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保罗发现这女人老爱自言自语,说的是缅语也听不懂。眼神扫向屏风后走出来的几人,走近袁韦庭,快速低声说:“我暴露了。”
那缅甸人弯着腰快步走向沙发,用缅语说:“二小姐,来我这间小店有什么事让我做呢?”态度极其低微谄媚。
女人不理他,环顾完四周的奢华,用英语问保罗:“怎么了?”
缅甸人看袁韦庭跟保罗相识,而保罗又是跟着二小姐进来的,膝盖不自觉发抖。
保罗已经从袁韦庭那里了解了事情,平静地回了话。
女人看向缅甸人,后者扑通一声下跪。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规矩。”
饶命的模样在这间茶室里变得可笑。
女人甚至没提高音量:“清理掉。”
她这才第一次正式看向袁韦庭,言简意赅:“跟我走?”
袁韦庭同意了。保罗说自己暴露了,可实际上还是认识了清盛上层有话语权的人,这显得颂西·春拉婉吃相愈发难看了,给他介绍的中间人只是一个假大空的小人物。
他不介意早日看到颂西下台的丑闻。
一行人聚到一楼,袁韦庭招呼着袁如他们。
女人深深看了眼袁如,显得很有兴趣。袁韦庭稍作解释:“侄女。”
“当然可以带上她,四个人还是坐得下。”
袁如听懂了女人的英语,莫名升起紧张感,手掌被男人紧紧握住,情绪渐渐回落。
保罗插嘴问其他人能否在村寨暂住。
女人想了想,应允了。带着保罗、袁韦庭和袁如乘坐直升飞机回老巢掸邦。
从舷窗看下去,地貌从仰光的城市脉络,迅速变为稻田密林,最后是一大片被植被覆盖的丘陵。
在某些山谷间,能看到一片片显眼的紫红色花朵。
女大佬全程闭目养神。保罗则保持警戒姿态。
袁如悄悄握住袁韦庭的手,无声询问花田种的什么。
袁韦庭做着口型:“罂粟。”
袁如看懂后,再看向下方,被那片无声而庞大的罂粟田所震撼。她在警示教育片中讲述的原料之一就在这块吃人的土地上茂密地生长着,瞬间给这趟旅途笼罩了一层黑膜。
袁韦庭观察她的神情,反手握住,用力一捏,传递自己给予的安全感。
仰光半日行结束了。
吕锦亮回酒店拿行李,安排一行人飞往掸邦地带。
他觉得自己这会儿有点像他们团队的一员了,那些保镖愿意听他的话,仿佛当他是吕瑞季一般。
季子要赶回团队之中,几经周折,在昆明过了个夜,坐凌晨的飞机到仰光转机去掸邦。
下了飞机,吕锦亮来接的他。
一见面,嘴巴说个不停。
“哎哟,非得巴巴地送人家回去,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折腾。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是吕助理,有样学样,全学的你。走吧,这儿离那破村子还有几十公里呢,咱换着开啊!”
季子累得揉揉眼镜下的鼻梁,没有精力搭理。
失恋让这趟遥远的旅途双倍难受,实在静不下心,他在飞机上手写了好几封信,想到什么写什么,洋洋洒洒通过纸笔发泄出去,下了飞机撕得细碎留在垃圾桶。
吕锦亮见他疲态,好心道:“算了,我来开。来接你都没听到个谢谢。”
季子在副驾驶先坐下,等他也上了车,说:“谢谢。庭哥他们呢?你没跟他们一起吗?”
还是如愿听到了谢谢,吕锦亮当他道谢的不是提行李而是来接机。
听闻他后面的话,眉头紧锁:“被那女人带走了,相当于失联了,只让我带着其他人在村子里等。”
发现他靠谱了一回,季子又问:“那儿怎么样?”
吕锦亮从后视镜里瞧自己的发型没有凌乱,道出自己对这里的了解。
“缅甸这儿全是地方武装势力的军队。进出村子都要手续,只让我一个人出来。等会上山你就能看到大片祖传下来的罂粟花,还挺壮观。我们进的是个毒窝大厂,真不知道袁总怎么本事那么大,敢来这龙潭虎穴。”
清盛集团是对外形成的看起来正规的组织,它的内部核心实际上是掸邦村寨的几个土司掌握的毒品源头工厂。
权势滔天,几乎渗透了所有来钱最快的行当。没有人脉,吃不了这碗饭。
夜里下过雨,上山的土路湿滑,吕锦亮谨慎地驾驶着四轮越野车,生怕稍不留神滑沟里。
山风湿冷,留意到旁边的窗户大大敞开,他为睡觉的人关了窗。
不自觉弯了弯嘴巴,为自己的细心感到窃喜。
车子在寨子门口停下,一名穿着军装、手持长枪的人走上前,比对着资料里的人脸。吕锦亮把季子摇醒,转头对人面露笑脸。核对成功后放行。
吕锦亮见他打量周围,一边绕过泥坑,一边提道:“袁总他们应该在山上更深的地方,我听人提山上有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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