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三日后,商王昭告天下:
西伯侯长子伯邑考性温顺,品高尚,乃上民,今太子殷郊得天赐可生子息,与伯邑考天合,故寡人成全殷郊与伯邑考,着天下祝其喜结连理。召西伯侯姬昌入朝歌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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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冷的地牢内,遍体鳞伤的姬发听着狱卒谈论:“万万没想到太子竟然可以生孩子,还和西伯侯的儿子成婚?”
“是啊,太子是个男子却能生孩子,应当是祥瑞。”
“真是同人不同命,下面关着的这个不也是西伯侯儿子么?呵!哥哥可与太子成婚生子,弟弟却被关在这地牢暗无天日。”
“毕竟一个是从小就被送到朝歌的质子,一个是从小养大的儿子,还是不一样的,都不知道西伯侯看见自己小儿子还能不能认识哈哈哈哈哈!”
“与太子关系亲近又怎样?如今太子自身难保,还管得着他一个质子护卫?”
本来低着头毫无反应的姬发听闻却忽然像惊醒的野兽扑在监牢上,一手抓住了说闲话的狱卒脚踝,凶狠说道:“你说什么!太子怎么了!”
不等狱卒说什么,外面的声音响起来,狱卒连忙挣开姬发,去外面查看情况。
殷寿身着黑色大氅徐徐走进地牢里,一身王者之气衬托的如地狱一般的监牢更加不堪。
姬发已受过鞭刑,白色的衣襟血迹斑斑,不用细看就知道必定是皮开肉绽,但姬发却像是毫无痛觉一般,昂起头来看着自己曾经最尊敬的王。
“你在这里为我的儿子受苦,他却在和你的兄长寻欢,姬发你何其可悲!”
“你是他的父亲,他敬你爱你,把你当成大英雄,他曾说要成为你这样的人,哼,你配么?”
“姬发,我敬重你的父亲,但是却不喜欢他的忤逆,我也曾看重你,但是现在你的反抗我也不喜欢。你若听话,让殷郊与你一起也未尝不可?”
“殷郊现在在西岐,有我父兄保护,岂是你说如何就如何的?”
“你还是低估我了,姬发,你不像你的父亲那般聪明,只可惜聪明人也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你把殷郊和我父亲怎么了!”姬发目眦欲裂,俊美的面容沾满血污,在昏暗的火把下青筋毕露。
“我是天下共主,我要姬昌来,他就不得不来。我要殷郊与谁联姻,他就不得不与谁联姻,姬发,你记住,你能有什么是我决定的!”
彩蛋
一声叫喊从殷郊的寝宫传来,门外的侍卫正要进门查看,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王都侍卫长姬发红着一张俊脸,面露惊慌,眼神飘忽,吩咐侍卫们太子与他正在切磋武艺,不要进去。
姬发转身又进去了,浑身的甲胄未卸,迎面便是殷郊的鬼候剑问候。
姬发赶紧闪身格挡,见殷郊还要再攻,连忙闪远,小声说道:“殷郊,外面侍卫机灵得很,再闹下去都要知道你…”
“你住嘴!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洗浴时不要进来,你还闯进来,姬发,你胆子也太大了!”
殷郊气的也满脸通红。
姬发本想跟殷郊分享自己将要回家的喜讯,一时上头忘了这茬,谁知道闯进来才发现殷郊正在沐浴,甚至是正在洗下面那处……与寻常男子不同,却与女子相似的地方。
他一时惊慌无措,竟然愣在原处,殷郊惊叫时才反应过来。
一时姬发终于明白殷郊为何在他眼里如此不同,为何与其他质子兄弟可以说的浑话,与殷郊却说不出口。
还有为何,他总是看着殷郊,想着殷郊,梦里也全都是殷郊。
他要感谢这次莽撞了,没有这一刹那,他的感情只怕要在无尽的嫉妒和绝望中将他焚烧殆尽了。
令姬发更加高兴的是,殷郊似乎并不厌恶他撞破秘密,虽然气急,但是却还小心替他遮掩,不让侍卫发现。
姬发本以为这是他与殷郊感情的新开始,却没想到,殷寿竟然会在自己儿子寝宫放一面乾坤镜。
彼时的情形正分毫不差地被殷寿尽收眼底。
殷寿沉默良久,身旁祭司垂首等待殷寿决定。
是要抓住机会出兵西岐,收获良田,还是要继续当个不近人情却尽职的父亲保护儿子的秘密。
殷寿选择了前者。
殷郊再次回到朝歌时心情难言的复杂,生他养他的土地如今却仿佛长满獠牙的野兽,将他吞吃入腹。
他想起在西岐的日子,百姓们安居乐业,用自己的劳动带领妻儿过上了衣暖腹饱的日子。
如果姬发能安然无恙,他期盼着和姬发能这样平安喜乐地生活。
朝歌的百姓行色匆匆,鲜有停驻闲谈的悠然之人,一种莫名的恐慌涌上殷郊的心头,他迫切地想知道姬发和母亲发生了什么。
“因为王叔比干反对商王征伐诸侯,商王将比干下狱,还有许多忠臣受到牵连,如今朝歌人心惶惶,大家都担心天子一怒,浮尸百万。”伯邑考身穿斗篷遮住面容,站在殷郊身后,对殷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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