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厚的纯阳内力注入体内!
王临风精神大振,暗道一定是罗彻方丈出手助我,立即引导内力循环游走,又一层层输出至飞霜剑之上。
只见长剑震颤,寒光变幻,一瞬间击飞龙首鞭头。
万千鸿手握长鞭后退一步,死死瞪着王临风背后那人,喝道:“你不是说你两不相帮吗?怎么出尔反尔?真不愧是走狗叛徒,说话如同放……放……”
他本想说“放屁”,但在罗彻方丈这等武学宗师面前,实在不愿污言秽语,自降格调,于是转而质问道:“魔剑,你对得起我爹爹万老教主吗?你对得起你的恩师闻人宫主吗?”
王临风一愣:听万千鸿的言语,似乎出手相助的人不是罗彻方丈,而是玄晧?
他连忙竖起长剑,只见剑身反光之中,他身后那个人赫然是魔僧玄晧!
王临风心中一震:玄晧转投少林寺才不过十年,竟然练成了如此正统雄厚的少林纯阳内功。
只怕当世青年豪杰之中,只有丐帮帮主才能与之一较高下。
虽然玄晧较自己年长十岁,也多了十年修为,但十年之后,自己却未必能修炼到他今日之境界,当下心中满是敬佩之情。
玄晧右手紧紧抵住王临风背心,纯阳内力源源不断注入他的体内,沉声说道:“闻人宫主的教导之情,万老教主的知遇之恩,我毕生难忘。只是此世已不存‘魔剑’之名,只有少林弟子玄晧。”
罗彻方丈哈哈笑道:“说得好,说得好,不愧是我的徒弟。”
万千鸿冷笑说道:“你以为换个名字就能重新做人么?你从前做过的事情,妄想随随便便一笔勾销么?天底下绝没有这样便宜的道理。”
玄晧肃然不语,手掌贴住王临风身子,不住吐出雄浑内力。
王临风剑招登时威力大涨,剑光如电,招招精妙绝伦,实际变作了以二对一的局势。
万千鸿倍感吃紧,又过了数十个回合,终于露出一处破绽。
王临风瞅准机会,一招“高山仰止”,长剑自上而下斜斜递出,一剑指向万千鸿的左胸。
剑尖只消前刺一寸,就会刺入万千鸿的心口!
玄晧见胜败已分,悄然撤回手掌。
万千鸿胸口剧烈起伏,一双蓝湛湛的眼睛死死瞪着王临风,说道:“天注定我就是要被你剜心夺命,我无话可说。王临风,动手罢,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杀人吗?”
王临风脸色冰寒,厉声喝道:“你住嘴!”
他咬紧牙关,五指死死握住剑柄,指关节用力到泛白,却怎么也、怎么也无法下手……
万千鸿感到飞霜剑上一丝丝刺骨凉意侵入肌体,心中一片冰凉,忽然无名火起,说道:“王临风,那夜在华山之上,你就该痛痛快快一剑杀了我,可是你不安好心,偏偏要留我一条性命,叫我为你……为你……你这又是何必?”
他眼神中又是屈辱激愤,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
王临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神色变来变去,始终犹豫不决,低声说道:“我……我……”
万千鸿怒道:“你什么你?你还在等什么?快动手啊!”
王临风明知万千鸿是生平大敌,明知人人得而诛之,可是看着他那对蔚蓝的眼眸,想到一路上来点点滴滴,一时竟心乱如麻,迟迟下不了杀手。
万千鸿还道王临风是打算先折磨自己一番,眼神变得格外阴鸷,忽然挺起胸膛,奋力往长剑上撞去!
王临风吓了一跳,想也不想立即回剑。
万千鸿的衣服戳破了一个小洞,却没有伤到皮肉,怒斥道:“你躲什么啊?”
罗彻方丈亦是疑惑不解,问道:“小道士,你这是怎么了?小魔头色胆包天,图谋不轨,昨夜破了你的清规戒律,你还能饶他性命吗?”他性子随和,向来不拘小节,因此才能对着小辈说出“破了你的清规戒律”之类的话。
王临风脸色一红:原来罗彻方丈知道我和万千鸿做的事儿了,是了,他们一直守在店里,内功深厚,自然听得到动静……一时难以解释,转身说道:“方丈大师,咱们先不杀他,行么?”
万千鸿一双幽蓝眼睛立即瞪得浑圆,怔怔看着王临风,薄唇微动,似乎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罗彻方丈则板起面孔,粗声粗气说道:“你为什么手下留情?难道你是自愿和他相好的吗?你既是出家人,又是武当派高徒,怎能和这小魔头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我要跟你师父告状,瞧他不揍你的屁股!”
王临风忙道:“我没有跟他勾勾搭搭,只是……只是他捉我为俘的时候,常常言语上威胁取我性命,可从没有真的下过杀手,他还帮我……帮我……”
罗彻方丈盯着王临风看了一会儿,忽然眉开眼笑,伸指戳了一下王临风的眉心,说道:“小娃娃,你心地很好啊,颇有我佛门弟子的慈悲胸怀,只是你心肠太软,以后肯定要吃苦头——”
他话未说完,忽然万千鸿厉声说道:“王临风,我那样对待你,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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