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鲜味从嘴里溢出,他琢磨着桑基最后的动作以及传递的语言,有些难以下咽。
“你很怕刚才那个人吗?”卡尔冷不伶仃说,带着不可察觉的深意。
“不。”那莫呢喃一个字。
卡尔不明所以,凑到他的嘴边,“什么?”
“我都怕,怕你也怕他”更怕自己活不下来,怕找不到妹妹,他苦笑自己真是个怂货。
“怕他也就算了,怎么还怕我,我吃人还是怎么的?”
怂货那莫三思之后,磨蹭出一个不痛不痒的答案:“你们长得凶。”
嘴唇突然被咬住,舌尖也被含住吮吸。那莫猝不及防回抱住卡尔的脖子,他的入侵越发热烈,一旁服侍的人适时拿走还未吃完的海鲜饭,那莫被架上餐桌。
卡尔笑道:“那你可就错了,我长得可比他柔和多了。”手伸进短裤裤腿,也不扯开只慢慢在内裤里流转。
他最爱看那莫恍惚的神情,神色空空荡荡,蓝色眼眸里只映出卡尔一个人,恍惚沉沦在欲望里,皎洁懵懂地沾染上淫荡色彩。
“等等,”那莫抬头仰视卡尔,餐桌硌他的骨头,“卡尔先生,不要有外人。”
“害羞?”卡尔一抬手,一旁好奇观望的下属自觉离开。
面对这句调侃,那莫只回说,“不喜欢,不喜欢有人看。”
整株沉香木雕刻出来的餐桌上有条条细纹,那莫溢出的精液晃荡着点点涂抹上去。腥味慢慢弥漫开来,色欲冲破限制,卡尔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空旷的大厅回荡滋滋水声和那莫的呜咽与呻吟。
那莫的脚够不着地,悬空在桌子上,怎么也抓不到桌子边缘。
“那莫,喜欢吗?”卡尔抓住那莫脚踝搁在肩上,此刻面前人已经浑身赤裸。
细腻的汗沾在略显苍白的胸膛上,肩胛骨似乎一捏就会碎掉,弯而凹陷的锁骨满是吻痕。他眼睛里弥蒙一层薄薄缭绕的水汽,氤氲着一碰就能掉出泪珠来,奇异的蓝色月亮。
那莫嘶哑不出一句话,呆愣地望着天花板。腰肢还在本能的活动,每一次深入都疯狂而准确地顶上酥麻敏感的那一处,卡尔比那莫更了解自己的身体。
他有绝对的支配权。
时针不停摆,催促所有人连滚带爬地向前。
夜深了,那莫没有撑到结尾,模糊记得卡尔简单清洗了自己的身子,他在浴缸中睡去。
他的温柔又真实又虚假。
“哥哥,你看啊。”
那莎南站在河边,狂风暴雨下,她却不为所动,兴高采烈指着娇艳欲滴的点点红花说道:“好多蚀妹朵儿,我们摘点花带回去给妈妈吧,用这个可以染指甲呢。”
那莫惊恐地站在河边,母亲的埋骨地,“那莎南!跟我回去!”
“不要,妈妈最喜欢花了。”说罢低头摘起花来,嘴里哼着悠扬的曲调。
地上的一朵朵花腐化成一滩滩鲜血,她依旧饱含活力从血里捡出扭曲的血块,血块静止时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只活动的眼球,她哼着歌捡起断掉的手、脚、腿、膝盖骨,以及鲜红的不知是哪个部位的脏器。
“那莎南!!!”那莫被堵住了咽喉,暴雨越下越激烈,上涨的河水快要将他淹没。
她不断地捡起器官,最终从河里捞出一具熟悉的枯骨,她笑说:“哥哥,妈妈一定会喜欢的。”
忽然,面前的那莎南被肢解开,乱七八糟洒了一地。那莫头疼欲裂,像被撕裂开来,神志不清地听到酒杯交错的一句:“这是新到的雏儿。”
以及那莎南久久回荡的尖叫。
“不”
冷汗包裹全身,那莫大口喘着气。柔软的枕头和卡尔睡梦时的无意拥抱告诉他只是梦而已,梦都是反的,都是反的。
心脏还是绞痛,那莫只有那莎南这一个亲人了,是他没照顾好妹妹。
是他的错。
腰肢还酸乏着,那莫搓手搓脚溜出卧室,门轻轻吱吖一声。
他不受控制屏住呼吸,朝床上的卡尔看去,见人没有动作。虚掩下门,穿过昏暗的走廊再下楼梯,就在靠近一片狼藉的餐桌时,卧室门受风吹“砰”地关上了。
那莫顿时警铃大作,心跳到嗓子眼上来。
一秒、两秒、三秒那莫驻留在原地,一点呼吸声都让他如临大敌。
卧室里没有动静,那莫一步一步退到桌子的另一边,回想起桑基临走前的动作,以及死掉的素未谋面的叛徒。
他猜测对了,桌下的一角缝隙里粘着一袋指甲大的白色粉末。桑基想让那莫给卡尔下毒———的确,他是最好的选择,最无偿的牺牲品。
清冷的月光被替换下场,无岸霞光顷刻洒满大地。
那莫后半夜没再入眠,是被卡尔睡梦中黏腻的拥抱吓到无眠。
日光慢慢透进来,卡尔立体而棱角分明的脸庞离他只有几厘米远,第一次看到卡尔柔和真实且毫无戒备的模样,那莫反而心里发慌,手里攥着的毒药在抨击扼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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