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跟他说实话,直接导致他的下厨房热情持续高涨,晚自习前,神奇的保温桶又出现了。值得庆幸的是,比起昨天,教室里的人数有了显着减少。元皓牗已经熟练掌握了祸水东引的技巧,看银霁还窝在原地,非常热(e)情(du)地邀请她尝尝新菜式。银霁展示了约定俗成的客气,谁知元皓牗像个外宾,撒丫子逃离中庸之道,忽视她的潜台词,马不停蹄把所有菜都倒进银霁的自热米饭里:“快,难得有人爱吃他做的东西,那就全部交给你来解决吧!”银霁看看塑料碗,再看看他。她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元皓牗坐在她对面,真诚地告诫道:“你这么有礼貌,不可以浪费粮食哟。”“班长,你领带松了。”元皓牗低头看看和早上相比没有任何变化的领带,嘴里却是这么说的:“真的哎。”他清清嗓子,抬手露出腕上骨节,沉着又细致地调整着领带,硬质衬衫的衣料“窸窸窣窣”地摩擦着。神奇的保温桶一打开,教室里便只剩他们两个人了。银霁确认了这点,才抓住他的领带下缘:“不是这么系的。”元皓牗果然放开手:“你来吧。”银霁推开挡在他们中间的两份饭,站起身来、贴近,双臂几乎是环上了他的脖子。元皓牗整个人像是中了定身术。她小心地调整着脖颈处的领带,这个过程很快就结束了,受刑者只是为社交距离恢复正常而松了口气,并没有意识到布环脱离衣领的保护,直接套在了脖子上。银霁一手扯紧领带,一手握住领带结。这条领带没有正装的素养,只是作为装饰,因此布料非常顺滑,正如它主人的颈部皮肤。软质游标卡尺在手,她坚信靶子是不会逃跑的,于是握紧游标部分,瞄准喉结,遽然向上一送,一口气把领带勒紧到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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