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给公子哥把脉开药,但药堂刚好缺了一味药材,于是他妈妈就付了定银,约定今天正午再去取药。”
如鸣佩环
王临风喜道:“那咱们正午去仁济药堂守株待兔,魔伞天王岂不是手到擒来?若能救出游少侠,日后突袭魔教也多了一分胜算。”
玄晧心思一转,暗想就算这小叫花子在说谎,那我俩就只在仁济药堂外面远远看上一眼,总不至于落入圈套之中,于是点头答应。
那小叫花子央求道:“大爷,我对你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能放我走了么?”
玄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胸中忽起杀心:不管这小叫花子是正是邪,眼下须得找个清净地方把他给毙了,以免走漏风声,打草惊蛇。
王临风瞧见玄晧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心神一凛,连忙伸手接过那小叫花子,将他好端端放回地上,又拿了两个馒头塞到他手中,说道:“小兄弟,多谢你,快去罢!”
那小叫花子连连道谢,眼珠子一转,又压低声音说道:“那独眼龙公子身份神神秘秘的,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也在找他。三位倒也不必急于一时,稍作等待,局势更有转机。”
王临风心中一动,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小叫花子笑了笑,将馒头揣在怀里,一溜烟儿就跑得没影了。
玄晧被王临风先声夺人,再大的杀心也发作不出来了,冷冷说道:“王道长,倘若那小叫花子是魔教奸细,你这就是放虎归山了。”
王临风摇了摇头,说道:“我瞧着他不像。”
玄晧说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若是叫他坏了咱们的大事儿,中原武林多少无辜性命要受到牵连?”
王临风微微一笑,抿唇不语。
玉挽容忽然幽幽说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人在黑道浸淫多年,说话办事都是邪派作风,想改也改不了啦。”斜眼睨着玄晧,神色颇为轻蔑。
玄晧心中一震,忽然飞出双指,迅疾无双点中玉挽容的睡穴!
玉挽容一双妙目瞪得浑圆,还没来得及吭一声,便全身酥软昏睡过去。
王临风惊道:“玄晧师父,你这是做什么?”
玄晧将玉挽容背在背上,说道:“咱们要去救游少侠,带着这小妖精岂不是累赘?”
王临风一愣,心想确实如此,只好随同玄晧返回客店。
二人要了一间客房,将玉挽容捆住手足丢在床上,锁好房门,向店伴问明了仁济药堂的所在,便匆匆赶了过去,不一会儿赶到现场。
仁济药堂是百年老店,地处沙洲府最繁华的街市。一张金字招牌熠熠生辉,门面虽不算大,但前来问病抓药的客人络绎不绝,店里伙计忙得不可开交。
玄王二人双双施展轻功,在街市上飞速巡查一圈,并未发觉附近还有其他人马,这才纵身跃上药堂屋顶,隐身藏在屋角暗处,屏息等待魔伞现身。
两人一动不动,等了两个多时辰。
待得日上三竿,正午时分,玄晧忽然动了动,指向人群中一个衣饰华贵的中年妇人,悄声说道:“北天王魔伞来了。”
王临风轻轻“啊”了一声,奇道:“她的容貌怎么不一样了?”
这话一说出口,他自己就想明白了:魔伞从前在华山上易容成掌门夫人周胜男,后来押送人质赶路途中,也一直没有除去伪装。但那天她和十八罗汉打过照面,侥幸逃脱之后,忌惮追兵尾随,便索性卸掉伪装,敌人反而认不出她的真容来了。
王临风还是第一次见到魔伞的真实面貌,只见她身材高大,浓眉大眼,嘴角微微下垂,神情很是凌厉彪悍,只是孤身一人,不见游春池的身影。
王临风低声问道:“她怎么是一个人来的?”
玄晧看到十年不见的故人,胸中心潮起伏,肃声说道:“她肯定把游少侠安置在了一个隐蔽地方。等她抓药出来,咱们跟上去就是了。”
王临风点头答应。
玄晧伸手掀开屋顶一枚瓦片,两人低头望去,将药堂内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魔伞快步走进仁济药堂,直奔柜台,问道:“华少爷的药配齐了么?”
“华少爷”,便是她为游春池捏造的假名。
柜台后的伙计恭恭敬敬说道:“有劳华夫人多跑一趟。昨天店里缺了一味药材,咱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今天终于补齐了,总算不会耽误二位行程。”
魔伞知道这伙计是在讨赏钱,取了几钱银子丢在桌上,皱眉说道:“快拿药。”
那伙计大喜,收了赏钱,飞速取药配齐,用黄纸和细绳捆包得整整齐齐,双手递给魔伞。
魔伞取得药材,神色略为缓和,快步离开药堂,朝北面去了。
玄王二人施展轻功,远远蹑了上去。
行出里许,离开闹市,来到北城门附近一条小巷。
这小巷中皆是民居,魔伞走到一户人家门口,翻身越过院墙,悄无声息落在院中。
玄王二人连忙跟上,发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