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初只觉后背一阵恶寒,虽然她已经行走江湖多年,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在这种深山野林里遇上野兽。最纳闷的竟然还是晚上,不知道一会儿傅君涅会不会一个狠心把她扔在这里。前方突兀的冒出四点冷绿色的光芒,傅君涅的脚步顿时停下了。端木初的身体一僵,走了这么久,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此刻可以清晰地看见那泛着绿光的是四只眼睛,狼的眼睛。她偷偷回头看了看,身后也突然多出了六点绿光,看样子,应该是三只。加上左右各两只,一共十只野狼。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傅君涅的手也松开了,冷静的声音道:“贴着我的后背,跟紧我。”他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个针灸枕,递给端木初:“这些你就当暗器使吧!”端木初接过,细细一瞧,才发现上面扎了大概十来枚银针。“你怎么还带这玩意儿?江湖救急?”傅君涅白了她一眼:“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看你是死不了了。”端木初撇了撇嘴,小心翼翼的与他背贴着背,目光紧紧的盯着对面那三匹饿狼。看来今夜是免不了一场厮杀了,与野兽较量,她还是第一次。一袭黑影猛的扑向傅君涅,他手中的短笛轻轻一扭,平白甩出一把软剑来。剑风一扫,只听见“嗷呜”一声呜咽,那道黑影便掉进了一旁的草丛里。端木初还来不及感叹他那把剑,其余的几匹野狼也都扑了过来。她伸手在针灸枕上一摸,三枚银针便朝着对面那三匹野狼的面门射去。“嗷呜——”又是三声惨叫,三道黑影掉在地上。端木初得意的扬唇,侧面一道黑影猛的扑来,傅君涅侧身将她拉入怀里,长剑划过,那匹狼尚未来得及惨叫,已经落地身亡了。端木初被方才那一幕吓了一跳,傅君涅忙于应付另一匹,背后却又扑上来两匹。她回神之际,傅君涅的左臂已经被一匹狼咬住,那人却闷不吭声的强忍着。端木初探手在针灸枕上又是一摸,拔出三枚银针,毫不留情的扎进那匹狼的印堂。顿时呜咽一声,松开了傅君涅的臂膀。傅君涅也将旁边的两只解决掉了,当下还剩下两匹狼,此刻已经退回到丛木中。依旧虎视眈眈的望着端木初两人。“这些畜生还真是不死心!”傅君涅勾唇。这里黑漆漆的,端木初也不知道傅君涅手臂上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被咬去一块肉啊?她随手又是一拔,拔出两枚银针,低声问傅君涅道:“你的伤没事吧?”“没事,小伤。”端木初嘴抽,狼向来是十分有耐性的动物,咬住什么死不放手,只怕这伤不会太小。她的双眼微微眯了眯,两枚银针便飞了出去。“嗷呜——”这次只有一声嚎叫,看样子,另一枚射偏了。不过,那双冷绿的眸子却是微微动了动。看它的样子,似乎已经放弃了。“要不要再来一针把它解决了?”端木初询问道。
傅君涅侧目看了看她,不禁冷道:“最毒妇人心,果真没错!”端木初不满的回望他一眼,将针灸枕收了起来:“那好吧,我不杀它。”他们谈话间,那匹野狼已经拖着受伤的身体跑走了。傅君涅顿时一阵后悔,埋怨的道:“你怎么将它放走了?若是一会儿再引来别的狼群,我们就遭了。”“不是你说最毒妇人心吗?我这叫得饶人处且饶人。”端木初粲然一笑,擦了擦手心溢出的冷汗,去扶他:“我们走吧!一会儿若是被你乌鸦嘴说中了,可就不好了。”傅君涅由着她去了,此时离森林尽头似乎也不远了。步出那片森林,端木初先看了看傅君涅的伤口。嘴角再次一抽,那伤口深的隐隐能见到白骨,这也叫小伤?“我们还是赶紧找一个小镇,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别发炎了。”傅君涅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不禁皱了皱眉:“我还有要事,不能耽搁太久。”端木初白了他一眼,心下暗自猜测着他所谓的大事!莫非与藏宝图有关?“你来这深山老林,寻宝?”傅君涅不答,只道:“离开这里,前面应该有个小镇。”他不回答,端木初却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就是为了藏宝图的事来的,莫非是寻找藏宝之地?那她怎么也得跟着他才行!等找到藏宝的地方,再解决了他。天边泛起鱼肚白,一丝朝晖落在不远处的小镇上。宁静的镇子,渐渐在朝阳下苏醒过来。傅君涅是个要强的人,手上的伤只是潦草的包扎了一下,便不管不顾的走在前面。端木初也不管不顾了,静静跟在他身后。进到小镇,顿时人声鼎沸。“我去找医馆,你到前面那个酒楼等我吧!”傅君涅回头看了端木初一眼。端木初却摇了摇头:“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我肩上的伤也该弄点药。”傅君涅错愕的看她一眼,这才想起她肩上还有伤。经过一番思量,他决定还是先让端木初去换一身衣服。现在她身上的衣服,实在是……路人走过,都会回头多看两眼。“走吧,那边有一家医馆。”他提步走在前面,端木初随后跟上。两人身上都带着伤,也难怪那些人用那样奇异的目光打量他们了。进了医馆,大夫便替傅君涅查看伤口。另有人帮端木初重新包扎伤口,她的目光却总是在傅君涅身上流转,生怕他跑了似的。将近晌午,二人才走出医馆。“去酒楼之前先带你去买一身衣服!”傅君涅道。端木初也觉得自己这一身实在有些欠妥,点了点头。老板按照傅君涅的意思,为端木初选了水蓝色的布帛。此刻,端木初便坐在成衣店的后院里的秋千架下。傅君涅则在一旁的石桌上喝茶,其实他这个抉择完全错了,他们应该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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