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你在做什么?”
景元挡下彦卿攻击,后撤半步,两人短暂错身,在周围士兵们的喝彩声中,他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轻声问彦卿,语气里带着些许责备。
彦卿知道景元将他的手下留情误会为习武懈怠,却又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拂了景元面子,大脑飞转,正犹豫着编个什么借口,景元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拎刀撞向彦卿,横劈而去!
彦卿一惊,心神回体,提剑、接招!
兵刃相接,彦卿虎口发酸,咬牙运气,堪堪停住景元的刀锋。
景元膂力过人,这点彦卿自然是清楚的:二百年前,他年少无知时偷拿他师父的武器耍,空中舞动刷刷刷,那叫一个威风,第二日起来时肩背酸得不行,又不敢让景元知道他双手软软如面条的原因,只得无理取闹了好久,才逃过那周的剑法训练。
彦卿大喝一声,拨开抵在面前的寒光。
景元有些用不习惯这玄铁刀,手臂飘了两寸,也不再逼彦卿,却是收刀再砍。彦卿有了准备,以剑去击景元的下盘,景元见招拆招,腾空飞跃、躲过彦卿一击,并借着落地的势头朝彦卿直劈而来!
彦卿翻身躲闪,堪堪避过景元这力敌千钧的一击。金鸣一声,景元刀刃击中地面,围绕彦卿左右的飞剑从中折断、被生生震碎一杆!
“好——!!!”
周遭人群山呼般爆喝。
“再来!”
彦卿从地面上一跃而起,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不服气道。
景元也不客气,彦卿只是将将站稳身形,他便再起攻势、挥砍而去。
景元在战场边上是个擅长以少胜多的将才,上了战场却是个千斤扫四两的勇夫。师门上下皆用剑,唯独他爱用破阵刀,出入敌军如切瓜切菜一般,也可见一斑。彦卿则同时承袭了师祖镜流与师父景元二人的特色,年少时张扬恣意,年岁渐长则愈发收敛锋芒,喜好以退为进,乍一看去,反倒显得比景元更柔和些。
刚柔相济,阴阳相生,看得围观者好不兴奋,连连叫好,更有甚者,上头眼睛还挪不开,下头身体已难自控、跟着场上招式比划。
两人酣战数场,清晨至正午,渐渐的火伞高张,沙地上满是二人飞溅的汗水。景元已经解了前襟,袒露出紧实的胸腹,他的肌肤因先前流浪时的曝晒而不再苍白,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一层健康的光泽。
彦卿也热得不行,满头满脸是汗,但他不能脱,只得运气给武器镀霜,指望这点可怜的人造冰给他带来一丝夏日清凉。但景元漂亮性感的胸肌腹肌又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摇来摆去……彦卿越战越心猿意马,越战越汗流浃背,满脑子都是昨晚他挂在他师父身上时,他大腿内侧与那精瘦结实腰腹摩擦的感触,他晕晕乎乎地想: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如今黉学禁止师生恋……
终于,彦卿忍不了了,他看准景元攻击间隙,向后连撤三步,朝前一拱手:“受教了。”
周围不少将士也有些看疲了,一手搭凉蓬,一手捂饥肠。见彦卿点到为止,立刻有人窜至场边,一棒击响斗大的铜锣——那锣平常是用来报时传令的,敲一下是解散,敲两下是放饭,连敲数次则是集合——一声震响,跨越整个校场。
于是景元也不好意思再比试下去,他正了正衣襟,朝彦卿行了抱拳礼,接着又向周围的将士们一一行礼,彦卿见状,丢下擦汗的毛巾,跟着景元一起谢过捧场的云骑军人们。武人们皆是心直口快的性子,不住夸口将军威风不逊当年、教徒有方,又上来对着彦卿一阵又揉又搓,不少人是看着彦卿长大的,今昔对比,宛若昨日重现,一群人几乎要落下泪来。
行礼道谢半晌,景元终于半搂半抱地将彦卿挟出人群,去浴场沐浴更衣。
彦卿来时朝门房要了一间单间,本是为了隐藏他异于一般男性的胴体,此时却歪打正着,行事颇为方便。
——彦卿迫不及待地关上淋浴间的门,将自己扒了个精光,又要转身去扒景元,景元却早已三下五除二,光着两条长腿、开了龙头调水温。彦卿眼睛毫不掩饰地瞟来瞟去,一手摸上景元胸口,另一手在下腹流连。景元闷哼一声,将莲蓬头调转了方向,喷了彦卿一头一脸。
彦卿发出不满的抱怨声,随手抹去面颊上温热水珠,草草在水流下抓了抓头发,又忍不住将手放回景元身上,借着水的润滑反复摩挲。
景元呼吸一窒,将彦卿整个人提溜过来搓洗,动作无比熟练,毫无情欲色彩。洗完彦卿,他方才开始清洁自己的身体。
彦卿两手沾了皂液,嘴上说着帮老公搓背,手上却顺着景元优美的脊背线条一路往下,揉搓他紧翘的双臀。
景元正在洗头,双眼眯着低声警告彦卿:“别胡闹。”
彦卿正玩得爱不释手,手指戳来戳去,颇有开疆拓土之意。景元转身冲洗满头的泡沫,问:“想上我?”
彦卿只是戳着玩,景元臀肌放松时软软弹弹的,摸起来颇为舒服。但这样一问,他不禁恶作剧心起,故意一手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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