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没想到廖伟光还会调酒。
调酒器不断抛高、旋转、翻滚着,冰块撞击瓶壁,和着大家的喝彩。
他给林曼调了一杯长岛冰茶。
伏特加、琴酒、朗姆、和龙舌兰,再加上橙皮酒和酸甜的柠檬汁。酒精浓度将近30%的烈酒,口感却伪装成恰似微辣的可乐和红茶的混搭。
高明的骗术!
入口甘甜,却不知就此沦陷,无法自拔,直至醉倒。
多像爱情!廖伟光冲林曼眨眼睛。
程嘉煜不屑一顾,不是说因为这个是有名的失身酒你才学的?
廖伟光略显尴尬,你怎么老拆我台呢!
林曼身处在两个都已而立但凑在一起就要打嘴架的男人中间,看看这个,再瞅瞅那个,感觉在看戏。
不知不觉已经喝完了一杯,她咂咂嘴,再来一杯,可以吗?
廖伟光挑衅地冲程嘉煜扬眉,得意极了。
程嘉煜盯着林曼看,她在用口型无声地说着,就一杯。 知道他抵御不了,满脸摆出了撒娇。
他无奈,最后一杯。
酒精沉淀,后劲上头。
回家的时候,林曼已经有些脚步踉跄,东倒西歪地往程嘉煜身上靠。她捂着胸口,刚才吃得太辣,又喝了酒,胃里不太舒服。
程嘉煜把外套脱了,给她披在身上,遮挡夜风,故意板着脸,你不是挺能耐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有本事别闹酒,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曼皱着鼻子口头抗议,你不好好吃饭,你才应该挨罚。
程嘉煜打开房门,扶着她进屋,呵,怎么,你还要打我啊?那要不要今天给你个机会?
林曼带着醉意,晃了晃脑袋,你那么小气,答应让我打才怪呢。
一边说一边撇嘴。
程嘉煜眯起眼睛,小气? 那好,我今天也大方一回,满足你的愿望。 边说边开始解皮带。
林曼见状,连连往后退,脚下不稳,咣一声踢倒了一盆绿植。双手已经下意识地捂住屁股,你要干嘛?
程嘉煜奇怪地看了一眼已经缩到墙角的林曼,不是你说的,要角色对换,过把打人的瘾吗?
林曼没想到,他当真同意。
怎么了?怕了?程嘉煜看出了林曼的犹豫,故意挑衅。
谁怕了?!林曼挺直了脊背,暗中给自己壮胆:有什么好怕的?这是千载难逢的报仇机会!
准备挨打的人倒是一副胸有成竹,已经把裤子褪到了腿弯,露着里面的内裤,这个也要脱吗?
林曼此时已经紧张得把酒意吓醒了一半,强装镇定地道,不不用脱了,你你你转过去。
使劲吞咽了一下口水,手往哪里放感觉都不对,干脆背在身后。
程嘉煜把皮带抽了出来,本来要递给林曼,却见她背着手,满脸不知所措。
他把皮带搭在沙发扶手上,从容不迫地发问,是趴在沙发上,还是你腿上?
趴你不别趴,就就就在门那里站好。林曼越发语无伦次。
程嘉煜强压着笑意,自动地转过身去站直。
身后当啷一声。
某人慌张得手不稳,把皮带掉在了地上。
程嘉煜嗤笑了一声,第一次,用硬一点儿的工具比较容易上手。他往门口的鞋柜一指,那个提鞋器**就不错。
林曼不服气地叨叨了一句,我知道。
梨花木的提鞋器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让林曼有一种错觉,仿佛接下来要受这个的是她自己。
她鼓足勇气,站在程嘉煜身后,我我要开始了,你你做好准备。
壮着胆子把手挥下去,林曼闭着眼睛不敢看。
只听见木板和皮肉接触的两声闷响,可是程嘉煜却哼都没哼一声。
林曼忐忑得要死,比自己挨打还要紧张,偷偷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程嘉煜大腿上有两道明显的红痕。
咦?打歪了?没打到屁股?
她又想了一下,好像是因为他们的身高差,自己手臂不特意抬高,就只能到他的大腿位置。
可是,打到大腿应该更加疼,他怎么一声都不出?
** 俗称鞋拔子,但是以程叔的嘴脸说出这三个字,好像有点儿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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