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披上毛毯在客厅坐着,打了个喷嚏才发觉好像是有点发,。眼眶又涨又热。抓起一个桌子上的草莓塞嘴里,感觉干涸得嗓子眼稍微舒服了点。
大门响,是小猫崽回来了。穿着睡裤,睡衣外面套着王应来的高领毛衣,最外面穿着自己的棉外套。王应来坐那死死盯着人进来,换拖鞋,脱外套,拎着小塑料袋,来到眼跟前儿,哈腰跟自己说话。
“二爷你醒啦,你发骚了。”
“你丫才发骚。”王应来一把给人揉到怀里,夹着腿往沙发上带。
“不是,是发烧,你脑袋可热了。我去买药来着……”艰难的从怀里抽出一只小胳膊,手里勾着一小兜药,“差点找不着回家的路,楼下一个人都没有,想问人都问不到。”
小猫崽扒拉他,“二爷你松手,我去给你拿水吃药。”
王应来不松手,“用不着。”
“不行,得吃药,不吃药该烧傻了。”
王应来听他冒傻话就想乐,牵着嘴角却乐不出来,感觉好累。
“不用水。”说着自己就把退烧的拆开,扔嘴里干咽。
小猫崽看着他一脸佩服,“你是真男人,你吃药不喝水。”
“不认路你怎么回来的?”
“瞎走。我就想着我出来的时候是怎么走的,楼下外面不是有个便利店吗,我瞎走就看见那个店就认识了。”说得还挺自豪。
王应来伸手扒他裤子,“我说没说,不许给人开门,不许出门。”
“那你病了啊!我又不是跑出去玩。”
裤子脱下来,两个大手捏着浑圆的小屁股揉搓,“你就说是不是不听话?该不该罚你?”
小猫崽霎时脸又羞红起来,“你又想弄我!还找什么借口惩罚!大色狼!”
“你就说让不让弄吧。”嘴上是这么说,其实也就是揉了揉屁股蛋,他也没想干嘛,有点头昏脑胀的。
“弄吧弄吧,反正、反正……”
“反正什么?”
俩人脸对着脸,一个烧得通红滚烫,一个羞得绯红热辣。
小猫崽凑上来舔他干巴巴皲裂的嘴唇,“反正挺爽的。”
王应来看着他情窦初开的小脸,眼底全是笑,眼窝整个都亮晶晶的,是少年人的清澈透亮。用最简单的词句,给着最真实、最热烈的反馈。
赤诚,勇敢,无瑕,珍贵。
“我好像变声期了,嗓子跟以前都不一样了你听出来没?原来家里好多小哥小弟都变声了,就我一直没变,他们都笑话我。我刚才跟药店说话才听出来,终于也变声啦!纯爷们的声音!”
“好像就是叫的,这两天叫太多了,一直在喊,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不是很吵啊!你都不叫的,你叫得才好听,但是你都不叫的……”
听着他在边上絮絮叨叨的,王应来只觉得昏昏欲睡,歪在一边。
小猫崽抱了被子出来给他盖严实掖好,蹲在旁边看了他好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来带着点笑模样,慢慢也淡了,发着愣出神。
听着耳边闹哄哄的,王应来脑袋炸裂般醒转过来。
阿姨在做早饭,煎鸡蛋“兹拉”响,小猫崽“咯咯”乐着跟阿姨聊天,余光看到他在沙发上坐起来赶紧冲过去又给他按躺下。
“二爷别起来,”小手圈在王应来耳边,“你没穿裤子。”
确实,昨儿裸睡的。出来就披着毯子坐这儿,这会毯子外面还盖着被子。
小手摸上额头,“好像是不烧了,你夹一下体温计。”说着从茶几的塑料袋里拿出来体温计,是跟药一起买回来的。
“你躺着我也弄不动你就一直没量。药店说吃完药要量体温,两个小时不降温的话就得再吃一次,再不降就要去医院的。”
王应来看他把体温计先揣在自己腋下,问他:“你干嘛呢,不是给我量吗?”
“我给你捂热乎点,太冰了。”
妈的,好贴心一小情儿。床上床下都这么舒坦。
怪不得有人为了小情儿要死要活的。
王应来伸手就要把人搂过来亲,不成想人一下躲开,小小声凑过来咬耳朵,“你别闹,我跟王奶奶说我是你家亲戚呢。”
体温计递过来,眼神一直让他赶紧塞进去量。
王应来把体温计夹好,“王奶奶谁啊?”
做饭的大姐叫王珍芳,也就四十来岁,家是山东农村的,原来常年在家干农活显得风餐露宿的老态了些。
她男人总打她,但也还是凑合过着,直到男人在镇上让人坐庄给忽悠了,讨债的上门给打瘸了就一直躺在家里,这才消停些。家里没了劳动力,也再没人拘着她,她就出来做工了。一个女人下地干不动那么重的活,村里人闲话也多。
孩子刚好考上京城的大学,就在海淀念。她在附近租个房子,找了几家钟点零活,缝缝补补,打扫擦洗,做做饭,家常菜手艺都还行,所以赚得不算少。
这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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