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就动动留在师父后穴里的藤蔓,把它们放得再深些,离敏感点稍远些。
楼观倦掩着自己的小腹,睨他一眼,却也由得他将那东西留在里头了,知道这事儿算是过去了,便松下一口气,懒散地倚在自家徒弟怀里,倒是有些像吃饱了便打瞌睡的猫似的。
余光瞥过谢鸿微手腕上悬着的鲛鳞手绳后,楼观倦移了眼,可旋即又落回去,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细瞧。白皙如玉的腕上横着道赤红的伤口,痕迹新得很,像是刚留下的。他的目光凝了一会儿,随后垂着眉眼,低声道:“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刚暖起来的指尖分明捏着那温暖柔软的皮肤,却又好似浸着寒气似的。
谢鸿微就凑过来亲亲他,却小声嘟囔道:“对不起,但是不这样,师父你总也不上心。”手腕上的伤口瞬间消弭了去:原本按他的体质,这种伤口是留不下来的。
“我的错,为师的错。”楼观倦便小心地握住了他的腕节,叹气道,“我认栽就是了,你……”清冷的眉眼间倒带上几分真切的难过。
谢鸿微就有些慌里慌张的了,连忙抱住他,哄道:“没事的,又不疼,师父你别难过。”
觉得自己挺矫揉造作的。楼观倦心道,可又为他那两句哄而心情舒朗少许,克制地叹了一口气,就道:“倒也不是难过,只是有些愧疚,怪我从前总不当真,以后便不会如此了。”假的,心里后悔得很,早知道就不为那盏月灯跳进极渊深处了,他本以为小徒弟挺喜欢月亮的。
唉。楼观倦敛了面上的神色,披上衣衫,搂着自家的小徒弟,低声聊了一会儿天,心情便好上不少,只是却总小心地握着他的手腕,轻轻摩挲着,也不很敢用力。
大概是理智清醒了些,便总想些有的没的,楼观倦忍不住捏着小徒弟的脸,道:“心太软也不好,出门在外容易被人欺负的,这点倒该和你师兄学学。”
这话从何来。谢鸿微失笑,推推他那只捏着自己侧脸的手,“怎么背着师兄说他坏话。”
楼观倦便望他,似笑非笑,“你们两个背后说我坏话的时候还少了?”
“早就不说了,师父也别总把我当小孩子。”谢鸿微原本是躺在他腿上的,却笑着要起身,只是又被师父按了回去,且得了一个脑瓜崩。
“嗯,是长大了,会叫师父,而不是一开口就是‘饿了’。”楼观倦如此道,眼眸里却带出点笑意来,“小时候那样特立独行,如今却听话多了。”
这个嘛。谢鸿微但笑不语。真的听话了吗?倒也没有,不过是他师父选择性忽略罢了。他不再说什么,而是抬手去摸楼观倦的掌心,已经暖起来了,就和他十指交握着,聊些闲话。
嗯,没说任何人坏话,真的。
楼观倦被掌门叫去了。
具体什么事,谢鸿微不知道,但看他师父出门的时候将他那柄剑带上了,猜测大概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为极渊那湖挨了顿骂。楼观倦懒懒散散地坐着,倒像是自己家似的,掌门骂他一句便回一嘴,从容得很。
掌门意思意思,也就结束了,却道:“下次做得隐晦些,哪有你这样,还顺道去打一顿幽骨妖尊的。”惹了楼观倦算他踢上铁钉子板了,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楼观倦老神在在地把玩着腕上挂着的朱玉珠串,“有什么好说的,看他不顺眼。”
“你可得了,别四海八方的该得罪都得罪完了。”掌门摇一摇头,语重心长道:“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却别耽误怜青的名声。这孩子还没来得及惹麻烦,你倒是能添的乱都给他添了。”
这话就戳到楼观倦心上了,不过他坐直了身体,沉吟了片刻,觉得这时候亡羊补牢也未免太晚,便道:“怜青又不像我,他到哪儿都是能交着朋友的。”
还挺有自知之明。掌门干笑了一下,也晓得他这性子估计是难改,就道:“那你不如下手重点,他们顾及颜面反倒传不开。”
“有理。”
楼观倦随后回了迢照峰。
谢鸿微见他回来,便问一句:“掌门师伯有什么事吗?”
“没,他觉得我脾气太好了。”楼观倦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真,真的吗?谢鸿微弯了弯眉眼,也不管他避重就轻了什么,附和道:“师伯说得是。”
对吧,他就说自家小徒弟讨喜得很,哪能出门交不到朋友。楼观倦神色越发温和,眼里也有几分笑了,却又捏一捏他的脸颊,“哄得敷衍。”
有用就好。谢鸿微便只对着他笑。
楼观倦收了手,想起来些什么,若有所思道:“说起来,掩玄帘最近倒是开张了,不如带你瞧瞧去?也不远。”
“那是何处?”
“黑市。从前……动了不该动的,今年才又兴起。”楼观倦道,“也不知道现在卖点什么,先去看看,若有合心意的,就再取缔一次罢。”毕竟上次就是他出的手。
谢鸿微点一点头,却道:“不去。”
“不许。你也该出门看看,总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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