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恭亲王作为左膀右臂,快狠准地将所有牵连此事的官员连枝带末地连根拔起。
清明细密慵懒的雨将浸血的午门青砖刷洗得一干二净,徒留一片清冷祥和。
年轻美貌的帝王站在金銮殿最高处,冕旒后清冷的眸中带着似笑非笑的寒意,她盯着大殿下面如土色青筋绷起的女人,嘴角笑意更甚。
「户部赵尚书算告一段落,轮到此番治水贪污事件,众爱卿以为——该如何处置?」
虽是问向众人,皇帝的眼睛却只盯着一人。众臣虽知被问,却默契的无一人吭声。
包括天子以内的所有人都在等着大殿中央脸色难看的百官之首开腔。
「既是臣监管不力,所造成的损失……自然该由臣担当。」
「很好。」
皇帝几乎是立刻接过话头,笑盈盈地转身到龙椅上翘腿坐下,冕旒碰撞到出一阵哗啦的脆响。
「朕要看到黄河十年内再不决堤,再无灾民,丞相可明白?」
2
御书房。
「唉——」
恭亲王喝了口茶,重重地叹一口气。
沈天瑜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开始炫第二碗杏花酪。
「唉——」
恭亲王再喝一口茶,重重地叹第二口气。
文澄景默默抽了抽嘴角,淡定道:“郡王放心,陛下已一切部署妥当,不会出事的。”
恭亲王深深的看他一眼,又叹口气摇摇头看向还在炫甜品的皇帝:“这要是把她逼急了咋办?”
黄河作为历朝历代的洪涝重灾区,沈天瑜直接给丞相施一个十年不决堤十年无灾民的重压,这其中要付出多少财力心力,恐怕得要了丞相半条老命。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何况丞相可不是什么兔子好狗。
沈天瑜放下一干二净的碗,大咧咧的站起来舒展一下筋骨。
「呼……她现在若是有急的本事,今天就不会乖乖站在殿上任朕羞辱,朕前几天刚砍了她的左手,她再急也得乖乖养一段时间。」
失去了户部尚书这支臂膀,即便是丞相这一回也得元气大伤。
既然她能砍掉她的左手,那右手、左脚、右腿、脑袋,只要沈天瑜愿意,自然也能砍。
皇帝摆手打断岳母的欲言又止,“别说这些了,阿玉还在等您呢,表姑。”
恭亲王叹了口气,皇帝都主动拉家常转移话题了,那她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喝完最后一口茶,并拍拍袖站起来向沈天瑜告退,既然不谈公事,那恭亲王也巴不得赶紧回到夫儿身边,这些朝廷上的事真是一天天的闹得她头都大了。
送走了岳母,沈天瑜瞟了一眼仍坐在原地的男人,那张清冷俊美的脸上一如既往地看不出喜怒,但沈天瑜知道他现在心情一般,甚至还有点不好。
不过这不是她要管的,她也没兴趣管。
皇帝拍拍袖站起来,冷淡地说了句:“近日都辛苦了,若是无事,太傅也尽早回府为好。”
面对这明显的逐客令,文澄景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拳。
“陛下要去哪儿?”
沈天瑜下意识的想答,但反应过来又冷冷的瞥他一眼:“朕的私事,老师还是少管些吧。”
短短一句话,似乎就轻易击垮了男人的精神,他沉默地垂下头,原本挺得笔直的肩背肉眼可见地塌了不少。
又是这样。
沈天瑜不快地拧起眉。
分明是他自己要生分,要莫名其妙地疏远人,却又好像是她对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坏事似的。
沈天瑜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也放弃了想搞懂他的想法。
她抬腿就要走,身后才幽幽传来他嘶哑的声音:“丞相事毕后,恳求陛下为臣留些时间。”
沈天瑜额角青筋一跳,不耐烦地甩甩袖:“再议。”说罢,便如一阵风般,毫不留恋地离开此地。
徒留男人在身后双目赤红,他紧攥着拳,几近偏执的盯着女人离去的背影。
他用力捂着宽大华服下的小腹,失神地低喃:“快了……很快了……阿瑜……再等等……再等等我……”
2
沈天瑜直奔去了长清宫。
这一个月来为了走这步棋,皇帝愣是一次后宫都没进过。
极少那么几回过来,几乎都是到坤宁宫去了。
她担心皇后,总要偶尔看他一眼才能放心。
但其余的公子,别说宠幸了,皇帝根本就没挨近过那边。
这会儿总算从繁忙的公务中脱身,短暂一身轻的帝王也总算在尚宫的提醒下想起了一个月前被自己放了鸽子的可怜小公子。
她原先已经忘了这回事,还是陈尚宫幽幽地说了句‘就是那位指着陛下鼻子骂的公子’,沈天瑜眼前晃过一张明艳俊秀的脸,这才恍然大悟。
是了,她当天才答应人家夜里要去,没成想事发突然,后来又破事一箩筐,一不小心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