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山庄都当他们是普通人,只要不耽误正事,都可以自由活动,许多人也是身带少年气。
但尘阶的身上,似乎来这几年只有身上他们对他的无尽的苛待为难,也更别提什么少年气了。
萧棠的死,确实是他们几人无尽的心魔,心魔总是会找个地方,发泄出来的。
四年了,尘阶遭受的似乎已经远远超越了限度。
但是他们看到了尘阶,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严屿突然心中郁闷起来,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几年好几次看到尘阶在雪地里冻到接近昏迷,不停跺脚却无济于事,也见到他手上已经干裂开的冻疮,却也只是默许他可以出院,不曾赏给他一套衣服,哪怕是那些暗卫换季下来的没有人要而销毁的衣服,而且那小子似乎冬天最寒的天气来了,也只是偷偷去睡在那间柴房里,却不会动用里面的木头。
萧兮和萧祁也只是沉默,他们,也是尘阶变成如今这样的推手。
尘阶比他们几人的之中最小的萧汜还小上六岁,之前调查他还在千机楼的时候,似乎过的,更是艰难,那孩子刚来时,就像一头野狼,眸子里的目光充满着逆反,而不是现在的顺从,身上的内件东西,也并不简单。
尘阶握着手上的筷子,又瞄了眼对面的严屿,感觉有些不安,只好一味的吃着自己碗里的米饭。
好吃……尘阶感受着嘴里的热气,又吞下了一大口白米饭,脸上甚至都出现了满足的神情。
萧暮看着眼前只有自己吃过的痕迹的菜,皱了皱眉:“不吃菜?”
尘阶听到猛地打了个激灵,差点被饭呛到“属下,可以不用吃菜的,米饭就…就很好吃。”萧暮看着尘阶外衣上那几块格外明显的补丁“你吃菜,我就带你去买套新衣服。”
尘阶眼睛亮了亮,又暗了下去,突然对他这么好,之后肯定会有不好的事情的。
尘阶被萧暮推到成衣店里时,人都还是懵的。
他左右看了看,四周热闹喧嚣的声音令尘阶有些无措,他低着头不停拽着衣服,又有些害怕的抬头看了看那在柜台前拿着条发带观赏的人。
他踌躇了一会,抬脚走了过去“大人……”萧暮抬眼看他,问道“站着干什么,不去挑衣服,难不成还要我给你挑吗。”
尘阶闭了嘴,赶忙去拿衣服,他几乎没有犹豫的就去找了冬衣,还仔仔细细地挑了最厚的,然后抱着衣服就去找萧暮。
萧暮看着眼前拿着件深红色带绿叶的棉衣还两眼仿佛看到了珍宝而冒星星的人,有些无语,他突然觉得,与其让萧沂看尘阶的旧伤,还不如让他给这孩子看看眼睛。
他一把扯过衣服随手扔到衣架上,却在视线边缘看到了尘阶又恢复了沉寂的眼睛,心中莫名的开始郁闷,转手又把衣服拿回来看了看“就这么喜欢吗,这衣服就连大黄都不会穿。”大黄,庄内管事养的那条狗。
尘阶抿了抿唇,确实不好看,他知道的,但是摸着就厚,穿上了定然会暖和些,冬日里旧伤都复发的厉害,往些年都像是半脚踏进了鬼门关,若是这次真的可以有一件厚衣服,旧伤应当不会那么疼了。
他长这么大也没有人在意过他穿什么,丑点就丑点吧。
尘阶大着胆子,微微扯了扯萧暮的衣袖,小声的开口道“求您……”他知道让萧暮给他买东西不好,但是他真的,很想很想要。
萧暮看着尘阶低顺的眉眼与弓着的脊背,感觉到衣袖上的重量,心中有些悸动,这小孩,除了在床上,似乎还是了,这么着急做什么呢。”
被称作踩护法的男人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就被暗卫架走了。
严屿摸着扇骨,缓缓道:“那个药,你下东西了对吧。”不是疑问,是肯定。
萧沂也没反驳,只是淡淡的道:“若是他们过几日交手,他与尘阶对上,应当能助尘阶一臂之力。”
“行。”
尘阶跪在椅子旁边,垂着头任由萧汜摆弄着他的发丝,漆黑的发映衬着萧汜略白的手,好不显眼。
尘阶跪的腿都已经麻了,感觉胀痛胀痛的,该来的人才姗姗来迟。
萧砚顶着一身的风雪进了门,将狐裘脱下来抖了抖,一枚飞镖顺着滑了出来,向萧汜袭去,却又被后者稳稳接住,扔到了桌子上,当啷一声,让尘阶下意识颤了一下。
“怎的又让人跪着?”萧砚讪笑一声,把飞镖又收回来,他就是想试试现在他的暗器能不能玩过萧砚了,看来还是不行啊。
“等你等的无聊了,下次能不能早点来。”萧汜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回他。
萧砚对他打了个哈哈:“下次一定。”然后把地上的尘阶扶起来,拉着他坐在自己腿上,狐裘一展,盖住了两人。
他抽出来一只手,无视了怀里人的颤抖,把密信顺着桌子滑过去,让萧汜接住。
“沧水探子的来报,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说让你看着办。”萧砚将头埋在尘阶的颈肩,拍了拍他,让他克制着点颤抖。
“他们也是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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