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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徐文羽问她怎么哭了,孟宣娥就忍不住开始向其诉苦。她直问徐文羽,自己该怎么办。
“我就指望他争口气。没想到……他看上谁不好,怎么看上自己的贴身丫鬟。这事要是让老爷知道,我的脸往哪里搁,怕不是到时候又要怪我没教好。”孟宣娥捶胸痛哭,直说自己早已不指望大儿子,就盼着小儿子争气点,结果成这事。
“这有什么事。”徐文羽为她顺气,接着说:“只要他们分开不就好。其实你想白灏他要是真有胆子,早跟你和老爷提自己喜欢贴身丫鬟的事。他就是没胆子才藏着掖着不说。或许他说不去见苏小姐都是春亚不让的呢。眼下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给春亚找个婆家,要她嫁出去。到时候白灏见不到她,自然就听家里安排了。”
“这……”孟宣娥说会不会不妥,她怕白灏难过。
“伤心死不了人。要我说,论家门,苏小姐挺好。”
徐文羽看出孟宣娥还有所顾虑,恐怕是担心白灏怪她,于是他说:“要是白灏跟你治气,你就把事推到我头上。实不相瞒姐姐,我提给春亚找婆家的事还有几分私心在里面。”
“你说。”
“我二叔家的儿子比我大两岁,今年二十五,还未娶妻。我想给他做媒。姐姐,你放心,他相貌不差,身体也无疾病,迟迟未婚是因为之前光顾着在外跑生意才耽误的。至于另一半的出生,他这人不讲究,我想我去说的话,他肯定会乐意娶春亚。要是你同意,明天我就喊他来家里看看,让他们见个面。”
第二天,徐文羽把自己堂哥喊到白家,让他和春亚远远见了一面。他堂哥对春亚一见钟情,二话不说就答应给她赎身。这本是件喜事,但直至春亚出嫁前,整个白家都气氛微妙。起因是孟宣娥把春亚叫到跟前说了婚嫁的事,春亚当即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哭,说自己不想离开白家。
春亚嚎啕大哭全是因为阿强,要是从白家出去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可孟宣娥不知道。她以为春亚哭是因为白灏。加上没多久白灏也来她跟前闹事,质问她给春亚找婆家的事为什么不跟他商量。于是她错以为他们之间真的有一腿,更是铁了心要将他们分开。
阿强是个傻子,脑子天生缺根筋,既不懂大情小爱,又不懂人情世故。譬如春亚出嫁前来找过他,哭着送给他一篮葡萄,可他转头拿来送给徐文羽。在他的脑子里,他觉得春亚送的葡萄好,才送去徐文羽吃。他压根没想过自己的行为是交往中的大忌。
徐文羽吃前,问他葡萄哪来的。阿强直说是春亚送他的。
他这话一说出口,换来的是徐文羽的生气。好一个借花献佛,徐文羽当即一挥手,把盛着葡萄的竹篮推到地上。阿强见那一颗颗圆鼓鼓的葡萄像玻璃珠一样滚落在地,直急眼。
葡萄是进嘴吃的东西,只要是进嘴吃的,都算是粮食。阿强见不得粮食被糟蹋,连忙蹲到地上,把一颗颗葡萄捡起。他呼呼地吹掉刚粘在表面上的土,像对待宝贝似的,又往自己衣服上擦几下。
徐文羽见此更加生气。他踩住阿强正准备捡葡萄的右手。阿强疼得直叫唤,他仰起头,看着徐文羽怒气的脸,问:“哥……你干嘛?”
徐文羽则命令他不许捡。
“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问你,你着急捡起来干嘛。”
“当然给你吃。”
“我都扔地上了,就没打算吃。”徐文羽没好气的回他。
然而阿强接下去的举动证明他就是个傻子,听不懂徐文羽话里的意思。
阿强把自己的手从徐文羽的脚下拉出,拿起一颗葡萄说:“为什么啊,这葡萄看上去那么好,哥,你吃一口呗。甜得很。”完了塞到嘴里吃起来,边吃边笑,一脸傻样。他想证明表示自己没骗徐文羽,这葡萄真的甜。徐文羽因他这句生了一肚子气。
他不想吃,也不要吃。他不稀罕这葡萄,更不在乎它甜不甜,只因这是春亚送的。这葡萄本就不是给他吃的,是春亚给阿强的饯别礼,是饱含真情的礼物。这傻子却不懂,还转手送人。
有那么一瞬间,徐文羽心里充满负罪感,毕竟春亚是他弄走的。不过下一秒,他心中就开始大骂阿强是傻子,是混蛋,谁喜欢这傻子谁倒霉。他为春亚这份痴情不值,又被另一种情绪折磨,他嫉妒,他不痛快。他说不清自己想干什么,反正他既吃不下这葡萄,也不想阿强好好吃。
“好吃是吗?那你去把这些个葡萄都洗干净,再拿到我跟前,我让你吃个够。”
听后阿强打了一个寒战。他不理解徐文羽突然的脾气,不知道他在气什么,他甚至觉得眼前的徐文羽极为陌生,他从未见过他这一面。在此之前,徐文羽在他眼里总是轻声细语的温柔人,当然这种形象多数是他滤镜后的,徐文羽本人是有些坏心眼的,只是阿强从前没注意。不过,他还是听话,去把葡萄洗干净。
徐文羽躺到床上,他要阿强捧着葡萄到他跟前。阿强虽然老实照做,但不明白徐文羽的用意。接下去,只见徐文羽撩起长衫他今天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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