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落地后久久没有得到回答。
“怎么,不能说?”他挑眉调侃:“何方神圣啊这是?”
“不重要。”邬尧答非所问:“你就当我是个渣宰得了。”
听了这话,周礼昂笑得开心:“哟,不是你骂我混蛋骂我渣男的时候了?啧啧啧……你刚刚那句话我真应该录下来,以后反复翻出来回味。”
他笑完,又问了一句:“那你这个渣宰……以后还会继续吗?”
邬尧的表情没有一丝波动,可掩藏在黑暗下的眼神早已变得幽深复杂,似是肯定地回答他,又像是不确定的喃喃自语,道:“以后……会结束吧。”
一向冷静睿智的男人难得有这一面,看得周礼昂啧啧称奇:“这是九天仙女啊,还拨动你的心弦了?”
“拨什么心弦,你说话正常点儿行不行?”他冷哼一声,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怼道:“行了,打也打完了,你赶紧滚吧。”
“喂,不是吧!”周礼昂这会儿也顾不得身上疼,站起来指着外面漆黑的一片:“这都几点了,你都不收留我一晚?!”
邬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可是个渣宰,谁家渣宰会心软收留同类?”说完,他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打开阳台门回了客厅里。
被一起骂了的某人愤恨地盯着他的背影,刚要出声骂他,就见他仿佛预料到了自己的动作般,转头指了指屋里,示意他闭嘴。
周礼昂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一个人,便歇了骂他的心思。
“行了,沙发上睡一晚吧。”邬尧抬起下巴下巴对着沙发扬了扬,小声留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路过客厅到主卧的拐角时,他余光突然瞥到地板上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两滴透明水渍。
次卧里,邬月抬起冰冷的双脚放回被子里,将擦眼泪的纸团成一团丢向了垃圾桶。
第二天,九点半起床的邬尧竟然成了叁个人里第一个睡醒的。
客厅里的周礼昂睡得很香,沙发上的抱枕都被踹到地上了两个,他无语地叹了口气,把抱枕直接扔回他身上,力度大到把他砸醒了。
“嗯?”周礼昂睁开一只眼睛:“干什么……”
“十点了,要睡回去睡。”邬尧把他拽起来:“不回去也别睡了,我家沙发都被你睡皱成什么样了?起来给我收拾干净。”
周礼昂崩溃地惨叫了一声:“邬尧你魔鬼吧……”还没嚷嚷完,他的嘴就被一个苹果堵住了。
邬尧嫌弃地看他一眼:“别吵,月月还没睡醒。”
“……你这人,怎么还双标呢?”
“我妹妹我当然双标。”
“我还是你爹呢。”
“滚。”
斗嘴归斗嘴,但论综合实力,周礼昂的确不是他的对手,于是只能认命的起床收拾沙发,顺便用自己的手机给他们叁个人点外卖。
他一边付款一边骂骂咧咧:“我大老远的从国外回来,你不请我吃饭就算了,还要讹我一顿外卖?你还是人吗你!”
邬尧露出一个如清风明月般的笑:“谁让你把我打伤了?”
呸!狗屁的清风明月,那明明就是欠揍!
外卖刚到没多久,邬月就从卧室里出来了。
邬尧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她一下,发现她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便稍微放了点心,冲她招手道:“饿不饿?快来吃饭,周礼昂请客的。”
“啊……你们脸上……”邬月故作惊讶地看着他们脸上的伤,上前轻轻摸了一下他的脸,实打实地关心道:“这是打的伤吗?疼不疼啊?”
昨天他们打架的时候她虽然没有冲出去,但听着那并不小的捶打声,她心里还是十分担忧的,现在看到哥哥脸上明显的青色伤痕,她憋得眼眶都有点要红的趋势。
“还行,不怎么疼了。”她的反应被邬尧看在眼里,不禁让他感觉到熨帖,和一些微妙的动容。他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她软滑的小脸,状似无意地轻抚过她微红的眼角:“你周礼昂哥哥昨天大半夜发疯,非要找我切磋,一不小心手下重了。”
“?”脸上伤痕更重的周礼昂一脸莫名。
邬月忍不住佩服起哥哥这撒谎不眨眼的能力,同时习惯性地自动接受了哥哥的洗脑,明明昨天围观了全程,现下听他这么一说,竟也觉得是周礼昂的不是,于是不受控制般的,对旁边懵逼的绵羊哥哥露出一个有些责怪的眼神。
“??”
邬尧似乎是没有接收到他的怨念,面不改色地继续说:“不过他说他今天请我们吃饭,不光是这顿,还有晚上那顿。”
“???”
“所以看他还算有诚意,我就勉强原谅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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