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果然
那莫出下下策,丢开卡尔在大腿上乱摸的手:“你跟那莎南睡吧,我走。”
“那莫。”卡尔忍着昏沉沉的脑袋,拉回那莫,“把她抱走,去找住家阿姨,二楼还有房间。”
那莫只在吃饭的时候见过住家阿姨,原来空荡荡的房子里还有其他人啊。
他拿衣服裹了裹那莎南,怀里的人哼哼几声,还好那莎南年龄小睡眠深。
二楼还有几间空房,没人打理冷得难受。
那莫给她开空调暖屋子都用了十几二十分钟。
待那莫收拾好回来,卡尔依旧躺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偌大的床,他翻个身就能摔下去。
“先生,你往里面挪挪。”那莫费力扒下他沾灰的外套和裤子,用热帕子擦脸和手心。
卡尔一点反应都没有,除了均匀的呼吸。
他浑身酒气逼人,下眼圈厚重,眼眶边湿润润的。胡茬冒出长溜溜一截,扎手得很。耳根也滚烫熏红,那莫没忍住多瞧了几眼,还上手摸了摸。
打开窗子散散酒气,那莫也躺旁边睡了。
意外地踏实,无梦扰人。
第二天一早,那莎南的哭声响彻云霄。
这个房间里一点人住过的痕迹都没有,起身对上一张破碎的镜子,歪歪扭扭靠在梳妆台上。昨夜那莫怕那莎南醒,没有开灯,没注意这面奇怪的镜子。
她穿单衣,赤脚跑出房间,边哭边喊。
“哥哥,你在哪里啊?”
“我害怕。”
“你不要我了吗?呜呜呜呜”
卡尔厌孩症犯了,靠在门边抽烟,撇眉看那莫安慰抽抽嗒嗒的那莎南,好像在说,“再哭大点声,把房子掀翻算了。”
可当那莫抱上那莎南时,卡尔觉得那莎南根本没有害怕,她甚至直晃晃瞪向卡尔,有一头撞过来拼死拼活的意图。
“啧呵切”嘲笑三连,卡尔转身洗澡去了。
那莎南终于收住哭声,被带去餐桌吃早餐。那莫目光在那莎南身上时就委屈巴巴眼含热泪地望着他哥,目光一转移到别处就面无表情死死盯向门内传出水声的地方。
“哥哥,可以给我剥鸡蛋吗?”那莎南眼里水盈盈地,额头蹭了蹭那莫的手臂。
不讨那莎南喜欢的声音却说:“那莫,去给我找套衣服过来。”
鸡蛋硬塞进那莫手里,滚过桌子一圈,快速剥完放那莎南盘子里,转身去楼上拿衣服。
明明早晨,哥哥会跟她闲聊的,哪怕是听训。
“先生,我放在浴室里还是哪里?”那莫拿了一套卡尔常穿的衣服进门,顺带把屋门关上。
那莎南顿时食而无味。
浴室门咔哒打开,那莫明明看了好多次他的裸体,还是面颊绯红,羞涩之感疯狂涌出。
“衣服。”那莫递给他。
卡尔边扣上衬衫扣子边说:“你妹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自己小心点。”
那莫一头雾水,那莎南才六岁,解释道:“她虽然比较早熟,脾气也有点倔,但还是很乖的,很听我的话。”
“随便吧。”卡尔穿戴整齐,不留商量的余地:“等有机会,我准备把她送走。这也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卡尔越过他,留意一眼表上的时间。那莫也注意到他很匆忙,准备帮卡尔打开门。
手刚放在扶手上,卡尔一个欺身吻了过来,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发。
“乖乖在家等我回来,那莫。”
卡尔一走,那莎南欣喜若狂,哥哥是她的了。
那莎南拉着那莫就想玩躲猫猫,以前在小房子里那莎南怎么躲那莫都能抓住她,但现在这房子这么大,她的小身躯藏哪里都可以。
她笃定哥哥一定猜不到她在哪里,因为自己撬开了一间屋子。
那莎南躲在桌子下,趴着累了,哥哥也还没有来,那莎南索性打开这间屋子。其实地下室并不好闻,随处可见的小虫子和隐隐散发的腐烂让那莎南想吐,可她好胜心更强。
“哥哥?我在这里”桌帘下有一双腿,尽管不像是那莫,她还是问:“哥?是你吗?”
额头触碰到冰冷枪管。
她知道是什么,刺耳的尖叫声从喉咙里溢出,又识相地捂住嘴巴。
“别开枪!”
那莫踉踉跄跄从未知的楼梯跑到地下室,这间屋子里布满刑具,那莫认不清这些功能各异的东西,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跪出一摊血迹的女人。
他哀求道:“华叔,别开枪,是我的错,我没有看好她。”
————“你害死了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人的性命,你就该下地狱”
那个疯女人的怒斥再次冲击那莫的耳膜。
卡尔到底用私刑处死过多少人?!
见华叔没有放下手枪,那莫颤栗地跪下:“是我的错。求求你放过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心的。”
枪口终于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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