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一会儿,原以为她老实懦弱,周姨娘让她搬来马房,她也没有反对,一看就是好拿捏的,没想到还有陈国公给她撑腰,仲氏晚上过去请安,提到陈良蓁在马房安顿下来了。
陈国公老夫人倒是没说什么,但是陈国公明显生气了,陈良蓁必须在将军府内院住,还得住最宽敞最大的院子。
但是现在将军府还在修改,等将军府修好以后,陈国公让周姨娘带着陈良蓉和陈良锡到隔壁陈国公府居住,陈良蓁搬进内院。
仲氏本来就是这样打算的,没想到陈国公这么重视陈良蓁。
他们不知道陈良蓁的身份,就陈国公老爷知道这事,陈家的荣耀多半是陈良蓁挣来的,他怎么可能亏待陈良蓁?
“大姐姐真是好手段,一回来就逼得我们要给你挪住处。等将军府修好以后,我和姨娘就得给你让位置。”陈良蓉面色不善,看样子周姨娘在陈国公府那边挨训了。
陈良蓁老实巴交模样,“二妹妹这是怎么了?我这次回来,你也不和我亲热了。我是因为想你们了才回京城的,没想到这么不受欢迎,我回老家就是了。”
陈良蓁这副模样,倒叫陈良蓉说不出话来了,陈良蓁都示弱了,她总不能揪住她不放吧。
陈良蓉敛了敛脸色,递过来一个钱袋子,“这是这个月的月例钱,有三两银子。你们自个人合计着花,别老想着花我们的钱,我们自己都不够花,良锡从小身子骨不好,老是生病,等着用钱呢。”
陈良蓁伸手接过钱袋子,这是她第一次领到月例钱,三两银子。
而她怀里揣了三万多两银子,周姨娘为了一个病秧子汲汲钻营,不惜把三房的供奉拿给大房花了。
大房的俸禄加上陈国公的俸禄一共三百两,分到她这儿就三两银子,七八个丫鬟婆子,三两银子要用一个月。
着实紧张得很啊,根本就不够花。这分明是故意为难陈良蓁,让她在将军府里都没法继续生活。
旁边的瑞妈妈不由愁了起来,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
悦儿抬眉望了一眼陈良蓉,拿这三两银子来丢人现眼啊,她家小姐每月可以拿三万两银子。
亏她家小姐沉得住气,要是她自己肯定掏出那三万两银票摔陈良蓉脸上,谁稀罕你那几个铜板?拿这三两银子挤兑人!
陈良蓁没有嫌弃银子少,她把钱袋子收了起来,她道谢:“谢谢二妹妹了,还专门送钱过来。我这小屋乱的很,就不留你喝茶了。”
陈良蓉走了,瑞妈妈立马就憋不住了,“这三两银子能做什么?幸好咱们有先见之明,留有余钱。不然得饿死!”
她转头就看见陈良蓁从马车上提了卤鹅、香酥鸭、香瓜、羊汤……
什么吃的,喝的,用的满满一大车,瑞妈妈顿时觉得头疼如裂。
“哎呀,我的大姐儿啊,不是让你省着点花的吗?你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周姨娘摆明了不拿钱出来给陈良蓁,陈良蓁还花钱大手大脚的。瑞妈妈觉得压力很大,大姐儿太任性了。
悦儿的表情很轻松,愉快地帮着搬东西。“盼盼,快点出来吃好东西了。”
盼儿跑出来,她帮悦儿搬东西,“还有海棠糕呢,瑞嬷嬷,大小姐也给你买了呢,快点过来。”
陈良蓁已经进屋了,瑞妈妈跟着一起进屋,“你去把那些东西退了,把钱换回来,咱们得计划着过日子。”
陈良蓁坐下,把羊皮匣子递给瑞妈妈,“完全不用,这个你拿着。”
瑞妈妈瞟了陈良蓁一眼,狐疑地打开了那个羊皮匣子,她手一抖,缩了回来,“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这钱只怕来路不正吧?”
陈良心点头,“你猜对了,本来是来路不正的,经过一道转换,现在来路已经正规了。嬷嬷不用担心,但是咱们这钱要低调点花,免得被别人知道了。”
陈良蓁把前因后果给瑞妈妈说了,“这事就你、我还有悦儿知道,盼儿年纪小了,说话没把门,我没有跟她说。”
瑞妈妈的脸有点白,她家姐儿胆子怎么这么大?女扮男装替兄从军本就是死罪,现在又来一个贪污官银。
她赶紧喝了一口水压了压心跳,“你老实说,那个丁老板每个月能赚多少钱?”
陈良蓁道:“他说得比较保守,我要去查几天账,他给了一个总账目给我,有田庄、当铺、钱庄、糕点铺、酒楼、茶庄、生丝、茶叶、码头货运……估计每个月进账有几千上万吧?”
瑞妈妈身下一趔趄,摔倒在地。陈良蓁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起她,“嬷嬷小心!”
瑞妈妈拍拍胸口,“这这……”她惊魂未定,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瑞妈妈看了那些吃食和那些织锦布料,她连忙过去把布料盖起来,“好姐儿,咱们以后可不能显摆,这将军府里的人都是扣扣搜搜的,他们要是知道咱们有这么多钱?还不得过来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
陈良蓁微微一笑,“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就关起门来花就行,该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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