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期。”“一天够吗?”“我说无限期。”天花板上的吊灯被风吹得吱呀乱晃,元皓牗看着它,发出感慨:“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和做梦一样。”银霁的想法和他一致。“这是一场告别吗?”失去了告别能力的分离焦虑症下了如此判断。最后,银霁以为会走一个归还礼物的流程,再狠点,当风扬其灰。可是都没有,元皓牗把阿鸭塞回了书包、把阿鸭塞回了装着手铐的书包,背着他装有阿鸭、小夜灯和手铐的书包,转身离去。没有闹得太难看,真是可喜可贺;债没还清,债主自己撕毁了合同,也可喜,也可贺。只是菌子吃不上了,实乃一大憾事。当晚,银霁做了一个梦。她以第叁人的视角看到自己在地上阴暗地爬行。她好像很饿,快要爬到冰箱附近,满满一缸金鱼砸将下来,她一闪身,险些没躲过。在鱼缸碎片之下,废弃工厂的大门向她敞开,发出可怖的嘶吼声,她快被那个黑洞带走了。紧要关头,银霁的裙下伸出了37码、质感像是剥了皮的菱角、冰冷彻骨的一只手,抓着她的脚腕,把她拖进了另一维度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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