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几日辅臣减少了为我换药的次数,且只是敷衍了事,带来的少量朱砂被我再洒在伤口处,虽说痛的难耐,为了大计,却也值得。“乌雅答应,近来可还好啊?”这个安常在真是太配合我了,想着她会何时再来,今日便按耐不住了,我冷笑看她:“托安常在的福,还死不了。”她脸色蓦地一沉,上手抓起我受伤的手臂,痛的我一颤,舒儿惊喊:“小主……”舒儿一步未能上前,已被安常在的人拦住,她便回手给了舒儿一巴掌:“本小主教训人也轮得到你个丫头管?”一座五指山印在舒儿脸上,我恶狠狠的瞪着她,并不是因为心疼舒儿,而是因为她太嚣张了,屡次将我践踏脚底,可她却万也想不到,我会以此作为她的噩梦,让她自掘坟墓。“上次有皇后娘娘给你解围,你以为你就会在这相安无事吗?忘了告诉你,皇上根本不知道此事,便是知道,皇上也不会再理你,所以你没希望了。若是想死的痛快点,就好生求求我,否则,啧啧啧……我可得多想点法子让你生不如死呢!”近来几日已是愈发不舒服了,身子里有股异样的东西好似在搅合着我的神经,有时会蓦地头晕,伤口也有些发炎,脸色自然难看,安常在却根本不看这些,根本不想她所做后果,只以为绮妃撑腰就万事大吉了,真是蠢。“你还想要多狠毒?你就不怕有日皇上知道会让你比我更惨吗?”安常在果然被我激怒,回手一巴掌再打向我的脸,竟令我摔倒在地上,额汗有些凶。舒儿却截在我前面喊道:“安常在您不能那么对小主,您不知道含答应现在是新宠吗?皇上有什么会不知道?”舒儿的话确实另她顿了一下,不过下一刻便是一声令下:“给我好好修理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打到她的嘴烂为止。”转头再看向我,一脸鄙夷:“乌雅忱佳,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骗的了多少人?一个官奴出身的,再让一个贱婢去引诱皇上,我倒想知道,皇上几日可有来看过你?”原来她是摸着皇上并未因含惜而来岳翠阁见我才刚那么大胆子又来找事,哼,她却不知道皇上暗下送来的情谊,否则也不敢了吧!今日正好是个大好时机,要打你就狠点,因为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了。伤口在流血,印透了布带,我是真的痛的起不来身,舒儿还被打着,响亮的巴掌声打的我不忍看舒儿,我得赶快想个办法,受虐,却不至于丢命。“有什么你冲我来便好,何必把气撒在一个丫头身上?安常在就那么点能耐吗?”我喊完已是无力,她却附身在我跟前,看着我的脸,阴冷的说道:“你这张脸始终是个祸病。”听她说着,我忽然心中一震,她还想复行之?可是我自作聪明了?就在我举得自己快要晕死的时候,忽闻一声:“小主手下留情。”安常在手中的簪子瞬间停在半空,还是那盒朱砂,就在一旁放着,辅臣快步跑来,看了一眼这样落魄的我,对安常在鞠躬道:“微臣给小主请安了。”安常在瞥了辅臣一眼:“赶的真是时候,心有灵犀来解救你的女神吗?你以为你救的了吗?”这个女人的嘴真是太脏太毒了,莫非她想效仿兰嫔?我自知此刻前后被折腾的已撑不多时,却不得不警告她一句:“想泼脏水给我?莫不是你还想复行当年俪贵人之事?可你别忘了,我不是俪贵人!”话说完,我的头向后坠了坠,全身被什么蚀嚼着,痛的我只听到一声:“都给朕住手!”
当我再醒的时候,我躺在床榻上,虚弱的睁开眼睛,辅臣站在一侧,我扫视一圈,皇上负手而立站在正中,含惜在后,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皇上正看在慌乱无措的安常在,我心下暗暗一笑,本想着传出点风声引皇上愤怒,未料皇上赶个正着,这出戏愈发好看了。“舒儿……”我虚弱的唤着,装作谁也没看到,辅臣闻声道:“小主,您醒了,感觉可还好?”余光我看到皇上的眼睛瞟向了这里,分明是极为担忧的神色,我便更有底了。“沈太医,我没事,舒儿呢?她为我受苦了……”哪个男人不喜欢心慈人善的女人,舒儿闻声哭着跑到我床前:“小主,小主您怎么样了?奴婢没事,奴婢不苦,能替小主受罚,奴婢心肝情愿,奴婢就怕小主……怕小主您……”真是个聪明丫头,又为我增添了几分可怜,此刻皇上也走了过来,我不得再装作无视了,便故作惊慌,想要起身行礼,却就是起不来。“别动了,躺着就好。”他的声音永远都是那么好听,虽然这次刻意隐藏了温柔。“皇上,忱儿请罪了,又扰了皇上的清净,忱儿自知罪该万死。”皇上看着我没说话,而是问向辅臣道:“这伤……如何?”“回皇上,朱砂用的得当本是上好药材,如此却是剧毒物,纵然伤好,也会留下印记。且毒走入内脏,虽不深,但再经今日伤口崩裂、发炎,小主若要身体康复,至少须得一月时日。”含惜哭的梨花带雨,跪倒在地:“求皇上救救姐姐吧,姐姐在这样下去是会没命的。”皇上的眼睛自始停在我身上说话,我却将目光移到含惜身上:“不要再说了,别再让我因此连累了你,我不想你也被她们……”话说到一半足够了,想必皇上大抵也知道些什么,我的伤病不假,加上安常在临了说的话,即便皇上怀疑我有心设计,此刻也该消了大半。而皇上也在此刻回身看向安常在,怒道:“人醒了,你还有什么话要狡辩的?”但凭皇上问安常在的一声狡辩,足以证明皇上袒护我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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