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生父亲这样的辱骂而全身发颤,拳头都没有力气再握紧。“骂完了吗?”说话的不是邬月,而是一旁脸色阴沉的邬尧,他扫了一眼暴躁的邬父,和脱了力气般倚在门边的邬母,重新开口:“为什么不骂我?你们难道真的觉得事情走到今天这步局面,我是完全无辜的,还是说在以这种方式,让我更深刻的感受到你们对我的‘爱’?”最后这句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划破了这么多年和谐的家庭假象。从小到大,只要两个孩子一起犯了错,邬父邬母都会先狠骂邬月一通,然后表面假装冷脸,实则轻飘飘地说邬尧几句就翻过了这篇,下次再犯就再按照这样的方法继续。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因为他们觉得儿子一向聪明稳重,不会主动犯错,也或许是因为……他是男孩子啊,男孩子本来就调皮,这是正常的,怎么能去骂呢?反正,女儿好像生下来就跟他们不亲,成绩上又不像儿子那么省心优秀,未来大概率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他们只要尽到父母的抚养责任,把女儿的吃穿用度供好就可以了,至于她会不会因为不公平而难过,责怪他们什么的……哪个孩子不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又不会被父母责骂啊?这都是正常的。他们又不指望着将来靠女儿,只要儿子爱他们,能回报他们就可以了啊。邬母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闪烁,又很快偏过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阿尧,你不要跟我们说这些没用的,我们现在在谈的是你们两个的事。你们也都不小了,应该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你……你想谈恋爱了,优秀的女生不是大把大把的吗?怎么能找……唉!你赶紧给我断了!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以后你们两个也不要再单独接触了!”“你妈说得对!”邬父说话可没有邬母那么委婉:“你要是有生理需求了,哪怕找小姐都好过找你妹妹!一个两个的,都那么不知廉耻!”邬月的手指绞紧了身下的床单,她突然很想笑,但又笑不出来。邬尧不动声色地挪了挪位置,把邬月挡在了身后,高大的身影站定在那里,邬父邬母竟感受到了压迫感。“对不起爸妈,不管你们怎么说都好,我这辈子都只会爱月月一个人。”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我当然知道她是我亲妹妹,也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这些,在我看来都不是问题。”邬月是邬尧最重要的人,他们在血缘亲情上是有着最亲关系的手足,在爱情上亦是彼此最珍惜的爱人,一个人何其有幸,能将这样坚定的两种感情托付在同一个人的身上。这样的感觉或许只有他们彼此能懂,但这就够了,他们也并不打算说给别人听,因为没有必要。邬母被他的话震惊到久久没有言语,邬父也只是抬起手指着他们,“你”了半天说不出来话,最后才憋出一句:“不管怎么样,我不同意!你要是执意这样,我……我以后就当没有你们这个儿子!”“老公!”邬母下意识蹙眉阻止他,可一想到他们面对的是不听话的儿子,盛怒的丈夫,和丑陋的兄妹乱伦,刚刚想说的话就全吞进了肚子里。她当然不想儿子真的和家里断绝关系,只希望他能权衡一下利弊,早点放弃这段乱伦丑事。“呵……”低低的笑声从邬尧身后传出,他微微回头,邬月的脸随之露了出来。这道略带嘲讽的笑声刺激到了邬父,连邬母都有了愤怒的表情,他们一同指责着邬月的态度,各种骂声全部往她身上丢。“你还有脸笑?不要脸的……这个家都被你给毁了!”“月月!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就要认错!你爸刚刚跟你哥说的话对你也一样,如果你不断掉,我们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一样吗?可是我的爸爸刚才没有这么跟我说啊。”邬月没有站起来,依旧被裹在厚厚的棉被里坐着,抬头看着满脸怒火的父亲母亲,说:“也对,毕竟在这种事发生的时候,你们早就默认为跟我断绝关系了,但是对哥哥,这句话只是你们胁迫他放手的工具而已,对吗?”“可惜了,哥哥他爱我可比爱你们要多的多,我也是一样,所以跟你们的关系还存不存在这件事,我并不在乎。”“毁了这个家的不是我,是你们,尤其是你。”她看向邬父,淡淡地笑了笑:“爸爸,你还记得让我在你的客户面前,跳了多少次舞吗?我想,任何一个父亲,都不会任由自己的女儿在一群陌生中年男人面前跳舞,任由他们打量吧。”闻言,邬尧的眉头拧起,他抬手揽住了邬月的肩膀,给她支撑和怀抱。邬父动了动嘴唇,想要辩解,也想要继续责骂,但这些都被邬尧打断了:“爸,妈,月月刚才说的就是我的意思,只是无论如何,你们到底生养我们一场,我们每个月依然会寄钱到家里赡养你们,至于其他时候,你们也不想看见我们,就没有再见的必要了。”邬母的眼睛都红了,她颤抖着喊他:“阿尧!你真的要……离开这个家吗?你不爱我们吗……”“是你们让我二选一的。”邬尧说:“你们是我的父母,我对你们自然有本能的爱,可这些爱比不上月月的。”“你们先出去吧,让我们收拾一下,等下就走。”说完,他没再理会颓败的父母,低头看向了身旁的邬月时,正好与她投来的视线相撞。他们没有说话,可眼神交流间,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就今天,私奔吧。……天空飘起了小雪,南方的雪粒不像北方一样轻盈唯美,打在身上很快就湿了一片。“我们现在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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