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浅的目光颤了颤,脸色突地一片苍白。不禁向那人看去,只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尔后轻轻松手,转身步出了她的视线。清冷的月色打在她如血的凤袍上,一道清风飘扬而过。文清浅只觉心底泛起无限的寒意,两行清泪悄无声息的夺眶而出。泪滴绽在衣襟上,瞬时晕开一朵暗红的花,似血,也似她将面临的下场。“驾——”策马飞驰的端木初已经转过了几条长街,眼见便要到达城门了。突然,前方多出一支军队,将她的道路拦住。“吁——”她勒马停下,目光警惕的向前看去,心底涌出一丝不祥。果然,那支军队中步出一名男子,那男子披着银白铠甲,腰际挂着一柄长剑,在离端木初不远的地方站定。“末将是来请阿初姑娘回宫的,姑娘是自己走,还是如何?”男子淡然的开口,目光平静的落在端木初的脸上。端木初瞧着他,不禁扬唇:“我道是谁挡道,原来是洛大将军。听闻将军被派往边境驻守去了,如何回来了?”洛新凡打量着她,回道:“皇上将将登基,帝业尚未稳固,末将自然要回来助他。”“好笑!这江山本就不是他们傅家的,你这叫助纣为虐。”她微微颔首,目光冷冷的扫过那支军队,心下却暗暗不安。好不容易从皇宫逃了出来,若是在这城门前功亏一篑,那就可惜了。显然洛新凡已经不想与她废话,轻轻扬起右手,他身后的将士便举起长矛准备着将端木初拿下。恰在此时,两道黑影自城门外跃起,运着轻功直奔端木初而来。她微微愕然,瞬而惊喜道:“肖慕叶!”来人飞身而来,一手揽过她的腰际,将她从马背上掳走。反身便向另一道黑影道:“不可恋战,走!”唐言点头,右手在怀中一摸,几枚霹雳弹凌空甩出,折身便走。洛新凡正欲提气去追,却听砰砰几声,顿时烟火四起,将他逼了回去。一干将士也失了那三人的方向,等烟雾散尽,早已没了那三人踪影。淡淡的一缕冷香灌进端木初的鼻息,依偎在肖慕叶怀中,她只觉得十分安心。肖慕叶带着她漫步在迷离月色之下,却又迅捷的踏过脚下的丛林,向着十二指山的方向前去。行处很长一段路,确定不会再被追上,肖慕叶的脚步才停了下来。搂着端木初,稳稳落进林中。唐言紧随其后,只见前面两人落地了还不肯分开。他顿觉一阵尴尬,不禁轻咳了一声:“那什么,属下先行一步,你们慢慢跟来。”他说着,便从两人身边步过。端木初这才回神,轻轻推开了肖慕叶,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唐言疾步走远,肖慕叶却并不在意,只将目光锁定在眼前的端木初身上,心底的担忧顿时烟消云散了。面对肖慕叶如此灼热的目光,端木初只想避开。胸膛那颗心又开始不规律的搏动,呼吸也紧促起来。“阿初。”那人贴近她,轻轻握住她的柔夷,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端木初愣住,只觉脸上一阵烧热。
耳边响起肖慕叶略显疲惫的声音道:“你回来就好了!”他的声音极赋惑人的磁性,呼吸洒在她的脖颈间,惹红了端木初的耳根。她轻轻挣开他的怀抱,在那道炙热的目光下,干笑了一声:“你看,我把解药带回来了!”她说着,从袖中取出那只白瓷瓶:“我们赶紧回去吧!早日解去肖夫人身上的蛊毒,你爹爹也心安。”端木初欲走,却被那人抓住了手腕。她回头,不解的看向他:“怎么了?”话语刚落,一张绝世俊容便凑了上来。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一只手环上她的腰际,另有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朗朗月色下,她瞪着眼,看着那人欺近,薄凉的唇瓣轻轻落在她左颊,转而欺上她的红唇。一缕清淡的冷香,环绕她周身。那人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环在她腰际的手掌,紧了紧,似要将她揉进身体。端木初瞪着眼,却见那人已经闭上了眸子。她只觉得心跳刹那失控,伴随着那人的浅吻,端木初心下忐忑的合上了眼帘。月色下,肖慕叶的面容十分柔和。覆在她的后脑勺的大手不禁将怀里的人向自己推近,他迷恋的亲吻着怀里的人,舍不得松手。在肖慕叶极尽温柔的攻势下,端木初总算不再僵硬着身体,而是轻轻抬手,环上他的腰际。这种心慌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尝试,身子似要软倒,呼吸已经完全被阻绝了。不知过了多久,在她呼吸绝迹之前,肖慕叶松开了她。她面红耳赤的抬起头,却撞上肖慕叶戏谑的眸子。他扬唇一笑,瞧着那殷红的朱唇:“现在我放心了,这几日,你并没有被人欺负。”经过证实,那丫头还过于生涩,一猜就未经过人事。他得意地一笑,却被端木初踹了一脚。“疼——”肖慕叶松开了她,急忙抱住自己的脚。趁他松手之际,端木初推出他的触及范围,一脸愤愤的碎了一句:“下流!”骂完便转身就走,肖慕叶也顾不得脚疼,一蹦一跳的追上去。“阿初,我错了!”任凭身旁那人怎么认错,端木初就是不理他。翌日天明时分,肖慕叶三人才平安到达十二指山山脚。唐言总觉着肖慕叶与端木初一路上怪怪的,却又碍于身份,不好多问。倒是有一件事,值得一提。那便是端木初武功尽失,内力全无,俨然已经变成一个普通姑娘了。端木初自然是在意这一点的,她肩上还扛着重任,现在这般可如何是好?将来还有许多仗要打,总不能一直仰仗别人相救。“阿初,我们明日便动身去寻找藏宝图吧!”肖慕叶突地说道。端木初回头看了他一眼,垂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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