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阻挡一下。
时间好像被拉长,顾如珩的世界里只剩下一下又一下踹自己惨不忍睹的腹部的疼痛。
“舟舟好疼”
“舟舟,不要再打哥哥了”
“舟舟,哥哥好疼”
“舟舟,求求你了”
少年的嘴巴张合着,疼痛麻痹了他的大脑,他无意识地说着些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疼痛带来的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流出,少年的面色苍白如白纸,原本遮盖腹部的衣服上面是层层叠叠的脚印。
谢柏舟看着脚下人一点点虚弱下去,心底的怒火渐渐被兴奋取代,脚下的力道越来越大,最后一脚踢翻少年,让少年软烂无力的身体平瘫在地板上。
她居高临下地踩在少年惨不忍睹的腹部上,看着几乎要晕厥过去的少年,狠狠踩了下去,脚掌几乎陷在了少年柔软的腹部里。
剧烈的疼痛将少年在昏迷边沿的意识刺激清醒,他吐了口血,手掌下意识握住女孩儿的脚踝,可落在对方皮肤上的力道那样轻柔,说出口的话也是那样的无力。
“好疼”
少年有些失焦的眼睛虚虚地看着踩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儿,虚弱的声音依旧温柔,哄着对方,“舟舟,哥哥真的好疼,你从哥哥身上下来,送哥哥去医院,好不好?”
谢柏舟却不搭理他,发泄过后的女孩儿脸上终于重新挂上笑容,却像是一个只会恶作剧的恶劣小孩。
她一屁股坐在少年满是伤痕的肚子上,顾如珩疼得满头大汗,倒吸了一口凉气,却依旧不舍得朝她大声说话。
谢柏舟看着身下苍白虚弱的少年,细白的手掌伸向了他的脖颈,手指环绕住他的脖子。
“阿珩哥哥,我掐死你好不好?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和其他人说话,再也不会惹我生气了。”
她的声音天真烂漫,像是在开玩笑,手掌却一点点收紧。
压迫感越来越强烈,空气逐渐变得稀薄,顾如珩苍白的面色开始涨红,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他的身体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想要摆脱束缚,想要活命。
可所有的一切全都被顾如珩用强大的意志力压了下去,他看着女孩儿花儿一样鲜活娇美的面容,直到眼前发黑,彻底失去意识。
顾如珩永远也不会拒绝谢柏舟,他用生命践行了自己的诺言。
房间里的窗帘全部被拉得严严实实,厚实的布料将所有的光线挡在外面,明明是明亮光耀的白天,房间里的光却格外模糊迷蒙。
顾如珩被谢柏舟丢在学校门口,还是沈明舒家的车顺便将他载回来的,他连家也没回饭也没吃,一回来立马就来找谢柏舟认错了。
昏暗的室内,地板上跪着个人,身上穿着的还是在学校里的那身白衬衣,可一点儿也没有那个时候的清冷优雅了。
谢柏舟面无表情站在他旁边,右手高高扬起,一个耳光狠狠扇在少年已经红肿的脸上,将他的脸直接打得重重偏了过去。
顾如珩被打的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发懵,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已经开裂,有鲜血从嘴角流了下去,连身体都不由自主摇晃了一下。
还不等他重新跪好,谢柏舟甩了下手,一把抓住少年的头发,把脑子已经被打蒙了,还没缓过来的少年给重新扯了回来,然后又是一个耳光。
“叫你天天用这张脸到处招蜂引蝶!”
“叫你天天发骚勾引别人!”
“叫你天天拈花惹草!”
“还男神?就是一条发情的狗!”
“你那些迷妹们肯定不知道你喜欢跪在地上犯贱吧?”
谢柏舟一脚踹在他的身上,本就被打的晕头转向的少年身体一下子歪到在了一边,挂在他脖子上的纸牌也被带歪了,顾如珩伸手撑住自己的身体,眼睛朝下看了一眼,米白色的纸牌上写着【狗奴】二字。
谢柏舟没给他爬起来的机会,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腰上,少年原本撑起来的身体又塌了下去,上半身狼狈地匐在了地板上。
谢柏舟踩在他的头上,高高在上地看着他,像是踩着个足球一样,用脚碾着他的脑袋。
顾如珩的脸贴在冰冷的地板上,被脑袋上的力道挤得一张俊秀的脸都变了形,他温顺地匍匐在谢柏舟的脚下,鼻尖嗅到了地板上灰尘的味道。
“不是男神吗?不是校草吗?被我踩在脚下的滋味怎么样?”
女孩儿在日光下犹如琉璃一般剔透泛着浅浅光晕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黑沉晦暗,透不进半丝光芒。
她踹着少年的屁股,驱使着他狗一样的朝前爬,若是爬得慢了,或是动作不够称心如意,便又会是重重的一脚落在少年的身体上。
少年衣物印上了不少谢柏舟的脚印还有在地板上沾的灰尘,再不复曾经的洁白,而光洁白皙的皮肤上也满是谢柏舟打出来的青紫伤痕。
顾如珩知道她心情不好,为了讨她欢心,已经在努力顺从,力求达到她的要求,即便如此,谢柏舟依然能找到其他训斥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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