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太后去了皇贵妃那里,凌雁和硕塞也离开了皇宫。然而新月私逃去战场的消息并没有被传出来,此事被太后有效的控制在了一定的范围内。除了当日在慈宁宫的一部分人,就连服侍新月的宫人都没有几个知道此事的。岚烟和娴语因为老去太后宫里,没过多久也知道了这事。如此一来,安亲王一家是决计不愿意再迎娶新月做为长子未来的嫡福晋了,就是侧室也坚决不愿。安亲王和太后据理力争,太后实在再也找不到什么说辞,只得答应安亲王家的退婚,只是好说歹说,才让安亲王同意过些时日再宣布这个消息。因为安亲王家的坚决退婚,太后的怒火也燃烧到了顶点,对那帮着新月出逃的皇贵妃也厌恶到了极点。虽然当日太后审问清楚皇贵妃之后,想要惩罚她时,皇上及时出现护住了她。但是据岚烟讲,从那之后太后就再没给过那皇贵妃好脸色,平日里从来不顾及她的身份,稍稍有错便多加训斥,以致全后宫的妃嫔、宫女、太监连带侍卫、太医都知道了太后极不待见皇贵妃,不过他们大部分并不知道原因。新月的事情虽然在太后和皇上的一致意见下压了下来,却不代表可以放任她前去战场不管不顾。当初新月和皇贵妃同被罚在雨华阁抄经时,新月对皇贵妃讲了自己与努达海的轰轰烈烈的爱恋,最终感动了皇贵妃,使得皇贵妃甘愿为她传递关于努达海的消息。而当努达海不停战败的消息不断传来,皇贵妃又因为深受皇上宠爱,得知皇上本意不愿派出援军时,新月立刻就伤心欲绝,欲前往战场同努达海共赴黄泉了。新月说服皇贵妃的理由,除了她对努达海的深情,再也不会爱上别人,最重要的是她说她去战场是为了赴死。以前因为不能辜负太后的厚爱,她被迫同努达海分开,但却早已心死。如今要是她去了战场,能同努达海死在一起,他们两人也算从此得到解脱,生生世世,天上人间,生死相依,永不分离。皇贵妃被新月的大义凛然感动,也被新月的勇于赴死感动,于是便欺瞒皇上,说自己想要去大觉寺礼佛,得到了皇命。之后新月便假扮得了风寒,太后恩准她不必每日再去雨华阁抄经,她便只需躲在房里养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皇贵妃便让新月假扮了小太监,乘着她出宫的马车,溜出了宫去。原本有皇贵妃派去新月那里照顾她的宫女遮掩,还能将此事再多隐瞒几天,然而因为克善想要见姐姐,却令此事提前揭穿。只是皇贵妃坚持称自己也不知道新月将走什么路线,只肯说自己是在大觉寺和她分别。皇上见皇贵妃不说,又怜她只是心肠好,可怜新月,便也不再多问,并不许任何人审问,太后再怒也只得作罢。当天太后从皇贵妃那儿得知了新月逃走的时间,深觉事不宜迟,二日便召见已知此事的硕塞,令其负责秘密抓回新月格格之事。硕塞坐镇京中,召集了大量的大内侍卫带着新月格格的画像去寻找新月,并与各地的官员派发密函,关于新月格格的身份背景并未言明,只令各地官员予以关注。而朝堂之上,皇上见努达海苦撑多日等待援军,终于也决定要派军支援努达海了。不出凌雁所料的是,骥远果然自请出征,而皇上也准了,并令其任副将军。准备出征的日子里,骥远多次前来凌雁这里,似乎生怕凌雁会因为他要去救努达海而不高兴。但是凌雁非但没有生他的气,反而鼓励他好好准备,到了战场上要奋勇杀敌,争取建功立业,而最重要的是要注意安全。这样一来,骥远对凌雁反而更加的敬爱。凌雁从来就知道父子天性是断不了的,所以她不会强行去切断儿女和努达海的联系,她认为只要自己真正对他们好,他们自然也会明白。事实也是如此。在朝中为了援军出发之事忙得不可开交,太后和硕塞为了寻找新月也忙得不可开交之时,凌雁也没有闲下来。答应给太后写得小册子开始编写;小芳儿的文化教育和体质锻炼都不能停下;发现阿玛索尼的身体似有不佳,开始绞尽脑汁的思索一些在现代时看到的食疗、锻炼、修身养性的办法,但是因为看得少,进展很慢;还有每隔几日同珞琳的书信来往。同时,最重要的还是进宫去陪太后聊天。其实事情到了现在,凌雁已经不能肯定太后这样高调召见她的真正原因,若说能陪着太后说话的,未必只她一个,却让她能独享这份荣宠,当真很是奇怪。凌雁深受太后喜爱的论调甚嚣尘上,甚至连老夫人都不再禁止塞雅过来见她。这日本是珞琳书信该到的日子,凌雁算着时间,约算该有下人送信来时,却看到甘珠带着硕塞匆匆而来。凌雁瞧着硕塞的面色,心下不安,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硕塞片刻未歇直接将手中的信递给凌雁,并道:“这是索额图的信。因为他和珞琳在洛阳,我便也把新月去战场的消息传递给了他,令他在当地注意一下。却不料密函被珞琳看到了,珞琳气新月异想天开,就算到了战场也只会连累努达海,便偷偷留书出走,说是要找到新月,把她抓回来。”“什么!”凌雁这下彻底震惊了,连忙去看手里索额图的信,其中还有附带着珞琳的留书。
凌雁先看了珞琳的留书,内容很简单,就月不知廉耻、糊涂至极,如果要是让她找到了努达海,一定会害努达海因此被皇上杀头,所以她要去阻止新月的无知和愚昧。信中她还说自己从小跟从努达海学武,让索额图不必担心。凌雁被珞琳的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