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最喜爱的皇兄和最信任的太医。
“出去……”
“陛下?”
“除了皇兄…和狄珩……都出去!”皇帝哭喊着下达了命令。玉奴率先明白了天子的用意,带着一众宫人退出了暖阁,把门都关严实了。
一片狼藉的暖阁内只剩下三人了。
“皇兄……我好痛!好痛!我不想生孩子,不想生了啊呜呜……胀死了痛死了,我生不下来……不想生了……”
“遂安…遂安,别放弃,再坚持一下好不好,皇兄陪着你呢,皇兄在……”
这可能是燕遂安在五岁以后第一次闹脾气,燕泽逸终于看到了这个弟弟的真心和脆弱,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他只能手足无措地支撑着面色惨白的天子,用帕子擦去弟弟满脸的泪水。
“我不要生了……狄珩…你把我肚子剖开吧,我不想生了……太疼了…疼……”皇兄没能顺着自己的心意,已经完全奔溃的天子只能求助太医,在这个时刻,寻死都是一种解脱。
“陛下……臣……”臣现在剖开也没用了,孩子已经进产道了不在肚子里,万年不通人情的院判也明白,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只会刺激陛下,“臣不会让您死的,臣说过要保护您。”在您当时把臣带离那深渊的时候,臣就打算保护您一辈子了,狄珩回忆起过去,眼神又坚定起来。
“摄政王大人,您来把陛下的腿打开,我来给陛下推腹。”
燕泽逸从天子身后抱着他的双腿,在天子的惨叫声中把他的双腿掰到最开,最后也忍不住一边落泪一边温声鼓励着他的皇弟。
“陛下,咬住这个。”狄珩把用棉布包着的木棍递到天子嘴边,天子却怎么也不愿意张嘴了——咬住这个,代表着更大的痛楚。
“陛下,求您了,张开嘴好吗,我希望您活下来。”狄珩摘掉了面罩,露出那张燕遂安总是夸赞不已的面容,狄珩总是没什么表情,可现在,这双古井无波的双眼中却落下了一颗颗泪珠,还是那面无表情的冷峻脸庞,配上珍珠般的泪水,美得诡异。
“奖励……”天子似乎是哭喊累了,也可能是听进去了什么,气若游丝地说道,“朕,努力生孩子,奖励呢?推腹,很疼的啊……”
“好遂安,你想要什么,皇兄都给你,先把孩子生下来,好不好?”天子又恢复了一些日常的狡黠,摄政王喜上心头,怕不是摘星射日都会一口答应了。
“我本来就是陛下的,我还有什么能给您的吗?”这位面瘫更是语出惊人。
“嘿嘿……皇兄…要一直对我好……不能再凶我了,要帮我批折子,不要…再阴阳我了,呃……朕是陛下……呼……要尊敬朕……”
“好,遂安说得对,都是皇兄不好,嗯?”燕泽逸哭笑不得,“遂安还想要什么?你看,狄太医还不知所措呢。”
燕遂安又艰难地转向沉默的院判,慢慢开口:“狄珩……朕要你,每天都要对朕……笑一下,你笑起来…最好看了,你要再开心点、呃啊——狄珩……推腹吧,两条命都给你…这不是威胁,我,永远相信你……”
语毕,皇帝主动咬住了那根木棍,深深地看着狄珩。
摄政王此时心中又不是滋味了,这弟弟只要还有一丝力气就要去撩拨别人吗?唯有自己……燕泽逸摇摇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种事。
狄珩对摄政王大人的心理活动毫无兴趣,院判现在满脑子都是陛下的“相信”,面上又恢复了那不近人情的样子,擦干脸上的小珍珠,摸上了天子的腹部。
小殿下的头正卡在陛下娇嫩的产口,但是胎位很正,所以——
“陛下撑住。”狄珩一狠心,双手用力往下一推。
“呜——呜呜————”燕遂安整个人都剧烈地挣扎起来,又被摄政王紧紧圈住,只能咬住木棍,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嘶吼声。不过在惨烈的推腹后,胎儿到底是下来了不少,此时半个头都已经离开了父体,悬在半空中。
“陛下用力,不然要再推一次。”狄珩这话再天子耳中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急得燕遂安不顾下半身撕裂般的痛楚连忙用力。
天子的穴口是真的撕裂了,不过燕遂安已经没有这种感知能力了,只是一个劲的用力,生怕又被推一次。好在头部最大的部分已经通过了产口,随着几次用力,整个胎头都被娩出,被狄珩双手捧住,又灵巧地将整个身子拉出天子的身体。
“——呃啊啊————”胎儿滑过产道的刺激让本接近昏迷的燕遂安又瞬间清醒,哪怕已经娩出了胎儿,脑中还残存着那剧痛,此时狄珩温暖的手又抚上了天子的腹部。
“狄珩!不是已近……”燕遂安开始害怕狄珩的手了。
“臣要帮您把胞衣揉下来,不然得把手伸进去掏。”院判直愣愣地说道。
“朕……朕就歇一会……自己生,对朕自己把胞衣生出来。”
“陛下是刚刚疼怕了,狄太医,您看让陛下自己娩出可行?”摄政王搂住无力颤抖的皇帝,帮着一起求情。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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