朗的脸,不言不笑的时候都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生起气来更是骇人。
“总之就是没得选?”慕晴听了他的话,眼里尖锐的刺逐渐被透明的液体浸润,“墨肖元,拿无辜的人做筹码威胁,你非要这么逼我?”
望着她委屈无助的模样,墨肖元有些心疼,钳製住她下颌的手缓缓松开,把人揽进怀里,嗓音也不自觉地柔了一些,“阿晴,我没想逼你。
“你听话些,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慕晴仰着头,把眼里的情绪全都逼回去,“我只要你退出我的生活。”
他抱着她的手一点点收紧,“不可能。”
慕晴呆呆地看着马路边高大的梧桐木,树叶下,一隻昆虫不慎碰了蛛网,再也挣不脱。
她身上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全部抽走,无力地道:“我明天会去把工作辞了。”
“好。”
他低头,想像过去一样吻她。
她偏过头,躲开他的吻,“别碰我。
“我恶心。”
墨肖元蹙眉,但慕晴现在这样,他狠不下心再对她发脾气,只能迁就着,松开了她。
再过不久她就会回到他身边,他想和她亲近,也不急于这一时。
送慕晴回家的路上,墨肖元接到了夏梓木的电话。
“哥,你怎么这么久还没来?”
墨肖元随口道:“路上遇到隻走丢的猫,送它回家。你们自己玩得开心。”
夏梓木听出墨肖元这是敷衍的话,但他不想说,她也没深问,“行,路上小心。”
“嗯。”
挂断电话,车也到了慕晴家楼下。
他停下车,慕晴一言不发地推开车门下车,墨肖元最后叮嘱道:“以后别再和那个姓陈的见面。”
慕晴没有给他回答,直接离开。
墨肖元也没追上去。
他只要她听到就行了。
她清楚他的性子,如果想护住那个男人,她就不会再主动和对方联系。
想起陈干明和慕晴过去的关系,他眸色暗了暗。
慕晴大概还爱着那个男人。
但他会让她忘了他的。
她未来的生活里,只要想着他一个人就够了。
慕晴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看到墨肖元驱车离开,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转身进了家门。
推开灰旧的房门,今天迎接她的依旧是满屋的酒气。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好几个空了的啤酒瓶,垃圾桶旁的地上躺着几个外卖盒。
盒子没盖,就这么扔在地上,浓稠恶心的汤水流了一地。
一个纹着花臂的男人从她母亲的卧室走出来,不安分的视线在她身上转了几圈,这才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出门。
男人走后,她母亲戚丽穿着低胸的真丝睡裙从里面出来,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暧昧的痕迹。
慕晴隻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沉默地走进洗手间拿了扫帚,开始打扫卫生。
这种情况,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撞见了。
她母亲是个无业游民,从小没读过什么书,早早地就进了社会。
十八岁时贪图她父亲家有点钱,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怀上了她,并凭借此嫁进了慕家。
她母亲以为加入豪门后迎接她的将是荣华富贵,谁知慕家家道中落,她父亲也罹患上癌症,治疗的费用几乎掏空家里的所有积蓄。
父亲诊断出癌症的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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