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伊一点表情都没有:“和你无关。”他没说关你屁事已经很客气了。周礼酌极其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没有谁比我更懂森森。”紧接着他抢先说道:“今晚森森就由我来照顾,你随便去哪住一晚上吧。”顾景伊仰着下巴,冷硬地拒绝:“这是我的房间。”他的身体语言和口吻都是强势的,仿佛用行动在说——这是我的床,床上躺着的,是我的人。周礼酌十分想吵架,他是个家里做实业的富二代,可爱归可爱,但受不得委屈也是骨子里的,所以咋咋呼呼吵架根本就是天性使然,说白了就是脾气大。这会他就想跳起来和顾景伊撕一场,因为在他眼里有顾景伊在的地方,森森就没好事。但是他刚腾地一下站起来,手腕就被人拉住了。森宿风虚弱无力,却还是出手拽住了周礼酌。“不要闹,我没事。”他一出声,屋子里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关切的目光聚集而来。顾景伊甚至都从没型没款地倚靠着墙,变得瞬间站直了身子,还动作快于思考,下意识就上前了两步。程泉深也很紧张地问了一句废话:“哎呦森队,你醒了。”“嗯。”森宿风轻轻点点头,继续和周礼酌说:“不要闹,今晚你留下来陪我,其他人也辛苦了,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此言一出,顾景伊那不悦的情绪已经要藏不住——半个月前分房间也是,住宿舍也是,每次都是选周礼酌。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森宿风就再度先开口了。“顾景伊,今晚你的房间借我睡一下,还有,走之前确认一下房间baby-cara是否盖上了,我晚上睡觉不习惯被拍。”顾景伊眉头还是皱着,唇线紧抿着。这在他看来就是森宿风在选妃翻牌子侍寝,只不过今晚翻得是周礼酌的牌子,酸的他恨不得吃两根酸黄瓜。那一颗心瞬间像是浸入了醋缸,泡的皱巴巴的,满心酸楚,本不打算开口,因为怕开口就口出恶言,但是听见森宿风嘱咐他的话,还是听出了弦外之音,心疼森宿风处境之余,只能又心軟下来。“我住的这个单间没有收音设备,摄像机也一直都是蒙起来的。”顾景伊不愿意拍,导演组几个人专门来说了几次依旧不改,悄悄去掉摄像头遮蔽被顾景伊发现后又重新盖回去,还纒死了打了个死结示威。时间长了也就没有人管他了,任由他不采镜头,收音麦进屋就摘了放门口架子上。谁拿他也没办法,除了森宿风。森宿风虚弱无力地闭了闭眼睛,“行了,大家辛苦了,都去休息吧。”团员们犹豫了一下,还是陆续告辞了。“那森队也早点休息。”
“早点休息,导演组那边紧急开会呢,明天录不录还不一定呢,森队你睡吧。”“对,baby,晚安。”大家七嘴八舌地送上了简短的祝福,陆陆续续往外走去。王天航有点踌躇,“那个,森队……晚上周礼酌打扰你休息的话记得和我说,我亲自来把他拎走。”“呸!谁让你拎走,”周礼酌吐舌头做鬼脸:“快爬!”大家都走了,堵柜门的也走了,只有顾景伊走两步就停下,回头看森宿风。森宿风睁开眸子看向那个高大英挺的男生,眼尾两道水红漂亮又妖冶,只是更加衬得脸色发白,十分的虚弱。“你有事?”“……”“没事。”顾景只是伊深深看了一眼森宿风,什么都不再说,转身走了出去。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周礼酌长舒一口气。“哎森森,看见你醒了,我就放心了,和我说说刚才发生什么了吧?歹徒是不是袭击你了?”森宿风把手缩回被子里,还没来得及说没有,就听见周礼酌补完了下半句。“你看你嘴都破了。”“……”森宿风目光僵硬地盯着天花板,手指放在还微微发热的下唇:“嗯,大概是遇见狗啃了一下。”周礼酌歪了歪脑袋,根本听不懂啊谢谢。“哎,森森你大概是烧糊涂了吧,睡吧,一会大夫过来扎针。”森宿风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手机,才十一点多,他松了口气:“一会大夫帮我扎完针你就休息吧,12点以后你变小孩,够不到吊瓶的。”“没事啦。”周礼酌把茶几挪开,搬了那把顾景伊坐过的沙发椅到床前。“到时候我踩着这个给你换吊瓶,森森安心睡觉。”大夫来给森宿风扎过针,ary也跟来了。她本来很担心地嘘寒问暖,有些谨小慎微,更有点神经紧张的不安,但看见周礼酌一脸肃穆地守在森宿风床边,终于还是轻松了几分,也笑了出来。“不好意思啊森哥,是我没保护好你们,让你遇见这样的事情,还是我能力不足。”森宿风摆摆手,没什么力气,周礼酌拍了拍ary:“你也只是个女孩子呀,森森说了要保护女生,所以应该我们保护你才是呀。”ary苦笑一下,“我都不知道怎么和露卡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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