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足。可他现在只是叶栖脚边的一个玩意儿,连个人都算不上,又有什么好防备的。他以为自己守规矩,但其实奴隶的规矩根本就不同。
想通这个关节,他心下愈痛,面上却露出点驯顺的笑容来。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该早点认清自己的身份。
不知过了多久,内线的联络器突然响了两声,是有人在外求见。
叶栖淡声吩咐了一句“进”,不多时,徐清之就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
不论外面是谁,他这样赤身裸体的样子,都即将要显露人前了。可叶栖显然没有让他暂避的意思。徐清之只得自欺自人得低着头,不去看踏入书房的究竟是谁。
他好不容易劝服自己跪在叶栖脚下,可展示给旁人看完全是另一回事,他还没做好这个准备,他永远不可能做好这个准备,羞耻的肩头都微微泛红。
更可怕的是,来的是个熟人。
他听到女人的声音在距离三步处响起:“先生,您唤我?”
那是燕岚,是收了他的礼放他进来,才助他达成交易的中间人。
徐清之不知叶栖此时叫她来是治罪还是奖赏,大气都不敢出,死死盯着地毯,等着听他发落。
叶栖却没提旧事,只是问了两句经营,就以嘉奖为名,给了她一个宝石匠人。
那个匠人最擅雕琢原石,每件作品都是精品,可没几个人能联系到他。这份赏不可谓不重,燕岚却一瞬间脸色微白。
她收藏原石只是个人喜好,醴馆礼知道的人都不多,徐清之送了她什么东西她更是从没跟人说过,那这份赏赐又是从何说起?
徐清之感到一阵灼热的目光盯在了自己身上。他这才明白叶栖的用意。他属于叶栖,也只能属于叶栖,这样走一遭,燕岚自然会以为消息是从他这里走漏的,好不容易打通的线自然就断了。
可情势如此,难道他还能为自己辩解什么吗?徐清之这才知叶栖御人之高,硬生生将苦果咽下,没有抬头,等着燕岚谢过赏退出云泉。
书房再次恢复了寂静,叶栖翻过一张书页,淡淡道:“有什么想问的?”
徐清之微微仰头,露出一个乖顺的笑来:“回主人,没有。”
事已至此,叶栖是从何知道他送的礼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要牢牢记住,从此以后,他只是叶栖的人,再无半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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