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初冷笑,往后退了几步,方道:“你是唐句也好,是肖慕叶也罢,跟我端木初一点关系也没有。”男子的目光微微暗淡一些,他站在原地,无奈的笑了笑:“我昨日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原来是前朝余党,还是将门之子。我们年幼时见过,你忘了吗?我曾将你推到府里的湖中,你定是恨死我了,对吗?”他这么一说,端木初倒记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的确曾被人推到湖里喝过湖水,后来又被人救了起来,救他的人,又是谁?“阿初,年幼时的事,你便忘了吧!我已经不那么贪玩了,性子也没有那么恶劣了。”他试图靠近一些。端木初却后退了半步,“你别过来,肖慕叶,我不是观世音菩萨,没那么仁慈。我讨厌欺骗我的人,虽然我也欺骗了你,但是你却是变着法子的欺骗我。”“那我要怎么做,你才原谅我?”他一瞬心死,却还是期待着。端木初看了他许久,不禁蹙起眉头。其实自己心底并没有恨他,只是不解气罢了,过段时间自然就好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我累了,想休息。”她从他身边绕过,直直向门外走。肖慕叶无奈的跟上去,端木初却不断加快脚步,身后那人却不依不挠的跟着。寻着记忆里的那条路,端木初直奔那山顶的小木屋而去。肖慕叶紧跟不舍,边跟边道:“我爹要我今晚进宫去盗藏宝图,我要是没能活着回来,你会不会想我?”端木初突然止步,转过身便撞进了肖慕叶怀里。那人愣了愣,顺势将她搂在怀里,痴痴笑道:“你想通了?还是舍不得我吧!”端木初一愣,尔后猛的一推,脸红的退出他的怀抱,别过脸道:“我是想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今晚你要进宫?”肖慕叶点头,凑近她:“你是不是担心我?怕我真的死了?”某女嘴角微抽,撇嘴道:“死了才好,你死了我就泄愤了。”她是揣摩着要不要一起去皇宫,毕竟藏宝图还在傅君涅手里,没有藏宝图,就算有十二指山的兵力,胜算也是不大的。还是需要银两,招兵买马才行。肖慕叶在一旁伤心的垂着眼帘,尔后痞痞的一笑,俯身在她脸颊蜻蜓点水的啄了一口。端木初尚未反应过来,那人已经退到了远处,抿唇一笑:“那我今晚帮你把藏宝图拿回来就去自尽好了!”端木初通红着脸颊,抬着右手,指着那人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话来。肖慕叶看着她不禁大笑:“你回小木屋休息吧!我看着你回去。”“肖慕叶,你怎么不去死!”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向那张俊脸飞去,肖慕叶巧妙闪开,不禁笑意更深。回头看看端木初,只见她又去另一处捡石头去了。晚霞笼罩天际,几只飞鸟从山间飞过,山道上还隐约听得见肖慕叶的笑声,以及某女喊打喊杀的声音。他掠过她的头顶,跑在前面,时而回头看看身后的女子,唇角便不由得扬起,笑容总是美得动人心魂。
是夜,迷蒙的月色笼罩着整个皇宫。凄厉的风声从窗畔呼啸而过,寝宫里,傅君涅还坐在灯下琢磨那张藏宝图。看那山的走势,应该是在西南方向的群山之中。不过这么多山,不知道会是哪一座。再者,十二指山也在那附近,如若他真要去打探藏宝的位置,难免要从十二指山经过。常年来,朝廷未能将那一带的山贼剿灭,可见十二指山的威名并非谣传。他的手轻轻在图纸上滑动,窗外吹来一阵冷风,屋里的烛光摇曳了一下。傅君涅顿时警惕的看向窗外,将藏宝图纳入袖中,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凝视着窗户,冷声道:“谁?”冷风灌进屋里,傅君涅挪动步子,向窗台靠近。右手悄悄下滑,摸着腰间的短笛。“嘭——”殿门大开,一道白影闪身进来。那人步法太快,傅君涅的目光被他吸引的瞬间,一道天青色的身影便从窗台翻了进来。傅君涅回身,短笛凌厉的划过身后那人的脖颈,那人灵巧避开,方才免了一死。“殿下真是好身手!”赞许的女音传来,那道天青色的身影已经退到了白衣人身边。傅君涅定睛一看,目光顿时沉了下去。“是你!此次夜闯皇宫,又是为何?”他的声音泛着冷意,看着一身天青色衣衫的端木初,不觉蹙了蹙眉。他曾救她,也放过她,为何她还要来皇宫。端木初却是一笑,看了看一旁的面具男子,道:“我们是来取藏宝图的!”肖慕叶附和道:“傅兄若是乖乖将藏宝图交出来,我们不会为难你的。”“你是谁?”既然此人称他傅兄,便是熟识的人,不过那人戴着面具实在难以分辨。傅君涅向后挪动一步,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两人。“我来介绍吧,这是十二指山的少当家唐句。”端木初说着,黛眉挑了挑,接着道:“殿下是聪明人,你对我有恩,我自然不想伤你,请你将藏宝图交出来吧!”“听闻昨日有人劫法场,想来便是阿初姑娘吧!”傅君涅笑着,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如今你竟然还敢潜入皇宫,向我索要藏宝图!阿初姑娘真是死性不改。”端木初与肖慕叶互看了一眼,她回头向傅君涅靠近了些许,浅笑道:“这么说来,殿下是不愿意把藏宝图交出来了。”傅君涅不作声,转身便朝门外退去。端木初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在这屋里与他们对峙,对傅君涅绝对不利。他也许还不知道,他行宫里的宫人已经被肖慕叶从云修那里拿来的迷香给迷晕了。这偌大的殿中,便只剩下傅君涅一个意识清醒的人了。所以端木初不怕他逃,只要不逃出他自己的行宫便行。“喂,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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