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喜出望外,院判连忙迎上前去不住地说:“这下好了,太好了,皇上有救了!”
支岭渊听见这句话心中刺痛,顾不得别的,忙问道:“皇上的病怎么样了?”
太医院判立马愁眉苦脸,不住叹息:“摄政王,您回来了就好,诶……”
支岭渊头晕目眩,差点支撑不住摔了下去。
他低声问道:“左相呢?”
院判的脸色更古怪了:“相爷他……他……”
支岭渊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没有了。
固吹白果然遇害了吗……
他顾不得胸口处传来的刺痛,镇定心神,如今凤九宵孤立无援,还需要他稳定大局,他不能就这样倒下去!
深吸一口气,支岭渊踏进内殿。
靖武侯闻声回头,见支岭渊出现在九重宫内,惊得倏然站起,指着他颤颤巍巍道:“你……你……支岭渊你……”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支岭渊冷笑一声:“怎么,本王不过是去民间微服私访了几个月,侯爷就不认识本王了?”
靖武侯脸色古怪,他回头看看闭上眼的凤九宵,又看看支岭渊,不断地摇头。
支岭渊一步步走到床边,看见床上脸色苍白,瘦了一大圈的凤九宵,他心都要疼死了。
凤九宵从小被他养得白胖可爱,几乎没有过一次头疼脑热,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像个纸片一样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好像随时要断气一样。
支岭渊胸中又疼又怒,朝着靖武侯怒目而视。
“荆玖承,你究竟对九宵做了什么!”
靖武侯刚想说些什么,床上的凤九宵缓缓睁开双眼。
“靖武侯……你吵得朕头好疼……朕都已经病成这样了你还要来惹我生气,你是不是想朕早点归西好给你让位?”
这话说得支岭渊心疼不已,连忙坐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
“九宵,你怎么了,你别担心,有皇父在,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凤九宵被他握着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
“不可能……一定是我还没睡醒……你都已经跑了不要我了……这是假的……”
支岭渊像过去十年哄他那样柔声安抚他道:“不是的,九宵,你仔细看看我,皇父回来了,没有不要你,皇父会保护你的!”
凤九宵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真的吗?你是真的支岭渊?不是每晚我做梦梦见的假象?呜呜呜……”
支岭渊内心又开始舍不得了,凤九宵虽然是个小混蛋,那也是他喜欢的小混蛋,
凭什么让别人欺负成这样!
他瞪着靖武侯,大手一挥道:“皇上这边有本王在便行了,侯爷也早些回侯府休息吧,不必过分担心皇上的病,吉人自有天相。”
靖武侯欲言又止,十分想对支岭渊说些什么。
然而凤九宵重重咳了几声,虚弱地道:“靖武侯还站着干什么……咳咳……是在等着看朕什么时候死吗?”
“住口!九宵,不许胡说!你不会死的!”支岭渊拍了拍他的手,转头看着靖武侯。
靖武侯只能转身离开了九重宫。
等到内殿只剩下他们二人时,支岭渊小心翼翼问道:“九宵,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舅舅呢?”
凤九宵拽着支岭渊的袖子大颗大颗的掉眼泪。
“呜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是父皇的儿子!”
支岭渊心痛得无以复加,连忙抱住他安慰道:“不哭,谁说你不是先帝的儿子,先帝说你是他的亲儿子,你就是!你是这大燕的主人,谁也不能撼动你的江山!”
凤九宵抬起脸,用支岭渊最喜欢的角度,加上含着泪花的纯真的眼神,带着一丝脆弱看着他。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斗不过那些老狐狸,舅舅也不在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支岭渊声音嘶哑,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他……他去哪里了?”
凤九宵含含糊糊道:“……帝陵……朕百年后的长眠之处……”
支岭渊脸色煞白,固吹白已经被送进帝陵了?他真的死了?!
虽然支岭渊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些不对劲,但是以前也不是没有忠臣随君主入葬帝陵的先例。
凤九宵那么爱他的舅舅,一定会让固吹白随葬帝陵。
见支岭渊脸色难看,脸上神情摇摇欲坠,凤九宵趁机抱住他的腰,闷声道:“皇父,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九宵一个人好怕。”
支岭渊平复情绪,抚着他的头不说话。
凤九宵急了,他靠在支岭渊胸口上大声道:“皇父,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对你不好,再也不会装傻骗你,再也不会打你骂你,我会把皇父当成我的媳妇那样来疼来爱,皇父不要走!”
支岭渊听见他说什么媳妇啊、爱他的,老脸一红。
他紧紧注视着凤九宵:“你是说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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