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再次紧张起来,却没想到又出乎意料了。那太监毫无起伏的声音宣读道:“先端亲王之女和硕格格新月性资敏慧,恭顺婉和,赐配安亲王岳乐长子费扬古为嫡福晋。圣上体恤端亲王为国捐躯,特加恩厚礼,择日完姻,钦此。”这道圣旨一宣,不要说新月和努达海,就连凌雁都震住了。太后的意思,果然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既同意她和离,竟还是将新月指给了别人,看来太后还是不容新月贴上努达海这种有辱皇室名声的事情发生的。只是在原著里太后也赐了婚,仍然没有压住那二人在一起的信念,如今这赐婚又能有用么?凌雁想着自己的心思之时,并未注意新月无比受伤得看了她一眼,才起身颤巍巍的接了旨,转回身来已经哭得站都站不稳了。她捧着圣旨,伤心绝望的看了努达海一眼,又幽怨得看回凌雁,满眼里都是受伤,可怜兮兮的用眼神指责着她,却又什么都不说,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努达海被新月的眼神从震惊中唤醒,登时就气得眼睛暴睁,握紧双拳,愠怒的质问凌雁:“这是你一手促成的对不对?是你怂恿太后指婚的,对不对?你昨日去见太后,就是为了怂恿太后为新月指婚,好拆散我们对不对?”努达海一急,连宾客都顾不得了,当着众人的面就指责起凌雁来。一头雾水的宾客们不知为何努达海发怒,都面面相觑用眼神互相询问。老夫人被气得不行,等不及凌雁说话就喝止了努达海:“你这个逆子,你非要气死我不成!和硕格格被指婚,这是好事,你这么毛毛躁躁做什么!”老夫人听闻了圣旨,立刻也认为这一定是凌雁促成的。但她觉得新月这时被指婚能断了努达海的妄想,而太后为新月选的夫婿又是极尊贵的,如果真是凌雁推动,她也算仁至义尽了。所以老夫人对自己儿媳的这番作为相当满意,只是苦于儿子仍旧痴迷发疯,将她们的一番苦心全都糟蹋。努达海被老夫人骂了两句,却并没有停止发怒,他看了悲痛的新月一眼,满是委屈的对老夫人道:“额娘,您不要再这样偏听偏信了,您看看,新月她多痛苦啊,您怎么忍心!”努达海述说得情真意切,新月伤痛得更加梨花带雨,老夫人则气得不能言语。骥远看不下去,上前搀住浑身颤抖的老夫人,瞪着努达海道:“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奶奶,你非要在奶奶的寿辰上这样忤逆她不成?”努达海看了看气得颤抖的老夫人,面上微露悔意,但仍然瞧着骥远伤痛道:“你跟你额娘都是一伙的,你们就是非得要拆散我们,是你们让我们伤透了心,是你们让我们走投无路的。”面对这样的责难,凌雁只是冷淡视之。太后为新月指婚,必然是想把这件事揭过压下,也给努达海机会,所以闭口不提。可被所谓真爱冲昏了头脑的努达海想不到这点,竟自己主动把这事在人前扯了开来,当真是糊涂至极。凌雁能够无视努达海,骥远和珞琳却很不满。骥远不顾老夫人的阻拦,上前一步斜着眼睛看着努达海,用嘲讽的语气责问他:“你哪只眼睛看到额娘让太后指婚了,你哪只眼睛看到额娘拆散你们了?太后的圣意,是额娘能左右得了的吗,你真是糊涂透顶,也可恶透顶!额娘她从头到尾忍气吞声,你却从头到尾诬陷她,你真是伟大真是坦荡!”骥远声音不大,却句句有力,把努达海说得步步后退,接着没等他说话,骥远又转身看着新月,同样的语气淡淡道:“还有你,新月格格,请你收起你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吧!你还真是厉害啊,一句话没说,只这样一个楚楚可怜的模样,就逼得我阿玛发疯,逼得他指责我额娘。你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这样可怜的样子,你到底做给什么人看呢!你口口声声说你错了,你错了你怎么不改,你知道错怎么还勾引我阿玛,你知道错你还这样幽怨的看着我额娘做什么?我看,真正陷害人的那个人是你才对吧!是你,整天哭哭啼啼欺骗别人,好像我们所有人都在欺负你;是你,让我阿玛和额娘反目成仇,让我们家四分五裂!”“够了!”老夫人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让他们闹下去了,连忙喝止骥远“骥远,你也收敛点吧。”骥远见说的也差不多了,便听了老夫人的话,甩袖站回了凌雁身边。其实,他也早已不屑再同那对男女生气,他现在当着宾客的面说这么多,只不过是为了帮他额娘讨一份公道。凌雁马上就要同努达海和离了,现在拆穿了这对男女的丑陋嘴脸,就能让她的和离有所依据,让她的离开光明正大,让她和珞琳今后的生活没有人指指点点。凌雁自然也明白骥远的心思,自她穿越以来,一直都对努达海和新月忍让着,但是这次为了将来,反驳一次也无可厚非。于是她没有阻止骥远,只是牵着珞琳,旁冷淡的看着努达海,直到骥远说完。老夫人这时虽然制止了骥远,但骥远之前的话也还是被部分客人都听到了。这下,原本得了风声却一直不信或者没确定的一些人都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案,窃窃私语互相交流起来。老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计可施。就在这时,之前传完旨却一直没走的公公竟然又取出的三份圣旨,尖声引过所有人的目光:“咱家这里还有一份太后懿旨!”众人惊诧,凌雁三人则是惊喜,连忙俯身再接懿旨。那太监又宣:“奉圣母皇太后谕,昔日三阿哥危事,赫舍里雁姬舍身救驾有功,上恤其平素贞谅隐忍,特准雁姬自请和离,其女珞琳尚幼,不可无人傍依,准雁姬抚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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