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那里得到一百两月钱,没想到就几十两。
她还以为仲氏抠抠搜搜的,不肯多给钱出来,没想到原本就没多少钱,所以她一直对仲氏有意见。
宋姨娘轻哼了一声,“你都拿太夫人出来压我们了,我们能会说什么?你也不怕这银子打了水漂。”
周姨娘盯着宋姨娘道:“不然呢?我还能指望你们?大老爷官运亨通,善哥儿仕途一片坦途。以后良锡也是要科考的,他们大房升官发财了,难道还能不拉一把锡儿?”
仲氏“嘁”了一声,翻了一个白眼,怪不得呢。“你可想得真长远,陈良锡才七岁,我们还得供奉大房好多年呢。”
周姨娘听见仲氏嘲讽的声音面色不改,“你们姑子一年待嫁闺中,二年还是待嫁闺中,我也没有一个指靠。三房就一个后,主母现在斤斤计较的,以后等锡儿有出息了,你还不是得靠他养老送终!”
这下不光仲氏黑了脸,宋姨娘也黑了脸了。她这话相当于暗地里威胁了,若是大家现在不支持她,等以后陈良锡继承将军府了,以后大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陈良蓁一直坐着没有说话,瑞妈妈嗓子不舒服,她咳嗽了几声。周姨娘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是什么人?主人家在屋子里说话,你进来做什么?你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病?”
刚好昭儿从内屋出来,“姨娘,锡哥儿刚才又咳嗽了几声。”
周姨娘神色紧张,她站了起来,匆匆进了内屋,竹林苑里顿时显得紧张起来,没一会儿周姨娘出来了。她指着瑞妈妈,“你出去,不要把病气过给锡哥儿了。”
陈良蓁伸手拉住瑞妈妈胳膊,“这是我的乳母,自小就照顾我。”
周姨娘转头看向陈良蓁,“一个奶妈子而已,不就是陈府的下人吗?你这么护着做什么,哦,我忘记了,你这命数不好,专门克男。”
周姨娘重新坐好,表情也变得慎重起来,“你不能回陈家住,锡儿本就身体不好,你就住门房或者马房。只要你没有住进陈家院门内,就克不到锡儿。”
仲氏大声道:“不行,她是嫡小姐,哪能住马房呢?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周姨娘不依,她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要是锡儿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这个当家主母,还有你陈良蓁负得起责任吗?”
仲氏怔了怔,她沉默了,要是万一出现了意外,到时还怪她的头上,她有口都说不清。
陈良蓁站了起来,“好吧,我就不回内院了,住马房就住马房吧。”她也不想仲氏为难。
仲氏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陈良蓁带着瑞妈妈、悦儿、盼儿还有其他几个小丫鬟去了马房,马房很小,住不下。又把另外的一个马房腾出来。
本来孔嬷嬷都让人把陈良蓁的行礼拿到茶花小苑了,现在又把东西送到马房来。屋子里还有灰,有点呛鼻子的味道,还没来得及收拾。
瑞妈妈心里憋屈,“这什么鬼地方?还没咱们老家自在,在老家咱们好歹还有几块地,能种点菜自给自足。还能做一点酱料、酿酒去卖,现在听周姨娘的意思,咱们来京城了,还没钱花,还不给房子住。”
盼儿也很失落,嘟着嘴巴不说话。
悦儿看大家都不开心,她闷头收拾屋子去了,小姐怕冷,现在春寒料峭,屋子里没有炭火,不知道该怎么过。
马房连厨房也没有,也没法自己煮东西吃。
陈良蓁先安顿下来,屋子里差很多东西,她带着悦儿出门去添置一些东西。幸好她还有余钱,不然来京城里得饿死。
瑞妈妈给了陈良蓁两百两银子,“你可得省着点花,买一点能煮的东西回来,我先在屋里搭一个灶台。”
周姨娘把月钱拿去贴补大房了,估计也没多少钱给陈良蓁她们。
……
翠华庭。
宋姨娘累了一整天了,她已经歇息了。陈良眉打算去看望陈良蓁,宋姨娘喊住她,“你先别去,那边估计还在收拾屋子,乱的很,你去也帮不了什么忙。”
宋姨娘让下人去弄点吃的,“没想到这将军府外面看起来光鲜,底子这么虚。以后咱们可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周惜云管家还不如仲氏管家呢。”
陈良眉赶了这么久的马车,也觉得很累,她让自己的丫鬟送了热水,柑橘和梨子熬的汤到马房那边去。
……
陈良蓁坐着马车出门,首先买了几份熟食,两份烤鸭、两份卤鹅,悦儿看得直心疼,“哎哟,我的小姐呢,瑞妈妈不是让你少花钱吗?你还买这么多肉食,这得花多少钱呢?”
陈良蓁还准备去酒楼里买香酥鸭,被悦儿拖走了。她家小姐嘴馋,就喜欢买这些。
陈良蓁被悦儿拖走出酒楼,酒楼二楼的丁香凝看到楼下的陈良蓁性子这么软,笑出了声。
丁香凝是食鼎酒楼老板的女儿,丁老板听见女儿的笑声,望向楼下,顿时猛地愣住。
然后他急匆匆地赶下了楼,丁芒赶到楼下,几步追到门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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