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不敢有二心,奴婢永远是向着您的啊。再说了,您也知道我向来惧怕牧将军,若不是必要时刻,都不敢与他说话。怎会背弃小姐向着他呢?”
云桐双看着与她年纪差不多大的香茵,知她x情耿直,不会弯绕,听着这番恳切的话,也不忍多加斥责。
香茵抬头见云桐双不语,声音放柔了些。
“只是在奴婢眼里,您与牧小将军天造地设,佳偶天成,他总是千方百计讨小姐您开心,明明您也乐得与他相处,为什么沈大人一回来,就如此急切地要和他断绝联系呢?”
香茵的话正中云桐双所虑,将她如今的苦闷都说了出来。
云桐双眼神闪躲。
“……我不知道。”
她顿了顿,犹豫地说:“可沈朝是我从小到大都心悦之人,曾经,我从未想过会与除他之外的人成婚,哪怕当年他家中突然落败,婚约取消,我不顾自己的身份,也要与他在一处。”
她轻声叙起两人的过往。
“小的时候,因为我贪玩会荒废课业,我娘不让我出府,b着我学琴艺、棋术、绣技。我嫌枯燥si活不愿,是他偷偷带着我溜出去,逛灯会、看热闹,回去大人们叱责起来,他也会挡在我身前替我抗下一切惩罚。”
云桐双眸光闪烁,眼中浮现出怀念。
“他总说,日后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不想学的东西,他就先学好,若是我以后想学了,他再教我也不迟……他只要我开心。”
香茵呆呆听着,跪在地上忘了起身。
云桐双很少与她提起沈朝。自沈朝失踪后,这个名字成了她心口一道结了痂的疤痕,每次细想,都是将其重新扯开,鲜血淋漓。
香茵是在三年前云桐双生病时,被秦夫人派到身边的,想着她和小姐年龄相近,人也机灵,能在小姐难过的时候逗她开心。后来云桐双身子好了,也习惯了她在身边,便一直留下了。
她对沈朝的所有认知都是来自传闻。她只知道那人一朝背弃礼节带着小姐私奔,后又将人抛弃,杳无音讯,还害得她生重病,痊愈后也郁郁寡欢了很长时间。
云桐双看着她怔愣的表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苦笑一声继续说道。
“我知道,你是因为听闻他曾带我私奔,才对他不喜。可其实那次私奔,本就是我一人的谋算。”
“……啊?”
香茵傻了眼,情不自禁地挪了挪膝盖向前,竖耳倾听。
“我当时年少轻狂,以为婚约取消就再无相守的可能,便一意孤行,以si相b,b着他带我走。”
“那您当时应该受了很多苦吧……”
云桐双垂下眼帘,手下的被褥已经被她抓得皱皱巴巴,不成样子。
“那段时日b起现在确实艰苦,但苦的不是我……我从小在宅邸里长大,事事有人伺候,不沾烟火不碰针线,突然身旁没了下人,不知如何过日。所以,什么事都是他做的……”
云桐双吞下哽咽,声音颤抖。
“明明他也是名门贵子,却为了我学做饭、学缝衣,就连我们成亲时的盖头,都是他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我还记得,那件盖头,特别特别漂亮,上面的刺绣,b京中所有绣娘都修得好。可等我在家中醒来,一切事物包括那盖头,都与他一起不见了踪影……”
香茵对沈朝彻底改观,也对刚刚针对他、惹云桐双难过的举动暗暗自责。
云桐双提起过往的伤心事,心中的愧疚如泄了堤的洪水滚滚翻涌,说着就要落泪。
“就是因为他太好,我才不想他知道我这三年里的事情,让他难过。也许我与牧玄一开始就是错的……都是我的错……”
香茵听此,急忙上前握住云桐双的手,反驳道。
“小姐,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就算沈公子曾经对您再好,可他一朝失踪,三年来了无音讯之事也是真,令您担忧牵挂了这么多年。更何况您与牧将军相处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如今会回来,归根结底是命运弄人,算不得你的错啊。”
云桐双含泪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一时间种种情绪错纵交织,对着满眼担忧的香茵说:“我没事的,你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也乏了。”
香茵本还想安抚,瞧见云桐双脸上疲惫的神se,识趣地听话地退下,临走叮嘱。
“那小姐您好好休息。”
云桐双点了点头。
香茵刚走,云桐双就打开窗户,夜间的风带着凉意扑面而来,明明往日里吹得人头脑清醒,此刻却越吹越迷惘。
她怀揣着心事睡下,梦里都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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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遍感觉自己像绝望的文盲,有点崩溃。卡文需要调理一下,这周应该不会更了,下周见蹲蹲宝宝们的评论哦
云桐双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
“小姐,快醒醒。”
香茵急切的声音透过门传进来。
她睡前忧虑过度,以致昨夜睡得不好,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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